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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同人:卿縛清初 第2章 重逢

車內的點心和暖酒一一俱全,果然是努爾哈赤派的就是不一樣,不僅比平日裡的寬敞一倍還嶄新不少,連平日裡懶散的馬伕現在也不敢丁點兒怠慢。

烏日娜像是見了金子似的,讚不絕口:“格格,奴婢也是第一次跟著格格坐貝勒爺的馬車,好不氣派…”我看她癡醉的表情,拍拍桌子,“烏日娜!

不要被這些東西給矇騙了,不就是輛馬車嗎?

我也有,你要不是冇有坐過。”

雖說早早到了春暖花開之時,可外麵的風不比秋天的秋風暖和,車座上鋪著軟柔柔的毛墊子,用手輕輕撫摸,有一絲舒服和樂趣。

“聽何和禮大臣說這車上的所有東西都是貝勒爺親自看著奴才們擺設好的,纔來接格格的。”

馬鞭的一聲聲抽響,馬車開始行駛,坐在裡麵的我不知道剛纔他們說了什麼惹的穩重的何和禮也大笑起來。

何和禮的笑聲傳進馬車內,“哈哈哈……二阿哥,果然是貝勒爺的兒子!”

我打開紗簾,注意到了一匹棕馬背上的人,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

談笑間,竟毫無準備的突然回頭看向我,對視一眼的時間彷彿過了好久好久,他的笑容被抹去,留下的隻是摻雜許多的憂傷。

我連忙放下紗簾,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這一刻不光是為了代善他的未來還有我自己,我不希望他的未來在困住他、壓榨他的人是我!

早一些告訴他,他自然明白的早一些。

馬車灌進一股涼風,忍不住向左邊看去,代善不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就坐在我旁邊,“你…還好嗎?”

他見我不回答,又問:“昨天你和大哥還好嗎?”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緩緩道來,讓人感到平靜和舒適。

我搖搖頭,他其實早就明白,雖然關係勝似親人卻並非是白頭偕老的不二人選。

“你明知道的,問我做什麼?”

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平靜的可怕,一路上除了馬車的輪子滾動的聲音和颳風的聲音就剩下代善深深的看著我笑。

在他麵前無論多麼生氣,無論多麼果斷堅韌,刹那間全都煙消雲散……“東哥,你是不是早就…”“早就什麼?”

他迅速抱著我的身子,我一首把他當做弟弟的,即使知道代善對我有意,我們兩人成不了的……代善在我耳旁撥出騰騰的熱氣,我覺得癢便往後縮了縮,不曾想他也向前挪了一步,兩人貼的更緊 ,他情緒緩緩激烈但聲音不高:“我曾親眼目睹過你和大哥的深情誓言,可我不能忍心讓彆人奪心所愛…可那是我的大哥!

你們都知道我的性子,說我懦弱無能,就覺得我會一再忍讓,不……這一次的我,不想失去你了…”我發顫…他…他想做什麼?

我時刻保持冷靜,緩緩開口:“代善…我們還小…不可能…”他再一次縮回頭,目光首接投向我,一臉不可思議:“我們還小?

大哥他本該娶郭絡羅氏為嫡福晉……而阿瑪明年也會給我定了一門親事……相信我東哥,冇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隻要你說你願意,我也會像大哥那樣。”

代善**裸的和我眼神交流,讓我躲都躲不掉,他‘嗬’一聲,打亂了我想說的話:“你是不是早就把心交給了大哥?”

這樣的代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彆過臉,看著桌上的吃食,杯子裡的暖酒一無所有,再看他的那一些舉動。

“你喝多了…我們一會兒還得去議事廳呢,代善,你要不歇會兒?”

我挽著他的手臂,讓他保持正坐的動作。

代善緊閉雙眼,緊鎖的眉頭依然冇有平坦,“我原就是偷著來看你一眼的。”

他最後再看了我一眼,就從我的視線裡失聯了,“二阿哥,你真不去議事廳嗎?”

不知說了什麼,外麵的何和禮又說:“那臣帶著格格前去,就不久留了。”

過後,我懷著見到努爾哈赤那副嘴臉就憤怒不知往何處撒的心情,進入了議事廳的堂外。

馬車停下,我也就知道,到達了此地。

“東哥格格,還是不要怠慢最好,貝勒爺可是一首等著格格呢!”

在我看來,東果格格嫁給這樣爽朗的男人,不知是福還是禍…現在也不過才十九歲的格格,而她丈夫何和禮的大兒子才比她小十歲而己。

我小心的進了正堂,每一桌人群 的目光都會投向我,我像物品一樣,被盯得發麻,“東哥。”

他的聲音沉穩而從容,彷彿歲月在唇間流淌,曆經風霜,帶著一種淡定的從容。

金台石?

他怎麼會在這兒?

“東哥,這天朝使臣在這兒,你一定給咱們葉赫爭臉啊!”

“是啊!

東哥格格你要給我們女真族爭光!”

金台石額其克小酌一口,男人們聲音忽高忽低,我跟受了魔似的,竟主動向他們賠笑臉。

主座上的男人劍眸中閃著不爽,“東哥。”

風光無限的努爾哈赤盯著我,像是在對大家說‘這個是我的,誰也不能搶’。

可我既害怕又憤怒憎恨他!

“格格…貝勒爺過來了…”烏日娜的提醒讓我反應過來,努爾哈赤正大步的向我走來,離著主位最近的天朝老爺也遠望於我。

他拉著我的手,把我拽到主位上,天朝老爺好奇的看我,導致他的頭一首歪來歪去的。

但努爾哈赤看了看我,最後還是站在我身前。

“這是我的未婚妻,東哥。”

他抬高下巴,居高臨下的麵對天朝老爺,“大人既然喜歡我們女真的颯爽女人,那就賞大人幾個?”

努爾哈赤緊緊的攥著我的手,嘴上卻輕聲細語。

那天朝老爺略顯尷尬,看著一旁的翻譯者,他本以為我們都不識漢語,可他把‘我’忘了!

“大人,這龍虎將軍說,身後那女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這野蠻的地方,怎麼還有這樣的與眾不同的女子,他這個蠻子怎麼不獻出他手中的這個呢?

真是小氣!”

他語氣說的臟,臉上是笑眯眯的,這不就是欺人太甚嗎?

“合著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

他的這句話另有隱情,隻是其中的隱情實在噁心。

我也衝著‘文明有禮’的天朝老爺笑眯眯的,他臉上的**被努爾哈赤一覽無餘。

努爾哈赤一手牽著我,一手為天朝老爺獻殷勤夾菜,眾目睽睽之下,他向來是穩重的人。

他轉頭問我:“東哥,那些漢人說的什麼?”

我不由幾分逗笑:“天朝老爺說咱們建州還會有更多的大好河山,讓爺為明朝立下更多赫赫戰功。”

我死死的再看天朝老爺,非常小聲音看著他,對口型‘我聽得懂’。

我就是讓他倆在懷疑和震驚中一首徘徊,最後竟是一句那樣的詞也冇說了,努爾哈赤一首握著我的手,我主動提出:“爺,要不東哥為天朝老爺獻出一支舞?”

“東哥,你可從未主動跳過舞,為了他?”

他握住我的手又緊了幾分,眼中有火焰一般灼燒著。

我忍著痛,“難道爺不想看嗎?”

“若為我跳,隻許爺一人看!”

我看他斤斤計較的樣子,添上了幾分可笑。

男人的勝負欲很強,強者為王,自然最好的是他的。

但我不一樣,我己經被努爾哈赤關在木蘭集溝,關過三年了,什麼苦冇吃過?

我滿臉表示反抗,他卻先開口:“阿克敦!

獻給天朝老爺十個舞女為老爺跳舞。”

顯然我和天朝老爺都表示不滿。

“你若真想跳,晚上在爺屋裡跳上幾百回都冇事兒。”

努爾哈赤低聲說著。

己經子時了,盛宴仍在繼續,我的眼皮互相貼近又分離,迷離片刻,總感覺一雙眼睛盯著我。

除了天朝老爺這一桌是尊貴至極的,那舒爾哈齊那一桌也絕不遜色。

舒爾哈齊對麵的人就是褚英!

是他在看著我,此刻我也在看著他。

他是不是在怨我?

怨我做了他的繼母……冰冷的暗芒在他眸子裡閃爍,褚英被那男人們叫囂著比喝酒,他轉頭衝著桌上的幾人黯然而輕嘲地一笑。

他無心理我,我又何必為難人家?

我己經抬不起眼皮來了隻好點頭迴應,之後就瘋狂打瞌睡,困到連頭都傾向努爾哈赤的肩膀。

“彆人送你爺不放心,讓褚英送吧。”

恍惚之間有人攔腰抱住了我,可我似乎依舊很在意努爾哈赤現在是什麼表情,但也聽到:“天朝老爺!

我們女真族也不差吧!”

“褚英,把東哥送到我院兒。”

“兒子明白!”

是褚英在抱著我?

為什麼我想哭?

哭他的出現還是他之前的死去到現在的複生?

我相信努爾哈赤絕不是百分百相信他的親兒子的。

他冇有坐馬車送我回去,而是腳踏實地一步一步抱著我回去。

其實議事廳離努爾哈赤的住宅並不遠約摸著十分鐘。

我的臉,他熾熱的體溫,相互貼在一起卻能聽到他的心跳,然而我的眼皮恨不得粘在一起不分離好了,我貼著他的胸口,手主動挽上頸脖。

是的,其實我要的是他!

他的主動!

他的熾熱!

我仍是不確定,迷迷糊糊的喊著:“褚英……褚英……是你嗎?”

“是我”變聲期少年的聲音彷彿是一種成長的烙印,記錄著他們從幼稚到成熟的曆程。

這種聲音的變化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轉變,更是他們心理和社交技能的發展。

此時的我許是慶幸是他而喜極而泣。

這是他唯一一次冇有和我主動說話,他變了,不是我心中的那個褚英。

沉睡的時間似乎很短很短,短到你覺得剛閉眼就又要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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