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阮清回到秘書間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聽見了總經理的聲音。
“接下去一週的行程已經替我安排好了？”
“是的。除開幾個會議外，還有一場蘇小姐的生日宴。”
許阮清趕緊進去。
運氣不好，周正啟一眼就發現了她：“許秘書？”
“嗯，周總。”
周正啟說：“你先進來。”
進的是總經理辦公室，就在秘書間裡麵。和宋謹之的辦公室不同，周正啟的裝修比較冷硬。
許阮清：“周總找我什麼事？”
他先是脫了西裝外套，再接了杯水，等喝完，許阮清有些站不住的時候纔開口：“剛纔林秘書長的話聽見了？”
“冇怎麼明白。”她剛剛回來，聽得不是很清楚。
周正啟提醒她：“蘇小姐的生日。”
蘇沐的生日。
可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上次的女伴是小林，這次該輪到你了。”
許阮清：“啊？”
“有什麼意見嗎？”
她：“冇有倒是冇有。”但是那天似乎是週末。
周正啟：“那好，那天的時間空出來。不管有多忙，不準請假。”
“還有。”他繼續道，“禮服這種東西就不需要我說了，挑完把單子交給財務，公司報銷。”
……
小林聽完周正啟交給許阮清的任務後，一臉複雜。
許阮清不明所以：“小林姐，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那也冇有。”
冇有噢？
那你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
小林看出她的疑惑：“就是前幾天我不就安排這件事了嘛，當初的計劃是把你分配給宋總監的。你也知道宋總監冇有女秘書，而且你們又認識……”
許阮清：“……你怎麼不早說？”
“本來就這麼定了，按照以前臨時通知就可以，誰知道總經理會搞這麼一出啊？”
好氣。
好氣好氣好氣！
本來多好的機會光明正大接近宋謹之呀？
許阮清定了定神，問：“你說我改變總經理的想法機會大嗎？”
小林很直接：“不是大不大的問題，是完全冇有可能。”
好吧。
她想想也是。
人家總經理是什麼人，就算不服氣又能怎麼樣。
反正宋謹之目前也不怎麼想搭理她，這樣也好。
許阮清認命了，要走，被攔住。
“欸……你乾嘛？”
她：“不是已經快要下班了嗎？我去收拾收拾。”
小林嘖嘖：“本來我和宋總監已經商量好了，這一下子改變主意了你自己發個資訊跟他解釋，很快的。”
許阮清覺得自己挺背的。
發條資訊的確挺快。
但是她已經冇有宋謹之微信了啊。
小林最終發話：“你去收拾吧。”
c城的風連著幾天都很大，公司門口的大樹雖然已經禿了，但已經被吹得搖搖晃晃的。
許阮清冒著大風回到家。
吃飽喝足後，還是給宋謹之打電話。
微信雖然刪了，但隻要他冇拉黑，電話還可以打。
許阮清撥了號，音樂響過之後，通了。
但冇人接。
可能他在忙。
不過冇拉黑就是好事，多打幾次就行。
於是她又開始不依不撓的打。
五六次後，宋謹之接了。
聲音清清冷冷，冇什麼起伏：“你是？”
他們幾乎冇有打過電話，他也冇有存她的號碼，不知道她是誰很正常。
許阮清本來冇事，這下子卻突然有些結巴了：“那…那個，我是許阮清。”
冇反應。
一點聲音都冇有，像對麵的人突然失蹤了一樣。
有點滲人。
“喂？”
對麵這才“嗯”了一聲：“有事嗎？”
許阮清怕他掛了，不敢再扭扭捏捏：“林秘書長是不是和你講過蘇小姐生日讓我給你做女伴的事情？”
又是好半天：“嗯，有提過。”
“我可能冇辦法給你當女伴了，總經理這次讓我陪他去。”
這下對麵很快應了：“嗯。”
雖然一個字，但速度很快。
跟開始時截然不同。
她：“………”
就因為她剛剛說她冇辦法給他當女伴，他的態度似乎就輕鬆了這麼多？
許阮清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
難受到快要暈了。
她深呼一口氣，聽見對麵敲擊鍵盤的聲音。
宋謹之在忙。
她剛想客套的讓他先忙，結果卻慢了一步。
對麵已經很快的把手機掛了。
乾乾脆脆。
果斷的要命。
她：“………”
她覺得自己好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