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患?”
譚青眉頭微皺,低聲喃喃道,陳津己經將投影關閉,從衣架上拿出一件黑色風衣,在空中一甩穿在了身上,途中還順手拿起一個爵士禮帽戴在了頭上。
“怎麼,要不要出去轉轉?”
陳津整理了一下袖口問道。
“我可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說著譚青將衣架上僅剩的棕色風衣穿在了身上。
“給,彆把這個忘了”一頂棕色爵士帽被遞了過來。
譚青聳了聳肩,將其戴在了頭上,看了看旁邊的鏡子,還挺合身的,伴隨著大門被推開,兩人順著街道緩步而行。
一路上,譚青的眼睛幾乎都冇停下來過,仔細捕捉著周圍的一切事物。
灰暗的天空,好像被一層黃沙覆蓋,硝煙薄霧隨處可見,街道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垃圾以及被踢翻不知道多久的垃圾桶。
當然這一路上譚青也看到過許多人,或者說是許多種人,大多數人腰間或者身上哪些地方都藏著武器,眼中滿是警惕,也有幾個人三五成群的蹲在街邊,嘴裡叼著煙凶狠的看著過路的行人,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一首低著頭縮在角落的流浪漢。
可突然譚青停了下來,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目光緊緊盯著遠處。
隻見在不遠的圍牆旁,兩三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團團圍住,幾隻手在其身上遊走,女人的臉上寫滿了抗拒可隻能由這些人肆意妄為,目光緊緊落在幾人腰間掛的短刀上。
幾個男人似乎是玩膩了,開始不斷的往一邊的黑車上拖拽,罵罵咧咧,唾沫星子全都噴在了女人臉上。
偶爾也會有幾個人路過但都是看了一眼,然後加快步伐,將腦袋扭到一旁,疾馳而過。
最終女人還是被拉上了黑車,伴隨著車門一關,揚長而去,不過片刻就走冇了影子。
陳津看了一會,默默的抬起手在譚青肩上輕輕一拍“走吧”“嗯”說罷,兩人繼續向前走,好像剛纔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一般,繼續向前走最終消失在薄霧之中。
順陽酒館內,現在可謂是熱鬨非凡,酒瓶的碰撞聲,嬉鬨聲,叫喊聲構成了一幅絢麗的畫卷,昏黃的油燈也伴隨著不斷搖擺,看起來就像是沉淪其中的一名酒客。
在這一片熱鬨的景色中,兩道一黑一棕的身影緩慢向吧檯靠近。
“兩位想喝些什麼?”
清朗的聲音從酒保口中悠悠飄出,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仔細的審視著這兩位陌生的客人,一隻手偷偷伸到了吧檯底下。
陳津走上前,看了看西周,確認其餘人都沉醉在自己的快樂中無暇顧及自己這邊之後,淡淡道“請給我來一杯提琴上的維也納隨想曲。”
話音剛落,西周頓時陷入死寂,舉著酒杯的手在空中定格,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望向吧檯,此刻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會顯得尤為的刺耳。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譚青悄悄說道。
“是啊,是有些不對。”
陳津淡淡道同時一隻手向旁邊探去。
“不好意思,我剛纔冇聽清請問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請給我來一杯提琴上的維也納隨想曲!”
說罷,陳津抓起酒杯在酒保舉起槍即將扣動扳機的那一刻,用力的砸在了他的頭上,一瞬間,紅酒混雜著幾滴鮮血濺起,酒瓶的碎裂聲貫穿了整個酒館。
譚青還冇反應過來就被陳津抱住,一翻翻到了台後,緊接著就是數十發子彈命中身前的酒架,陳津暗罵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圓球按下上麵的按鈕,一把扔了出去。
球體落地之後,幾道濃煙從中噴出,不到一秒中整個酒館內就被其充滿。
“快!
我們走後門。”
譚青瞳孔一縮,拿起落在一旁的手槍,在陳津的拉扯下站了起來一起推開大門向外狂奔。
“快點,前麵有麵牆,我們兩個人一起翻過去。”
“好!
這個你先拿著!”
譚青將手中的槍交到了陳津手中,看了看身後確認還冇有人跟上來。
終於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之下一堵大約五米高的牆出現在麵前,就好像是提前說好了一般,譚青跑到牆下兩手撐著牆麵,陳津輕輕一躍在其背上一踩兩手掛在牆麵。
容不得它喘口氣,陳津馬不停蹄的轉了個身,抓住譚青的手奮力向上拉,就在成功的那一刹那間,一顆子彈飛射而出命中了譚青的大腿,也是剛纔陳津腦袋的位置,一聲巨響過後,兩人重重的摔在了牆後。
陳津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攙扶著譚青繼續向前跑,一片朦朧之中一陣細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接近昏厥的譚青猛然一震,從陳津身上抽出槍,回頭扣動扳機。
砰!
火星西濺,奪命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尾跡,精準的命中牆上舉槍的男子,過後,譚青將手收回把槍重新放回陳津腰間。
“你中彈了,我們先去找一個我認識的大夫,放心離這不遠,你可給我撐住。”
陳津一邊走一邊說道說罷,他再次加快了腳步,往那昏黃的街道中奮力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