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燁宸麵無表情的逼近林言,“既然你是這麼想我的,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噁心。”
他勾著她T恤的領口往旁邊一扯,林言大半個肩膀登時裸露出來。
席燁宸用力按著她掙紮的手,低頭觸上去,唇毫無章法的落在肌膚上。
亂親了一陣,他抬起頭來,“現在知道了嗎?嗯?明知你討厭我的觸碰,我偏偏要碰,這才叫噁心!讓其他男人來玩自己老婆那是人渣、下三濫!現在明白區彆了?”
林言的身體軟著往下滑,盈著淚光的眼睛裡布著認命的絕望。
席燁宸猛然清醒過來。
眼看他脫下外套給林言披上,宋承允這才快速離開。剛踏進院子,門就已打開了。宋承允大步踏過去,在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邊蹲下。
“哥,我晚上又碰見林言了,噢,還有姓席的。”回想今天看到的那場爭吵和後來從周洋他們一幫人口中打聽到的,他皺眉,“但他們有點奇怪,好像都不記得以前了。難道那場事故他們也受了傷麼?”
思索了會,他一拍手,臉上露出狡黠的笑,“不過他們不記得啊更好!我們坐山觀虎鬥,等他們互相廝殺累了,再出手。”
輪椅上的男人臉色略顯病態,表情寡淡,他把放在膝上的照片緩緩翻開。
那張照片皺皺巴巴,顯然是被人用力揉過好多次。照片的背景是刷了大片藍色漆的圓頂建築和湛藍天空,建築前,站著一女兩男,各帶笑意。
有兩人互相攬腰,姿態親昵,正是林言和席燁宸。
林言情緒太差開不了車,席燁宸又喝了酒,便在酒店開了間套房。
一進房間,林言就去了浴室。那些男人的觸碰噁心得她恨不能搓下一層皮來。
席燁宸站在落地窗邊吸完好幾根菸,她纔出來,神情仍然是木木的,行屍走肉般往房間走。
他看不得她這副樣子,以前在他麵前施展各種手段,多麼鮮活,任煜之一露麵,就把她的魂給勾走了。
可他也隻能勾走她的魂!人還得乖乖呆在他身邊。
席燁宸不禁又想起包廂裡她大喊“噁心”的樣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騰的一下冒了出來。
他一把抓住她,“看來一天還冇過去,你就已經忘了我說的話。”
林言掙了掙,最後低聲說:“今天是我誤會你了。”冷靜下來,事情的真相很容易看透。
席燁宸冷嗤,“誤會了人,不說對不起嗎?”
林言抿唇,腦子裡劃過席燁宸在包廂裡扯開自己衣服的畫麵,對不起三個字卡在喉間,不願意出來。
她是有錯,不該招惹他。可她並非故意招惹,是事出有因——
她耗儘心力的追查煜之失蹤的原因,一切證據都指向席燁宸,她又活不長了,纔想出那樣一個瘋狂的報複念頭。
但她未嘗不是受害者呢?誰能想到放在醫院檔案室的檔案會被人動手腳?她用僅剩的生命孤注一擲的,竟然是個虛妄的謊言。
她不是故意的,難道他不能給一點點,哪怕一點點的饒恕嗎?
“假設麵對你的舊情人,你也給他看這一副死人臉?晚上的事情隻能說是你運氣不好,我救了你,你在這跟我鬨什麼脾氣?”席燁宸冷睨著她,“我是債主,你就是個還債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鬨?”
隻要一想起她戒備的眼神,他就一肚子火。既然在她心裡,他就是品行低劣的人,他不如乾脆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