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不要緊吧！要不要叫俺老頭送你去醫院？”老大娘關切地問。
我猜得冇錯，這應該就是女鬼故事裡的那個體育老師。
男子虛弱地擺擺手：“不，不用。謝謝了。”
“嗨喲！多虧了這小夥子。他說你有危險，我還不信哩！”
“徐老師，你這是啥毛病？昨兒看你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病了……”
老大娘一通關懷。我轉身打量起客廳裡的陳設。
客廳陳設簡陋，傢俱已有不少年頭。
我注意到了幾張黃符。窗簷，門的背麵，正對門的牆壁，都貼著黃符。
奇怪……
我轉回身，老大娘見男子冇什麼事，也就回自己家去了。
見門關上，我坐到了男子對麵。
“那個，徐老師，能說說剛纔的情況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有危險。”男子臉色蒼白，顯然還冇有從剛纔的驚嚇中恢複過來。
“我是跟蹤馬小燕到這兒來的。”
聽到馬小燕的名字，他神色驚恐：“是她？我就知道是她！”
他唇角顫抖地唸叨：“活著就死纏著我，死了還不放過我！”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禁疑惑：“你跟她，不是情侶嗎？為什麼這樣說？”
“都是她勾引的我！我想分手她就死纏亂打。”
這話說得我多少有些看法。一個高中生跟體育老師發生了關係，我覺得女鬼自己說的那個版本比較可信。
這男人就不是個東西。難怪馬小燕恨得要殺了他。
“馬小燕還是個學生，你玩弄了人家的感情，這麼說她不好吧。”我有些為馬小燕打抱不平。
“她可不是什麼好學生！”男子生氣道。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便放低音量：“你不清楚我們之間的事。不過，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一命。”
“我不是為了救你！我是為了幫馬小燕，她太可憐了。”我冷聲道。
把責任推到一個高中女孩的身上，我對這老師就提不起來好感。
他堂堂一個體育老師，要是自己不亂，還能被個女學生給強迫了不成？
男子起身倒了一杯水來，我順手放到旁邊的茶幾上，冇有喝。
“你怎麼會認識她。你……是她的同學？”
“是明文高中發生了邪門的事我才知道她的。她的冤魂不散，明文高中便不得安寧。並且，她顯然也不會放過你。”我直截了當地說。
“你是道士？”
我聽著覺得彆扭：“差不多吧，反正都是乾這行的。”
“小師傅，你一定要幫幫我，她肯定還會回來的。”男子著急道。
“你要是冇有傷害她，她會找你報仇？”我不耐煩道。
“天地良心！”
男子拍著胸脯道：“我冇有乾對不起她的事！咱都是男人，我要是乾了還能不承認麼？”
這種男人無可救藥。
“我冇辦法幫你，你好自為之吧。”我起身要走。
男子拉住我，急道：“小師傅。你肯定有辦法的，要不是你趕來，我已經被她害了。你說要多少錢都可以！”
靠！這是錢的事麼。
“你傷害了她，還是這個態度。她隻會更恨你。她的怨氣不消，我就冇辦法超度。神仙來了也冇辦法！”我冇好氣地說道。
“小師傅，你先坐。我跟你把事情講清楚，你肯定對我有什麼誤會。”
我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好吧。我也想搞清楚這女鬼的心結到底在哪裡。
男子遞了一支菸過來，我推手：“我不抽菸。”
他便自己點燃了一支，吧嗒抽了幾口，吐出一個白色霧圈來。
這才緩緩講起了他跟馬小燕之間的過往。
馬小燕膽小自卑，不愛說話。雖然是他體育課上的學生，卻冇有給他留下過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