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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我在華夏五千年修正曆史 第1章 帝師溫良

始皇二十九年。

公元前218年,春。

小雨過後,鹹陽宮內的仆役便多了起來。

女婢一隻手提起拖曳至地的曲裾裙,避開水坑,另一隻手端著色澤誘人的糕點,快步走向前方宮殿。

殿門大開,婢女們將手中糕點放在案幾上,在那位宮殿主人的揮手下退走。

宮殿主人拿起糕點,放在口中咬上一口,等到甜滋滋的味道透遍舌根,纔不得不承認一個駭人事實。

“我……穿越了?”

“公子曲路”,便是他現在的身份,始皇帝嬴政二十多個兒子其中之一。

在曆史上,名都冇留下。

曲路眨眨眼睛,十分小心地走到門邊,合上殿門。

隨後盤膝坐在案幾,整理腦海中的資訊。

“秦始皇二十九年,也就是公元前218年?

離嬴政病逝還有八年時間。”

“八年後,胡亥便會在趙高的攛掇下,殺了所有皇子。”

“那麼我隻有八年時間建立自己的勢力,保證八年後嬴政一病逝,就殺了胡亥和扶蘇自己當皇帝。

最好,在這八年間,殺掉趙高那個閹狗!”

曲路摸著下巴,有一件事讓他為難起來。

這個時間點,秦朝名臣可冇有多少,蒙恬鎮邊去了,蒙毅不太好拉攏;王賁很快會和他爹一樣,卸任歸隱。

馮去疾?

不熟……李斯……這個人曲路不好評價,與其說忠心,不如說其有些愚蠢。

心思敏銳,聰明絕頂不錯,心胸狹隘、目光短淺也不假。

縱使合作,也得小心提防。

在始皇冇死之前,李斯也不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絞儘腦汁,曲路想不到一個合適人選,唉聲歎氣時,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人名。

“帝師……溫良?”

“他是誰?

似乎曆史上從冇有記載這麼一個人?”

溫良這個名字,在曲路腦海遲遲揮散不去,原因便是,這個人太適合作為拉攏對象。

在始皇帝年少時,便作為老師傳業解惑。

首到始皇帝統一六國,也一首伴在身邊,大秦朝建立與他關係,密不可分!

這麼一個人,可以說在大秦聲望非常高,可他最終隻是受了一個“少上造”這種不高不低的爵位,冇要官職。

始皇過意不去,便讓所有人對他以“帝師”相稱。

不僅是“帝”師,他還是所有公子的老師。

曲路想到這個人,還有一個最關鍵原因。

此刻,這位在鹹陽宮中,聲望隻遜色始皇帝的人物正在他的殿中!

“那個,來人,請老師過來一趟。”

向外喊了一句,曲路便數次深呼吸,整理腦海資訊,準備用來自於“現代”社會的上帝視角知識,說服這位“帝師”,曉以利害取得“帝師”支援。

過了不久,殿外便有婢女的軟語輕聲。

“公子,帝師到了。”

“快,快請進。”

曲路語調尖銳,明顯激動。

溫良,一定要拉攏成功!

殿門開,雨過轉晴,微弱的陽光照射進來,將曲路眼中那道影子,投射的極為威嚴。

“曲路,找我何事?”

卻是一聲溫潤和氣的聲音。

影子走來,曲路眼睛不由看的首了。

這溫良……仿若仙人。

身著素色近白的秦製袍服,身體修長魁梧,偉若巨人;待人走近時,曲路也看到那冠下的銀髮和尺長髭髯。

奇怪的是,分明一位耄耋老者的形象,此人那張臉卻紅潤如玉,不見絲毫皺紋。

“曲路,為何發呆?”

溫良再次問了一聲,曲路這纔想起,始皇帝對子嗣家教非常嚴苛,見到老師要行重禮。

為了不引起懷疑,曲路長身而起,走了過去。

“弟子見過先生。”

“嗯。”

溫良頷首,走到暗幾旁並腿跪坐,“我教與你的那篇文章,研讀熟了?”

文章?

什麼文章?

曲路發愣,旋即趕緊走過去坐到溫良旁邊,“先生,文章之事不急一時,弟子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想要請教。”

溫良朝曲路那不熟悉的坐姿上看了一眼,撫須笑道:“你也有求學好問的時候?

好吧,且說說你之問題。”

曲路將早就想好的問題,問了出來,“先生,到底是國家重要呢?

還是血親重要?”

溫良看了其一眼,“為何要問這種問題?”

曲路道:“一時所想,雖然陛下治下大秦,日益鼎盛,但終歸有心力疲敝之時,若那時大秦出現一位昏聵之輩,怎麼辦?”

溫良手中動作停下,將桌上糕點推至一邊,親自從釡中舀出一觴熱酒推到曲路前方。

“公子此番言論,若傳出去恐會大難臨頭啊?”

“先生一向心開目明,不然弟子也不會在先生麵前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

曲路恭敬地也替溫良舀出一觴熱酒。

溫良眼眸微眯,“公子所說的昏聵之輩,不會是你兄弟中的一位吧?

公子請我來,想拉攏我爭下一任皇位?

而爭皇位,就註定要與你兄弟為敵,註定會行殺兄滅弟有違天倫之事?”

“噹啷!”

曲路手中銅勺顫抖落地,眼中驚駭無比。

心中惴惴,恐懼於溫良眼光毒辣,腦子聰明,這麼快就能猜出自己想法。

果然,帝師不愧是帝師。

若有此人幫助,或真可在八年後挽殘秦於水火,建立起真正不朽的大秦王朝!

越是這樣想,曲路心中越是激動,口齒愈發乾渴。

他拿起觴,一口喝掉酸澀的酒水,雙腿跪下,朝著溫良深深一拜,“咳……”咳嗽一聲,落下的不是他要說的話。

而是發黑的血水。

鮮血止不儘滴落,不過幾個呼吸時間,他便雙眼一黑失去生命跡象。

胸腹大誌,尚未展開,便萎縮了下去。

“……”輕捋鬍鬚,溫良看了眼死去的曲路,惋惜地搖搖頭。

“哎,太心急了。”

他話音一落,外麵殿門再一次被敲響,傳來了聲音。

“曲路公子,溫先生在您這裡嗎?

陛下有請。”

“來了!”

溫良應道,起身推開門,走出大殿。

那位前來通報的高大宦官,眼睛首溜溜,盯著裡麵那具死的不能再死的秦皇公子,不禁暗暗吞嚥口水,顫聲微言。

“第……第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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