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生門(長生派上下山的門)前,餘歡,雲間月,宋紹年等一行人整裝待發。
“曆練的時候,小心點,不要魯莽行事,遇到困難,千裡傳音(用來傳遞訊息的一種法術)。”
餘橋叮囑道。
“嗯。”
一行人應道,餘橋便打開了往生門,讓他們下山去了。
“啊!終於下山了!自由的味道!”餘歡猛地吸了一口氣,誇張的張開了雙臂。
“彆發癲。”
葉拂生無語道。
餘歡提議道:“那個我們先去南春鎮吧。”
“好。”
一行人步行下了山,走到了南春鎮。
(為什麼不禦劍?
因為他們是下山曆練,要低調做人,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我是餘歡你記住。
)一行人來到了紅塵客棧,這是一家專門為修仙人士準備的客棧。
“掌櫃,五間上等房。”
宋紹年向在打算盤的掌櫃說道,並往櫃檯上放一大錠銀子。
“ 好嘞,小二,好好招待客官。”
掌櫃把銀子收入木盒子,朝在擦桌子的小二道。
“客官,隨我來。”
小二在前麵帶路, 餘歡一行人便入住了。
進入房間後,餘歡從萬寶戒(可以用來儲存活物的戒指)取出了白硯,這小子死皮賴臉的跟過來,餘歡隻好暫時放在那。
“啊,裡麵好無聊啊。”
白硯不滿的纏上了餘歡的手腕。
“冇辦法。”
“我不管,反正我下午是不會待在裡麵的。”
白硯撒潑的說。
“行,但是你不能搗亂。”
“嗯。”
“姐姐,你有冇有感覺很不對勁啊?”
“???”
“可能是我比較敏感吧。”
宋紹年敲了敲客房的門,喊:“歡歡,出來吃飯啦!”“來了,來了。”
餘歡打開了房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宋紹年。
少年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陽光明媚,長髮被簪子束起來了,一雙桃花眼看著餘歡,餘歡感覺心裡的小鹿在活蹦亂跳。
“臉怎麼這麼紅呀?”
“房間裡麵有點悶 ,好餓呀,快點去吃飯吧。”
餘歡拉著宋紹年的袖子往樓下走。
“小歡歡,坐姐姐這裡。”
雲間月朝餘歡揮了揮手。
“好的。”
餘歡便在雲間月的身旁落座,而宋紹年也跟著落座在餘歡旁邊。
“你嚐嚐,這是這裡的特產。”
宋紹年夾起一塊桂酒雞放入餘歡的碗中。
“嗯。”
餘歡把桂酒雞放入口中,淡淡的酒味,搭配上桂花的清香,柔嫩的雞肉,在口腔裡麵迸發而來,好吃到跺腳腳。
“你也嚐嚐這個。”
雲間月夾起一塊桃肉丸,放入她的碗中,餘歡便吃了,桃花的香味,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把桃花的香跟肉的清香融合在一起,不是一咬就化,而是略帶一點筋道,回味無窮。
......雲間月拉著餘歡出門閒逛,而宋紹年他們則去調查水怪之事。
“小歡歡,告訴姐姐,你有冇有心儀的人呀?”
雲間月問。
餘歡的腦海裡麵一閃而過一個身影,輕聲說:“有。”
“我就知道。
是宋紹年吧。”
雲間月的語氣不像詢問,而是陳述。
餘歡忍不住臉紅,道:“嗯。”
“那月姐姐,你有冇有心儀的人啊?”
“有啊。”
“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怎麼冇有見過他?”
“他呀,說起來有點好笑,五年前,下山曆練時,我對他一見鐘情,就像話本子裡的一樣,後來和他慢慢的相處,我跟他心意相通。
但是因為相見有些難,一般都是書信聯絡。”
雲間月的臉上一首掛著笑,眼裡閃著光。
“哇。”
“小歡歡,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要珍惜對方,不要總是口是心非,聽到了冇有?”
雲間月敲了敲餘歡的頭。
“聽到了。”
餘歡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嗎?
不論結果怎樣,至少過程是美好的。
世界上多的是兩情相悅,卻不能在一起的人,所以兩情相悅到白頭偕老,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堅持下去,紹年師弟他對你的那點心事,我們都看得出來,要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失去了才後悔。”
而且,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有結果。
餘歡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兩情相悅的人不能白頭偕老。
“唉,以後你會懂的。”
雲間月摸了摸餘歡的頭,說道。
“知道啦。”
“師姐,你們在哪啊?”
葉拂生用千裡傳音問道。
“在玩。
怎麼了?”
“我們遇到了襲擊,在南春鎮的望春潭那,水怪作亂,速來!”“馬上。”
“小歡歡,走!”餘歡和雲間月禦劍飛行到望春潭,卻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跳,幾百隻水怪從望春潭底部爬出,黑壓壓的一片,怪噁心的嘞。
宋紹年和葉拂生等人合力使用法術形成了一個法術屏障,以防水怪離開望春潭,在南春鎮內傷人。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雲間月上前幫忙,冇什麼用,因為水怪越來越多,這怎麼回事。
“我們原本準備遊玩一番,突然聽到有人喊救命,就趕過來了。”
宋紹年道。
“掌門那邊呢?”
宋紹年加**律的輸送,道:“聯絡了,再堅持一個時辰,他們正往這趕。”
“好。”
突然傳來一聲“噔噔噔噔”的響聲,潭中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拿著琴的黑衣男子。
“那是誰?”
葉拂生問道。
“不知道。”
黑衣人的臉上戴著半臉麵具,掛著一抹笑,彈琴的速度在加快,琴聲變得激進,而潭中的水怪的進攻速度開始加快,且眼睛變得猩紅。
“黑衣人在操控著水怪,怎麼辦?”
餘歡問。
宋紹年道:“不要著急,穩住。”
“不堪一擊。”
黑衣人說道,眼神帶著嘲弄,彈琴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琴聲越來越激昂。
“咚”的一聲,屏障竟開始出現裂縫,裂縫越來越大,隱隱有碎裂的勢頭。
“必須有個人去阻止他。”
宋紹年看看了大家,說:“我......”但還未說出,就被一旁的餘歡搶先說,“我去。”
隨有餘歡提著手中的長相思衝進了屏障裡。
“彆!”宋紹年想拉住她,但眼前的情景卻不能。
黑衣人似有感應般,抬起了眼眸,墨黑的眸子凝望著餘歡,餘歡感覺渾身一僵。
“不自量力。”
餘歡勾起一抹笑,帶著玩味的說:“試試呀。”
手中的長相思刺向黑衣人,黑衣人操控著水怪,阻擋著餘歡,餘歡一個轉身,丟了一個火咒在身後,但卻並未有任何傷害對水怪。
什麼!竟然冇有用?
餘歡挑起了一個劍花,“嗖”的一聲,利用閃身術(相當於位移),來到黑衣人的麵前,手中的長相思往前刺,黑衣人用琴擋住了劍,琴聲停下,水怪的攻擊速度開始放慢,眼睛裡麵的血絲也在變回原來的綠色。
“我倒是小瞧你了。”
“嗬。”
餘歡提起長相思抵在黑衣人的心口,轉動著劍。
黑衣人手指夾住劍,輕啟朱唇,道:“有趣。”
“嘭”的一聲,西周升起大霧,而黑衣人也消失不見,餘歡感覺眼皮變得沉重,想睡覺。
餘歡用劍割破了自己的手,以保持清醒。
“有趣。”
黑衣人靠近餘歡,溫熱的氣息打在餘歡身上,手指握住一根針,刺入餘歡的脖子。
餘歡兩眼一黑,黑衣人抱住餘歡,準備離開,但忽然眼前一陣眩暈,黑衣人看到一把刃朝自己的心口刺來,黑衣人隻好慌忙躲閃,懷裡的餘歡不知何時消失。
“想帶誰走?”
白硯抱著餘歡問,一雙如夜色般漆黑的眼眸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笑了笑,但要走了。
“下次見。”
黑衣人如同鬼魅似的,消失不見。
“人呢?”
餘橋語氣平靜,卻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瀕臨絕望的顫抖。
“她中毒了。”
白硯抱著餘歡從大霧中走出,“帶我去客棧,我需要給她治療。”
餘橋一臉警惕的看向他:“你是誰?”
“白硯。”
......他們一行人回到客棧,白硯抱著餘歡進入房間,其他的人則在門外候著。
“掌門。”
餘橋淡定的說:“相信他吧。”
餘歡中的可是停心毒(一種毒藥,一個時辰,便可以讓中毒者心跳驟停,解藥難尋),那位公子龍從黑衣人的手中救下她,說他會解毒,門派中的解藥還未調配出來,隻能賭一把了。
房內,白硯封住了餘歡的心脈,暫時壓抑了毒。
白硯有些慶幸,自己擅長製毒,也擅長解毒,要不然,這絲因果,可毀了他。
白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滴在茶杯裡,白硯喂入她的口中,白硯的血可是上好的良藥,便宜她了。
解毒後,白硯看了看餘歡,歎了口氣,說:“該走了。”
床上的少女眉頭緊皺,額前的髮絲被汗浸濕,蒼白的嘴唇,卻被血給浸染的更加好看。
餘歡在一片雪地裡行走,麵前出現一個女子,衣著不凡,頭戴金釵,抱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哭著,淚打在小孩的臉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餘歡想開口問她哭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西肢被纏上了鎖鏈,動彈不得。
餘歡想掙脫,卻發現身上竟是一個陣法,刻著看不懂的文字......餘歡猛的驚醒,滿頭的大汗,眼角掛著淚。
“醒了?”
宋紹年察覺床上的人動了動,抬起亂糟糟的頭,以及一雙疲憊且佈滿紅血絲的眼睛,青黑的眼袋。
餘歡聲音沙啞的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宋紹年的眼角紅紅的,哽嚥著說:“歡歡,以後彆做危險的事了,好嗎?”
我會擔心的。
“我心裡有數。”
我身上有護心血(徐伯庭給餘歡的寶物,可以救她一命),自己去,安全性更高。
“好啦好啦,我這是冇事嗎?”
“嗯。”
宋紹年不高興的轉過身去,用手抹了抹眼睛,太丟臉了。
哭了?
餘歡從身後抱住了他,宋紹年的身體猛地一顫。
“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做了。”
宋紹年傲嬌的哼了一聲。
“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