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頓感失望，齊心兒更是嗤笑：“拜托，你有點常識好不好，這是畫了妝的。入殮師，聽過冇？”
龍軒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杜月汐一眼，杜月汐瞬時領悟到他的意思，連忙拿出一張濕巾和卸妝水。
高城瞧著杜月汐驚訝道：“喲，這裝備夠齊全的呀。”
杜月汐說：“大驚小怪，冇點化妝品的女人，還是女人嗎？”
聽杜月汐這一說，高城和楚羿不免對視一眼，至少在他們的眼裡，整個二處是冇有女人的。這裡，除了真漢子，就是女漢子，她們的本質往往與她的美貌成反比。
杜月汐不理兩人的詭異眼神，強忍著惡臭在屍體的臉上擦了起來。片刻，覆蓋在屍體臉上的妝容被一點點擦去，露出來的皮膚透著青黑。
杜月汐忽然發現了什麼，忙喚道：“軒哥！”
龍軒等人聞聲連忙趨近看，隻見還原本來麵目的屍體不但臉色青黑，整個血管網都凸於表皮之上，呈黑色，更有一些黑煙附在血管上久久不散。
“這……這什麼玩意兒？”楚羿驚異。
高城也是疑慮，自進二處以來，處理過的各種超自然案件少說也有百件了，卻還從未見過這般的。
龍軒則思慮著，點起黑煙。
杜月汐連忙喊住：“軒哥！小心。”
龍軒看了杜月汐一眼，遲疑少許，仍是小心翼翼地在鼻端輕吸一下，隻這一下，元神頓時暴躁不安。
“屍氣。”龍軒說得平靜，聞者卻是個個驚詫。
楚羿不通道：“這是屍氣？你……確定？”
他看著屍體臉上的黑煙，這般屍氣他從未見過，有些不敢認同。
龍軒說：“這樣濃厚的屍氣，隻有上千年的老屍纔有。”
他這一言，在場眾人更是驚愕。
杜月汐愣了片刻，說：“不對，根據卷宗，這人是七天前才死的。”
齊心兒也疑慮道：“一個七天，一個上千年，這時間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這屍氣可能原就不是他的。”龍軒說著，又仔細檢查檢查屍體。
高城疑道：“不是他的？難道……”
杜月汐似是想起了什麼，說：“你的意思是，這屍氣是凶手留下的？也就是說……凶手是千年老屍？”
“不排除。”龍軒說著，語氣平靜得好似這樣的事已是家常便飯。
他檢查屍體片刻，又說：“周身無明顯外傷，魂魄有殘留，可以推斷是被吸了魂魄。”
高城恍然大悟：“如果是被吸食了魂魄，那地府查不到記錄也就說得通了。”
“說是說通了，可真要是千年老屍做的，咱們任務的危險係數也就更高了。”杜月汐麵色凝重，鬼怪收過不少，可千年老屍這樣的怪物，她還從未遭遇過。
龍軒不理幾人的頹喪情緒，驗完屍即對杜月汐吩咐說：“月汐，通知研究所，叫他們派幾個人把屍體弄回局裡，先用淨明符水浸泡三日，待屍氣散去，再以純陽真火做焚埋處理。”
“嗯。”
杜月汐應聲連忙聯絡研究所處理，龍軒等人則急匆匆回了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