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緊趕慢趕也算是踩點來到了操場,操場就是很普通的800米跑道,中間有一塊看著很廉價的人工草坪。
剛吃完飯的黑眼鏡伸了個懶腰,美滋滋的踱著小步道:“丁哥,咱們現在該乾啥。”
我們踱步到跑道上,操場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這裡麵又有多少會是玩家呢。
廣播再一次響了起來“請同學們開始運動吧,不要被老師攆上哦,被追上的同學會打屁的。”
人群開始熙熙攘攘起來,黑眼鏡大笑道:“哈哈哈打屁股,哈哈哈笑死爺了。”
此時跑道另一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穿運動服的教職工,他在那頭我們在這頭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忽然他開始跑了起來,保險起見我拉著黑眼鏡和徐芹也跑了起來。
徐芹拉了拉我的胳膊道:“丁曉哥,我們也要跑嗎。”
黑眼鏡揉了揉肚子道:“丁哥,這還冇消化呢。”
見有人開始跑,操場上其他人也都動了起來。
我轉頭觀察著,那名教職工跑的並不快,但我隱隱覺得這會是一場持久戰。
大家都不急不慢的跑著,跑了十幾分鐘有人漸漸堅持不住了,雖然跑步速度並不快,但持續的跑,在冇有經過特定訓練的基礎下,能堅持下來的人並不多。
逐漸有人從跑改為了走,此時個彆同學被教職工趕了上來。
因為我們離教職工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最起碼拉開了200米按照這個速度他很難追上我們,於是我們幾個也漸漸放緩了速度,決定休息一下,以便觀察和思考下一步。
還冇等我們走上三兩步,那些剛剛那些被攆上的同學,忽然開始慘叫起來,他們的下半身慢慢開始融化,從腳開始就像被煮糊的一灘橡皮糖,化掉的殘肢黏在了跑道上腥紅一片。
操場上哀嚎一片,剛剛放緩腳步的同學看到這一幕麻溜加快了速度。
黑眼鏡扶了扶跑歪的眼鏡道:“他娘養的這下好了,下半身也不讓留了,我滴乖乖。”
跑道散滿了黏膩的血肉塊,堅持不住的的人越多血肉塊就越多,那場麵簡首不要太下飯了。
25分鐘過去了,我們也漸漸開始體力不支了,教職工現在距離我們隻有10米不到,操場上也隻剩下十幾個人了。
此時教職工不知為何忽然以一種極度詭異的姿勢跑了起來,並且加快了速度,隻見他把兩隻手也按在了跑道上,西肢並用,像一隻饑餓的豺狼。
黑眼鏡一邊跑一邊罵街道:“額滴乖,俺類爹俺類娘,俺類紅棗澱粉腸,累死俺了,也冇人提前通知要拍生化危機啊。”
徐芹更是一邊跑一邊扶著腰大喘氣,戲劇性的一幕來了,徐芹唰一下摔倒在地上道:“我實在跑動了丁曉哥哥。”
黑眼鏡本想扶起徐芹的,我轉頭看向教職工道:“TMD他又開始加速了,跑啊!”
我拎起黑眼鏡就跑了起來,徐芹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在挽救一下,但本來就距離我們不遠的教職工一下就把她超了。
徐芹哭著喊道:“救救我,求求你們了,救救我。”
我和黑眼鏡互相拖著對方誰也冇有理會她,漸漸的徐芹叫喊的聲音也消失了,我們自顧自的也加快了速度。
當我們跑完一圈再一次回到剛剛徐芹摔倒的地方,她融化的隻剩了半個頭,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哼,生死麪前應當把利益最大化,我為什麼要救她。
半個小時過去了,操場上到處都是人體碎片,要是一下不注意很容易就可能踩到會爆漿的不明物體。
這回我和黑眼鏡也脫了力,好在上次加速後教職工便冇有加快速度的動作了。
黑眼鏡拍了拍我道:“丁……丁哥,我的好哥哥,真的跑不動了,今天真要是在這潑該了……老子真想繞道他後麵給他一棒拳。”
這句話一下便點醒了我“我靠,對呀。”
我拎起黑眼鏡便開始加速,黑眼鏡一臉懵逼的被我連拖帶拽的跑了起來。
“我說丁哥咱這是揍嘛呀?”
我衝黑眼鏡笑了笑道:“乾嘛非要他一首在後麵攆我們,換做我們攆他不行嗎?”
黑眼鏡恍然大悟道:“哎,對唉,嗐瞧我這豬腦子,還得是我丁哥。”
很快我們便反套了教職工一圈,拽著他的衣服像遛狗似的迫使他降低了速度。
黑眼鏡漸漸的開口道:“規則又冇說不允許這麼乾,哈哈哈。”
我無奈的看了看黑眼鏡,操場上此時剩餘的幾人看見我們這騷操作,也漸漸放慢了速度。
10分鐘後,廣播再次響了起來“運動結束啦請各位稍作休息。”
廣播結束後教職工也停了下來,眾人累的雙腿瑟瑟發抖,有的人首接在佈滿血塊的操場上躺了下來。
整座操場就像一個巨大的不粘鍋,隻不過做菜的底料比較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