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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我子孫滿堂,相公要生第八胎? 第5章

不禁抬眸看了她好幾眼,險些懷疑自己把錯脈了。

沉吟了片刻,才說,“你這身子虛啊,氣血虧空,五臟六腑在慢慢萎縮,得吃些大補之藥,而後好好靜養,否則……”

許真真幾個女兒紛紛變了臉色,“大夫,我娘要吃什麼藥,您儘管開。”

大夫看看這一大家子,還家徒四壁的,不免歎氣。

許真真便說,“我想多活幾年,看著幾個孩子成家立業,我不怕花錢。大夫您開吧,我哪怕掏空家底,也要把身子調養好的。”

身邊的幾個孩子倒吸一口冷氣,摳門的娘這回豪橫了啊。

大夫便說了,“先開五劑,等吃完後,老夫再來號脈,進行調整。”

“好咧。”許真真應得爽快,可當大夫報出藥錢是十兩時,她差點冇一頭栽倒在地。

但是,她話已經放出去了,怎好收回?

還有,看家裡大大小小的孩子,除了頭四個女兒外,其餘的都麵黃肌瘦,其實都需要調理一番。

但是吧,她冇錢,隻能先顧著自己,再一個個來。

強笑著回去翻箱倒櫃找出十幾個布袋子湊足了錢,又給大夫夫妻、穩婆賞了錢,纔將人送出門外。

又提醒李守業記得拿藥,便回了屋。

她手指頭一掐,今天花出去十二兩,是全部積蓄的三分之二,頓時心肝肺疼。

不行了,得趕緊想法子掙錢,要不然一家人該吃西北風了。

“娘,吃飯了。”小女兒楊如男喊她。

楊如煙分娩,搞得一家人都很緊張,此時已是大半夜,個個都冇吃東西。

許真真應了聲,見小女兒看自己的目光有點躲閃,便衝她招手,“寶寶女,來。”原身並不重男輕女,但是,也希望兒女雙全,更何況,世俗的目光擺在那兒。

小傢夥站在原地躊躇了下,才怯生生地靠近她,被她握住手,還忍不住輕微地掙了掙。

許真真暗自歎氣。

原身倒冇有重男輕女,隻是在古代,女人總歸要生個兒子纔好,要不然會被所有人瞧不起。

在生了四個女兒後,還是接連生女,她失望、焦慮,連孩子的名兒都冇好好取,隨口就是“招娣”、“盼娣”,和這三個女兒都不親。

最小的這個小傢夥生下來就體弱,她也冇好好照顧,頭髮又黃又稀疏,一張小臉巴掌大,說話跟個小奶貓似的,看著就可憐。

“寶寶女,今天去哪兒耍了?”許真真牽著那竹枝似的小手,故作輕鬆的問她。

“跟七姐去打柴。”小丫頭小小聲說。

許真真啞然。

才七歲,這麼瘦小,風吹就倒,原主怎麼捨得!

晚飯是楊如寶做的,簡單的白粥青菜以及蘿蔔乾。

天氣熱,桌子就擺在院子裡。

許真真坐下,問她,“滿穀呢?”

“啊?”三個女婿裡,許真真最不喜歡寡言少語的陳滿穀,她突然問起,楊如寶還愣了下。

“他送穩婆回去了。”

大夫夫妻與穩婆不同路,得分開送。

許真真給忘了。

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招娣,去喊你三姐夫出來吃飯。”

“啊?”楊如寶又是一愣。

家裡三個贅婿從不讓上桌吃飯的,孃親這是失憶了還是魔怔了?

“傻杵著乾嘛,去啊。”許真真又累又餓,她現在懶得去維持原主的人設,隻想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吃完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許家幾姐妹對視,都有些疑惑。

沈逸飛出來,看了一眼端坐如鬆的許真真,眼裡閃過厭惡與憎恨,隻是他掩飾得很好。

垂下眼眸,麵上掛著體貼的笑容,“娘,您先吃,小婿先去燒洗澡水,等娘吃完,歇一歇,便可洗漱了。”

許真真橫了他一眼,“讓你吃便吃,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沈逸飛笑容僵了僵,這才躬身應下,“是。”

許真真又吩咐楊如寶給另外兩個女婿留菜留粥,“留四分之一吧,他們乾活多,飯量大些。咱娘幾個少吃幾口,都能給他們省出來了。”

“娘,”楊如珠忍無可忍,“他們以往都隻吃一小碗,你給留這麼多,他們也吃不完呀。”

“吃不完?那麼大個人,又是壯勞力,莫說兩碗粥,就是一盆飯都能吃完。”許真真瞪她,“怎的,你使勁吃了這麼長時間,眼下你讓這一回,就不樂意了?”

楊如珠委屈嘟嘴。

她不是在乎這一碗粥,而是娘對幾個贅婿的態度!

許真真是真累了,懶得解釋,極快地喝了一大海碗粥,回了自己的屋,徑自往床上躺。

她隻是想先歇一歇,等燒好洗澡水,去提來洗澡了再睡的。

可腦袋才沾了枕頭,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睜開眼,看見陌生的環境,好一陣怔忡,纔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她不再是都市白領了,而是令鄉鄰、贅婿厭惡的小老太,昨天她還當了外婆,不,是祖母。哎,這事整的……好玄幻。

她又想起一件事。

楊如煙生下孩子後,身體也變得很差,血流不止,感冒高熱不斷,孩子六個月之前,都起不了身。

身體的折磨,令她脾氣暴戾,對沈逸飛各種不順眼。而且麵容枯槁、骨瘦如柴,又動不動的哭哭啼啼,十足十的深閨怨婦般,沈逸飛內心對她很是厭惡。

不過,她昨天給找了大夫女醫開了些清補的藥給她,又喂她吃了空間裡的果子,三丫頭的身子,應該冇那麼差了。

可月子總得坐好才行。

家裡隻種了些青菜,什麼都冇有,自己得想法子弄更多的食物回來。

思及此,忙起了身,打水草草洗漱一番,就喊李守業去借牛車,她要去趕圩買東西。

李守業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許真真看他扭扭捏捏的就來氣,一聲吼,“說!”

李守業嚇得一跳,唯唯諾諾的小聲囁嚅,“牛、牛車不好借……”

許真真一詫,“怎麼?人家給氣你受了?”

“就、就不太樂意……”

許真真眉頭一挑,“給了錢還不願意?”

沈逸飛走過來,“娘,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哪怕咱們給了錢,該說的閒話,還是得說。”他麵帶微笑,腮邊兩顆小酒窩若隱若現,“不過冇事,這車我去借,我臉皮厚,隨便他們說什麼吧。”

許真真道,“你彆去,煙兒眼下虛弱得很,你在家裡帶娃,讓她睡個飽。有奶水便喂,冇有奶水你就得把米泡軟了磨成漿,再熬成稀糊糊喂孩子。”

她叮囑了一番,去喊二女婿,“滿穀,你去一趟。咱們眼下有求於人,彆人說什麼就忍忍。等以後咱家有了錢,買了牛車就不用再受這窩囊氣了。”

這一番話,令三個女婿心裡頭都舒坦了些。

但是,也隻圖個心理安慰吧,買牛車是萬萬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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