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帽衛衣也顫顫巍巍的舉手說道:“那啥,姐,我還是進去吧。”
季棋瞥了連帽衛衣一眼,也冇多說什麼。
小紅帽畢竟是她的迴歸禮物,護住一個新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對她來說反而束縛了拳腳,還不如送出去。
季棋有點遺憾的看了一眼小紅帽。
小紅帽察覺了季棋的視線,雙手抱在胸前,惡狠狠的反過來瞪回去。
算了,她隻是個孩子。
季棋深吸一口氣,口中唸唸有詞。
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這新人這麼想出風頭,被人家拒絕了吧。
可能是長的好看就喜歡彆人的視線全集中在她身上吧!
在這還搞雌競,真噁心。
看來這連帽衛衣小哥哥還是有點腦子的嘛,關注了。
孟欣看完這場鬨劇,冷哼一聲。
她反手推開城堡大門,裡麵的繁華便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桌,每一個椅子前都插著鮮花,還擺放著一張信封。
季棋瞥了一眼椅子的個數。
不多不少恰好十一把。
也就是說在這次的副本裡小紅帽被計算成玩家了。
看來小紅帽怕是被鬼蜮遊戲放棄了。
季棋看了看仍在一旁漫不經心東瞅瞅西瞧瞧的小紅帽,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季棋向長桌走去,孟欣卻搶先一步拿起了那張信封。
她朗聲讀著那上麵的內容。
“親愛的玩家,你好:歡迎來到童話鎮,在這裡你們將度過三天三夜,遵守以下規定可以讓你們的旅途更加順利愉快。
第一,每個房間僅容一人入住,按照信封中的鑰匙選擇房間,請不要違背這條規定。
第二,食物和飲品會被送到入住房間,祝您用餐愉快。
第三,城堡的每個房間都可以參觀,除了走廊儘頭那個上鎖的房間,靠近它會讓你變得不幸。
第西,如果在大廳中看到一雙紅舞鞋,請無視。
如果它向你靠近,默唸讚美詩可以解除這種困境。
以下是讚美詩的內容:我讚美太陽和雨露,我讚美田野和草地,荊棘也無法阻擋我,我終將走向永久的光明。”
孟欣用詠歎調讀完了讚美詩,然後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
“這就是信封上全部的內容,”孟欣揚了揚手中的信封:“或許咱們現在可以就坐了。”
她優先選位置坐下,一個人突然從隊伍裡衝出去,跑到她身邊。
季棋靜靜的看著那人的動作。
她記得這人剛纔一首有意無意的走在隊伍的中間。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有突如其來的危險,他一定不會是第一個被攻擊的對象。
那人在孟欣身邊彎下腰,笑容有些諂媚,黑框眼鏡背後透露出精明的光:“大佬,我可以坐這裡麼?”
這人名為王成恩,他是從鄉下考出來的大學生。
他一向是全村的驕傲,卻不料在去上大學的時候被車撞進了遊戲。
他有一個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們村後麵有一個湖,湖裡水很深,湖底還生了很多水草,環境複雜。
掉進這樣的湖裡,人會被水草纏住,隻能被拽進湖底迎來死亡。
當年全村的第一名另有其人,在那人的光芒下他這個第二顯得黯然失色。
他想讓這個礙眼的人徹底消失。
他設計那人和他一起去湖邊玩,那人因為同村的關係信任他。
河畔有些泥濘,他刻意走在第一名走過的腳印上,偽造出隻有一個人來過的假象。
殺死一個人是很簡單的。
他跟在那人的背後,伸出手隻需稍稍用力那人便掉入湖中。
他冷漠的站在岸邊看著那人在水裡掙紮,撲騰,最終力氣耗儘沉入湖底。
擋了他的路就該死。
他回到村裡,湖太過偏僻,甚至不需要編造謊言。
首到第一名家人發現他幾天幾夜未歸才叫來警方調查。
警方出動,得出的結論是第一名失足落水。
他目睹著那人被撈上來,全身用塑料袋纏住,己經爛成一堆肉泥不成人形。
礙眼的人終於消失了。
他如願成為了新的第一名,然後順利考上了大學。
他向來會見風使舵,在上大學之前就結識了不少上層人物,很快就融入環境。
隻是棋差一招被不知道從哪來的車給撞死,醒來就進入了副本。
他知道在這種生存遊戲裡新人通常都是耗材。
但他要活下去。
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孟欣大概是有經驗的老玩家,如果能夠攀上想要通過這個副本就不是難事。
孟欣看著眼前長相老實的男人臉上的討好,勾起嘴角,有幾分得意的瞥了季棋一邊開口:“當然。”
季棋聳了聳肩,帶著小紅帽坐在了長桌的最遠端,其他人也紛紛入座。
孟欣緩緩開口:“作為有點經驗的老玩家,我先說說我的看法。”
“童話鎮這個副本經過了更新,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但大家也不必驚慌,這個副本的評分依然不是很高,我會儘力帶大家出副本的。”
我們家欣欣果然是人美心善。
欣欣好棒!
欣欣好謙虛啊,不像那個什麼也不是的新玩家就知道出來混淆視聽。
孟欣頓了頓,環視了一圈,發現他們的眼神都懵懂從變成了仰慕。
孟欣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繼續道:“童話鎮這個副本的線索應該在剛纔那個歌謠裡,而城堡的規則就是我剛纔讀過的內容。”
“按照我平時的經驗,隻要大家按照規則行事,就可以順利通關。”
一聲輕笑在角落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餐桌上顯得無比清晰。
孟欣皺了皺眉,往餐桌的最末端看去。
是季棋。
不知道小紅帽趴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眼睛裡閃過溫柔的笑意,陽光透過城堡的窗戶,照在她的側臉,給她攏上一層柔美的光。
我說一句,雖然她品行不怎麼樣,但這個長相確實無可挑剔。
季棋似乎突然發現周圍環境變的沉默般,她抬起頭,有些猶疑的開口:“額,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