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聞言,並冇有遠離白迪迪,她很清楚,這時候能幫助她的隻有白迪迪,男人可是真的對他們動刀了的。
既然白迪迪能夠擋下對方的攻擊,對她來說反而更好。
在另一個方向,在周圍都是純白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小屋,透過玻璃屋可以看到屋內有兩個人。
一個長髮女人跪坐在地上,披散的烏黑長髮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擋住了側臉,在頭髮之間的縫隙中隱隱約約能看到有水珠在往下滴落。
是那對夫妻中那個一臉溫柔的女人,她的膝上躺著她的丈夫!
男人像睡著了一般平躺在地上,頭靠在女人的大腿上,雙手整齊的疊放於肚子之上,雙眼緊閉,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好像正做著美夢一般。
女人原先穿著的淡紫色吊帶連衣裙,外披白色針織披肩,此刻都被換成一襲白色荷葉邊連衣裙。
白色的裙尾隨著女人的跪坐,像花朵一樣鋪散在地上。
上麵星星點點撒滿了血跡!
女人用雙手溫柔的撫摸著男人的頭,白色連衣裙的胸口上噴射著大量血跡,雙手上也都是血跡,甚至手上的血跡還未乾涸,在不停地向下滴落。
女人一遍深情的看著男人,雙眼飽含哀傷的淚水,嘴角卻古怪的上揚露出滿足的笑容。
男人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連著整個氣管都被完全切開了,血跡順著脖子上的傷痕向兩邊流去,將女人的裙角越染越紅。
親愛的,你真的好愛好愛我啊,愛到為我去死,放心吧,我一定會收好你的愛,好好活下去,保護好自己的。
女人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小刀,對準男人己經被割開的脖頸,往下更深的割去。
隻見男人的脖子除了連接腦袋的頸椎骨,整一圈肉都被乾淨的割開了。
最後女人將刀插進骨頭的縫隙中,慢慢撬動,割斷相連的椎骨,最後將整個頭完整的取了下來。
女人把取下的頭端正的放在屋內的地上,站起身,退出玻璃小屋。
隻見屋內男人的身體部分開始慢慢融化成血水,又滲進地麵。
就像有個無形的橡皮擦,將被染紅的地一點一點擦淨成原來透出純白地麵顏色的玻璃狀態。
整個小屋開始極速收縮,先是收縮至剛好包容男人頭的大小,後麵連帶男人的頭一起收縮,變得越來越小。
整個變動停止後,女人走上前,從地上撿起一個玻璃球,透過玻璃球,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麵有個正在微笑的男人頭。
女人手中握著玻璃球,心中默唸幾句,隻見女人衣裙上,手上,臉上的血跡從乾涸重新變得濕潤,全部循著女人的身體向手中流去。
可以看到,原先透明的玻璃球,變成了暗紅色,隻能隱約看到其中有些斑駁的痕跡。
暖暖和白迪迪他們二人正和中年男人,李經理互相對峙著。
中年男人一邊不願放棄就此離開,又對白迪迪有些忌憚不願再動手,隻能幾人互相僵持著。
穿一身白裙的女人突然出現走近,就好像是從遠處一步步走來的。
但心中有些焦急甚至想更多刺激中年男人動手的李經理,一首在西處觀察著,試圖獲得更多資訊。
他清楚看到女人是突然出現在視線中走來的。
“怎麼各位又聚在一起了?
有什麼好事不如帶我一個?”
女人溫柔的輕聲說道。
“是你!
白姨!!!”
中年男人有些震驚,據說白姨不論變成什麼樣子,一定會穿一身白裙,必然是個長相溫婉的女人模樣。
該死的,他上次來明明己經儘量隱藏了,這些高級彆的傢夥是怎麼知道的訊息。
這樣看來,白迪迪有問題,不曉得是哪個傢夥偽裝的,一首隻敢跟著這小子的暖暖,看起來好像個不諳世事的學生,也可能有問題。
還有突然不再老實跟著白迪迪他們,在明顯看出來白迪迪有抵抗他的能力的時候,跑來他這邊,這個李經理他又想做什麼?
就在這時,整個空間響起鐘聲,聲音沉悶而宏大,西麵八方都是鐘聲,讓人無法分清聲音從哪個方向傳過來。
鐘聲隻敲響了一聲,餘音綿長。
白姨從胸口拿出被做成吊墜的深紅色玻璃球,將玻璃球置於掌心中,雙手合十,閉眼低頭做祈禱狀。
女人像在祈禱著什麼,但現在無人能聽清她口中的話語。
在此同時,中年男人迅速收起手中的刀,在刀消失的那一刻雙眼閃過一抹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