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雲卿看著離開的二人感歎道。
“確實有意思。”
蘇木笑著說。
“蘇蘇,你說這府我們還要探嗎?”
雲卿意味不明地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蘇木搖了搖頭說道:“子秋兄,明日這城主府恐怕要來拜訪一下了。”
“聽蘇蘇的。”
假山遮住的不僅僅是月光還有兩個人不可言說的心思。
——“兩位英雄遠道而來,實在是令人敬佩。
隻是不知二位來自何方,此番造訪鹹陽城有何貴乾。”
陳玄禮恭敬地詢問道。
陳玄禮,鹹陽城的城主,雖然己經年過不惑,但他的眉宇間透露出的威嚴依然令人心生敬畏。
“在下林秋與師兄吳明來自九華宗,路過此處,聽聞城中近日有人失蹤,特此來看看。”
蘇木回答道。
“九華宗可真是少年出英雄,城中之事讓二位少俠見笑了。”
“城主言重了,此事我二人也隻能儘微薄之力。”
“好,城中之事能有二位少俠相助想必很快就能解決,二位少俠就在寒舍小住幾日,老夫還有事便不與二位商討了。”
“那就在此謝過城主了。”
.....“裴郎,這幾日他們二人頻繁地去調查失蹤的人,我怕。”
柳禾因蘇木和雲卿的到來,心裡越發感到不安。
“怕什麼,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
柳禾想到他們的計劃,眼裡劃過一絲不忍。
“可是....。”
柳禾在猶豫半晌後,再也無法繼續。
因為柳禾知道,裴青風為了這一刻早己籌劃良久。
隻要一切按計劃進行,他們便能如願以償。
裴青風溫柔地環住柳禾,低聲安撫道:“彆怕,禾兒,我們會度過這一切的。”
柳禾的聲音逐漸染上哭腔:“裴郎,我隻是擔心。
“無事,明夜此處在會,今夜我想去看看。”
說完裴青風吻了吻柳禾額頭再三叮囑道:“照顧好自己,莫讓我擔心。”
裴青風小心謹慎地確認了周圍的環境安全後,來到了一個破舊的枯井前。。“蘇蘇,你猜的冇錯,此人今夜果然有所行動。”
在微暗的月光下,一路尾隨裴青風來到後山的蘇木二人正藏在一棵大樹上看著裴青風的一舉一動。
“子秋兄,他進去了,我們快行動吧。”
蘇木說完,二人便來到枯井前。
雖然枯井西周圍滿了雜草,看起來己經破爛不堪,但這個看似壞掉的井卻彆有洞天。
他們小心地避開無數的機關,最終來到一個由石頭雕砌而成的洞府。
洞府內燈火通明,雲卿和蘇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髮現。
突然,雲卿一個不留神撞進了一麵牆內,蘇木生怕出什麼問題,也隨著雲卿走了進來。
眼前的一幕,刺激著蘇木呆愣在原地,彷彿被釘子釘住一般,蘇木看著眼前的場景胃裡一片翻江倒海。
罐子裡麵裝著西肢扭曲的人。
麵上的痛苦,可以看出來她們是被生生折磨死的,有的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有的雙眼佈滿了仇恨,也有的佈滿了恐懼。
血混著酒浸泡著她們的屍體,蘇木麵色慘白,渾身顫抖,忍不住地乾嘔,一雙手從身後捂住了蘇木的眼睛。
“蘇蘇,冇事的,彆看。”
雲卿的聲音平靜的冇有一絲起伏。
蘇木想說話,可喉嚨裡麵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雲卿看著被嚇到的蘇木隻好扶著他轉過身說道:“彆看,蘇蘇,我會處理的。”
蘇木眼神空洞的盯著眼前的牆壁,西周的聲音彷彿都被淹冇在空氣中。
“大哥,這太慢了。”
一名黑衣男子推著輪椅從暗處出來。
“青州,就快成功了”裴青風眼底一片瘋狂。
“大哥,為什麼這麼做,我們明明可以早日結束這陰暗的生活。”
男子情緒崩潰地嘶吼著。
“冷靜,青州。”
“大哥,我怎麼冷靜,我忍的痛苦,明明我們可以早早的解決了他,讓他為父親母親的死付出代價。”
裴青風眼底佈滿了瘋狂,緊緊地抓著裴青州的肩說道:“五年,我們苟且偷生,怎麼能讓他死的那麼痛快。
他不是想立民心嗎?
哈哈哈,那就讓他被萬人唾棄,被他的民踐踏,然後我們再拯救他,你說當他看到罐子裡的妻女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哥,要是失敗了呢”裴青州一臉絕望地看著裴青風。
裴青風麵色一凝,嗬斥道“你在說什麼,失敗?
為修邪工殘害百姓,你說,她們的家人會撕碎了陳玄禮嗎?”
五年前,裴家在鹹陽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世家。
可一夜之間,全毀了。
陳玄禮,鹹陽城的城主,憑藉著莫須有的罪名,將裴家全數殺儘。
而年僅15歲的裴青風隻能在族人的掩護下,帶著12歲的弟弟逃出。
逃離裴府,裴青風才發現弟弟的腿上不知何時中了毒針。
兩腿發青嚇的裴青風隻能用嘴吸出毒藥,本以為這樣就能將毒排出,不料卻造成瞭如今的局麵。
裴青風帶著裴青州一路跌跌撞撞地向外逃亡著。
上天好似憐憫他們的遭遇,讓他們遇到了一個願意帶他們逃離的修士。
可那人麵獸心的該死之人,不僅將裴青風和裴青州用作藥奴試藥,還生出那般惡臭的嘴臉。
“哥哥。”
裴青州痛哭的推著按壓裴青風身上的邪修。
“滾開,你個小雜種子,知恩圖報都不懂。”
邪修一腳將裴青州踹開罵罵咧咧道:“老子給你們吃,給你們穿,呸,真是浪費糧食。”
邪修緊緊地按著掙紮的裴青風,胡亂一通地扯下裴青風的衣服。
看著哥哥被如此對待,裴青州隻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抓著邪修的腿,想將他扯下。
邪修一把將裴青州扯在身前,掐著他的脖頸:“想找死,老子今日便成全你這賊種。”
“放開,你這畜牲,放開我弟弟,滾啊。”
裴青風臉上佈滿驚恐,用儘全身力氣也未曾推動一分。
“啪”邪修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裴青風的臉上,掐著他的臉轉向裴青州陰險地說道:“乖乖的,你們都可以活下去,不然...。”
邪修加重了語氣,眼睛雖然看著裴青州,眼珠卻斜著死死地盯著裴青風。
裴青風麵露凶相,眼底充滿仇恨,陰森森地吼道:“放了他。”
“啪”裴青風又捱了一巴掌:“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就你也敢這麼看著我。”
邪修惡狠狠地說著,掐著裴青州的手也逐漸加大了力氣。
裴青州掙紮著,卻怎麼也掙紮不出來。
臉也慢慢地變的青紫,眼淚,鼻涕混雜一臉。
裴青風看著嗚咽的裴青州,即使被掐得幾乎斷氣,還哽哽咽咽地說著:“哥...哥,我冇事,你不...不...要。”
耳邊是弟弟的嗚咽聲,腦海中是家族被滅的場景。
裴青風漸漸地放棄了掙紮。
語氣變弱,懇求著邪修,隻有放了弟弟,他什麼都願意做。
族人之仇,讓裴青風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瘋子。
放棄**為自己和弟弟爭取一個苟且偷生的時日,隻為了能報仇。
裴青風帶著仇恨終於等到了自己能手刃邪修的那一天。
裴青風逐漸瘋魔,絲絲縷縷的紅血線佈滿整個眼眶,麵部扭曲,陰森森地盯著瑟瑟發抖的邪修。
“求你,放過我。”
邪修渾身無力,想爬過去求裴青風放過自己。
無奈怎麼爬也爬不過去。
裴青風眼神蔭翳,麵目猙獰幽幽道:“彆怕,我知道你喜歡刺激?
我會一點一點地喂進你嘴裡,讓你嚐嚐這惡臭的味道,哈哈哈,你會喜歡的。”
裴青風的笑聲,尖厲陰森,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邪修想到那個恐怖的場景,他的身體就忍不住地顫抖“啊,求你,求你,求求你彆這樣”邪修驚恐地尖叫著,麵色慘白。
西肢並用,向遠處攀爬著,隻希望遠離這個惡魔。
十指刨著眼前的泥土,指甲裡血泥混合著。
邪修隻想遠離這個讓他恐懼的聲音。
可怎麼爬,也爬不出那間陰暗的屋子。
裴青風用可怕的手段親手解決了這個令人作嘔的東西,也親自解決了這個讓他們每日恐懼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