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媽媽要去上班了，你在幼兒園裡要跟小朋友好好玩，知道嗎？”
在她決定回國的時候，冷雲橋就幫忙聯絡好了國內的學校，在茹雪現在住的地方和公司之間，方便上下班接送，師資力量也是數一數二的。
“媽媽我知道了，你好囉嗦哦，都交代八百遍了。”茹果比著手指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傢夥還不耐煩了，媽媽還不是擔心你不習慣啊。”
“不會的啦。”她說得斬釘截鐵，這裡也是她的故鄉啊，不習慣是不存在的，能重新回來，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見她這樣，茹雪放心了些，或許是她想多了，她該多信任果果一些的。
又做了好多保證，總算是把她送走了，抖了抖肩，“大人就是麻煩。”
邊上的老師被她逗得不行，這孩子也太可愛了。
茹果小大人般搖了搖頭，大人的笑點怎麼這麼低呀，還不如他們小孩子淡定穩重呢。
與周圍哭鬨的孩子相比，茹果顯得要聽話懂事很多，老師也都喜歡這種省心的學生，看她找位子坐好，又去哄彆的在哭的孩子。
看著周圍還在哭的小蘿蔔頭，其中哭得最大聲的是一個胖子，巧了，就坐在她正後方，扯著嗓子嚎，整張臉隻能看到個嘴，還流著哈喇子。
小胖吃這麼胖，也冇浪費他吃下去的東西，哭起來那叫一箇中氣十足，震耳欲聾。
茹果掏了掏耳朵，板著臉對小胖子說：“閉嘴，再哭我就揍你了。”
小胖子愣了一下，繼而哭得更大聲了。
邊上聽到她說了什麼的老師：“……”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暴躁的麼。
強忍著想打他們屁股的衝動，茹果眉頭擰了擰，轉身，打開書包，小腦袋都快全伸到裡麵了，終於從裡麵掏出一對耳塞來，淡定地堵住耳朵。
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樣子，還好她早有準備。
呼，世界安靜了。
又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畫本來，慢悠悠畫著。
茹果在幼兒園的第一天，是在哭聲中度過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在怎麼做到的，居然這麼能哭，一直到下午老師帶大家做遊戲纔好了一些。
放學的時候，門一開，小朋友們一個個都張著胳膊跑出去撲到爸爸媽媽懷裡，癟了癟嘴，又有大哭一場的趨勢，彷彿久彆重逢一樣，然而事實上隻不過才分開一天而已。
茹果收回視線，小手抓住書包帶，也不著急，以前茹雪工作忙就經常很晚纔來托兒所接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霍軒無意間看到茹果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裡，想起今天她說要揍他的事，一開始隻記得哭，之後做遊戲，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氣勢洶洶走到她麵前，試圖用比茹果大將近一倍的身板給她帶來壓迫，冇想到她隻是看了他一眼，接著就又看向彆處了。
霍軒向來霸道，以我為尊，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忽視，眼珠子轉了下，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惡劣的笑意，伸出手指在她腦門上點著，“臭丫頭，你家裡人還冇來接你呀，該不會，你根本就冇有爸爸媽媽吧，那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孤兒是吧。”
茹果扭頭，視線先在他戳著她的手指上掃了下，然後落在他臉上，“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孤兒，冇人要的孤兒。”
茹果冇說話，隻是抿著嘴，突然抓住他的手指，也冇用力，慢慢往下掰，“再說一遍，你剛纔說什麼？”
霍軒疼得哇哇直叫，嘴裡還罵道：“冇人要的臭丫頭，趕緊鬆手，不然我讓人打死你！”
茹果眼神一厲，手用使了些勁。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茹果一隻手擰開水杯，朝著他潑去，“既然嘴這麼臟，那我幫你洗一下。”
剛要潑，手腕忽然被人打了一下，杯子“哐當”掉在地上。
手腕一疼，她下意識收回手。
“你在做什麼。”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