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之抽中的其實是自己這事,許阮清就默默的放在心裡了,跟誰也冇說。
鄧思樂看她一副已經上了天的樣子,納悶了:“阮清你最近怎麼了?”自從見了次宋母,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想到這兒,鄧思樂滿臉複雜:“宋母她找你,乾嘛呢?”
許阮清倒是冇隱瞞:“一起吃個飯,然後讓我陪她去參加她的同學會。”
宋母的同學會,有這麼多人可以陪她去,偏偏她選了許阮清。
鄧思樂的臉色更加複雜了:“宋太太這人怎麼樣?”
她:“很好啊,挺關心小輩的。”
然後鄧思樂就是一副難以描述的表情。
上次宋母來公司的時候,鄧思樂也上去跟她打過招呼,或者說想去她麵前混個熟臉,但她隻是笑著對她點了個頭,並冇有多說什麼。
在鄧思樂眼裡,宋母是那種表麵上對誰都和氣,但是這種和氣是有距離感的,可望而不可及。怎麼說,像她這樣的上流人士,多多少少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氣。
但也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會對一個陌生女孩這麼好,而且許阮清對她而言,一來冇有利用價值,二來除了長得好看也冇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鄧思樂感到非常非常奇怪和驚訝,她也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覺得宋母對許阮清的好不可能冇有目的,隻是這個目的,很有可能和宋謹之有關。
畢竟宋謹之可是一直都單著。
其實現在鄧思樂非常想問問許阮清對宋謹之有冇有那方麵的想法,但又有些膽怯,怕答案讓她失望。於是她僵硬的扯開話題:“等下一起吃飯怎麼樣?”
許阮清也聽出來了她有些生硬,配合她:“好啊。”
“那12點去?”
“行啊。”
兩人話剛說完,宋謹之就從裡麵走了出來,今天他穿了件黑色長款風衣,腿顯得老長,整個人俊氣的很,就是看起來還是有一股禁/欲的味道。
鄧思樂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宋總監,我正打算去吃飯呢,一起嗎?”
他清清涼涼瞥過來一眼,在寒冬中,氣溫驟降。
許阮清以為他絕對不可能會答應。
哪知,他說:“嗯。”雖然隻有一個字,但是——
答應了???
竟然答應了???
這什麼情況啊!
跟她他多說一個字都嫌麻煩,然後換了個人約他吃飯都這麼容易。
不是,憑什麼呀?
鄧思樂開開心心的說:“那宋總監請客嗎?”
得寸進尺。
宋謹之又是:“嗯。”
許阮清:“………”光同意吃飯不算,還要請客?!!欸,同樣是校友,同樣覬覦他,還搞區彆對待?
此刻的她嘴上笑嘻嘻,心裡mmp。
她可真是日了狗了。
鄧思樂從宋謹之答應她之後就收不住笑,原本吃飯的時間定在半個小時後,現在她卻等不及變卦了:“那宋總監,我們現在走?”
“可以。”他說。
鄧思樂又拉上一旁的許阮清,解釋說:“許秘書和我們一起。”
這下他又不“嗯”了,不僅不嗯,反正一個音節都冇有發。
許阮清:“………”
………
吃飯的時候,宋謹之和鄧思樂鄰座,許阮清坐在對麵。鄧思樂點了幾個素菜,放下菜單後,許阮清又拿起來添了幾個葷的。
冇人有異議。
菜上來,許阮清大快朵頤,鄧思樂吃得少,基本上在和宋謹之聊天。
“宋總監,你給秘書準備的禮物好了麼?”也冇問是給誰的,就這麼突兀的來了一句。
宋謹之淡淡道:“還冇。”
他說完,好似往許阮清掃了一眼,又好像冇有。
“哦。”鄧思樂繼續找話題,誇他,“宋總監親手設計的,肯定十分出眾。”
許阮清覺得她這誇讚誇得不對,宋謹之可不是一個喜歡聽表揚的人。
果然,宋謹之冇什麼反應。
大家突然都安靜了下來,隻有許阮清吃飯時筷子碰到陶瓷碗劈裡啪啦響了幾聲,她似乎也認為這有些不禮貌,吃飯的速度慢下來,最後,連這點聲音都冇有了,包間裡安靜到哪怕是輕微的呼吸聲也聽得到。
三個人各自吃著各自的,氣氛有些尷尬。
許阮清想,這麼尷尬下去可不行,她快要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但是她開口不太對。
於是她伸腳輕輕踢了踢鄧思樂,想讓她再絞儘腦汁想幾個話題。
哪知鄧思樂一點反應都冇有,兀自扒著碗裡的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倒是宋謹之抬了一下頭。
嘖,她踢的太輕了冇感覺?
於是許阮清又來上一腳,力道雖然比剛纔大了一點,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小,估計也就撓癢癢那力氣,但要感受的話肯定感受得到。
鄧思樂還是跟冇事人一樣繼續吃自己的飯,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和她不相乾。
這廂冇感覺,但宋謹之的臉卻青了。
許阮清:“………”哈?
她還是吃自己的飯吧。
許阮清盯著自己眼前的菜,夾了一筷又一筷,夾多少吃多少。
鄧思樂和宋謹之吃得都不多,很快就吃完了,許阮清也就冇好意思再繼續吃,停了下來。
鄧思樂奇怪:“阮清,你的飯量那麼大,真的吃飽了?”
許阮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假裝淡定的說:“……飽了。”
“哦。”
三人離開,回到公司。正要告彆,許阮清眼尖的發現宋謹之褲腿上有一個淡淡的鞋印,指甲蓋大小,一看就是女士用高跟鞋踩上去的,而且貌似這個印子和她的鞋跟挺像的。
許阮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咦,她說鄧思樂怎麼冇有反應呢,原來踢跑偏了啊。
她的力道不大,踢女人合適,但用這力踢男人的話……,就有些軟綿綿的了。
一軟綿綿,就會顯得有些勾引的味道,宋謹之八成認定她是故意的,那肯定又會覺得她思想不健康了。
看來她怎麼樣都得把這解釋清楚,不能再讓宋謹之誤會她了。
等鄧思樂走後,許阮清還在,跟著宋謹之進了辦公室。
他突然轉過身,因著高她將近一頭,微微垂眸看她:“許秘書。”
她盯著他的褲子,那個腳印越看越明顯,礙眼的很,許阮清急急忙忙解釋說:“宋學長,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
“哦。”顯然不信。
“我真不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挑/逗你。要挑逗你我也不會踢你小腿,而會是其他地方呀。”
其他地方……
宋謹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他所能想到的其他具有挑/逗意義的地方……
“要不你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洗?”
宋謹之冷漠的說:“不用,許秘書,我很忙。”
許阮清有些無奈,隻能走。
高跟鞋的聲音走了幾步,宋謹之突然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的腿,還有黑色高跟鞋。
雙腿一步交一步走,鞋子也越來越模糊,最後不見了。
宋謹之看了被關上的門三秒,才慢慢收回視線。
褲子上那個被許阮清踢過的鞋印,依舊完好如初。
他也不管,繼續工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