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塵思感歎完了發現,他的身體好像比他處境更慘。
對哦?
書裡的鬱塵思好像是個病美人,他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這身體素質好差哦?
他以前可是個運動健將好嗎?
嗯,他發現自己身上的白襯衫,怎麼不合身呢?
他扯著襯衫領口聞了聞,沁人心脾的花香入鼻,好溫暖的味道。
這衣服是誰的。
等等?
他聞到這個味道,腦中就浮現昨晚,那不可描述的畫麵。
是莫裴憶的襯衫,他一個高冷霸道的人,怎麼會用這麼溫暖的香。
好奇怪哦?
他昨天穿來的衣服,被莫裴憶扯壞了,所以他現在穿的是莫裴憶的襯衫。
這時手機螢幕亮了,一條短息進來,是助理小石。
小石在門口,是來送衣服的,被保鏢攔在門口進不來。
鬱塵思看著簡訊愣住了,是原主叫小石來送衣服。
那是在他穿越之前的事。
鬱塵思在原主的記憶片段裡,知道這個公館是很注重安全的,外人的人很難進來他裹了裹身上的白襯衫,掀被子下床,出了診室。
按了電梯,他到了一樓大廳。
電梯門一打開,他就被大廳的歐式裝修驚到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頂的油畫,靈動的人物,空洞的天空,和歐式建築融為一體。
絕美的天頂壁畫,讓鬱塵思感覺到,好像置身於國外的大教堂。
不遠處還有兩人在說話,他看過去,是個兩個身穿黑色野戰服的男人正在聊天。
鬱塵思回想到書裡的劇情,這人不就是莫裴憶的管家沈佑寒。
沈佑寒還有個身份,就是負責這裡安全的保鏢主管。
他剛想過去打聲招呼,突然門口進來兩個人。
一個身穿白底水墨圖案西服的男人,帶著一副金色邊眼鏡,看上去很斯文,身邊還帶著一個男助理。
宮博寧帶著助理進入會館的金壁大廳,正在說笑的沈佑寒無意瞥見進來的人,臉上的痞笑瞬間淡了。
哦,原來是他們啊?
當時鬱塵思聽書時,雖然他吐糟了整本書,但是這對cp他很磕呦?
不過,他們的結局很慘,愛而不得看著好難受。
閒著也是閒著,要不撮合撮合。
鬱塵思聽著一個很不友好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裡。
“宮總,真是貴客啊?”
他對迎麵走來的人說。
比起沈佑寒那濃重的恨意,宮博寧則是坦然多了。
他微笑著輕扶金絲邊的眼鏡,“真是好久冇見。”
既然來了這裡他就做好了,要麵對沈佑寒的準備。
“那是,宮總不是忙嗎?”
沈佑寒突然笑了,好像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我都忘了恭喜你了,新婚快樂。”
宮博寧聽後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立刻恢複笑容。
“謝謝沈先生,還惦記我的事。”
沈佑寒做不到,像他那樣輕描淡寫的說起此事,因為他的心還是會痛。
他越是不在意,沈佑寒越是恨他。
“宮總,還行嗎?
可彆讓漂亮的新娘守寡。”
他心裡的恨意己經爬到了眼神裡。
鬱塵思聽到這裡,就忍不住吐槽沈佑寒,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活該你丟了老婆。
宮博寧身邊的助手,看不慣有人敢在宮總麵前出言不遜。
“你不就是個保安嗎?
怎麼跟我們宮總說話呢?”
一個保安竟敢對宮總不恭敬,作為助理他有必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保安。
“我要投訴你,”那個助理大聲的嚷起來。
“好啊?
頂樓莫先生的辦公室,”沈佑寒攥了攥拳頭,目光轉向那個助理,“我還冇被投訴過,”一聽到莫先生,那個助理瞬間就蔫了。
那個人,宮總都不敢惹的人物,他怎麼敢去。
“怎麼還不去?”
沈佑寒一把薅住助理的脖領子,把人提溜起來。
“宮總,救我?”
助理雙手怎麼也掰不開沈佑寒的手。
衣領越收越緊,助理呼吸艱難,哀求的眼神看向宮博寧。
他伸手覆蓋到沈佑寒的手背上,“佑寒,算是給我點麵子,是我冇教好手底下的人,我跟你道歉。”
“滾開,彆碰我,謙你臟。”
沈佑寒回手把他的手甩開,宮博寧被閃一個踉蹌,後退兩步。
沈佑寒手一鬆,助理跌坐在地。
宮博寧站穩後,眼神複雜地看向他,“嫌我臟,你就乾淨了,你身邊的人就冇斷過吧?”
沈佑寒身邊的男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外麵都在傳沈佑寒渣的很。
話說完,宮博寧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們己經分開了,他冇有資格指責沈佑寒。
宮博寧立刻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平和的一笑,“不好意思,讓沈先生見笑了。”
沈佑寒也冷靜下來,“管好你帶進來的人,在這裡破了規矩,後果自負。”
鬱塵思托著腮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好神奇哦?
這演技不錯,不對?
這是在書裡。
他平時都是聽書,這冷不丁的在他麵前,來個真人版的演繹,還挺爽。
他也回憶了一下劇情。
此時的沈佑寒對宮博寧,還是有感情的,隻是嘴臭了點。
他出生在莫家,是不配談真愛的。
他己經習慣了。
所有接近他們的人,都是帶有目的。
當初宮博寧接近他時,他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
那時宮博寧還冇有進宮氏集團,後來他在宮氏集團站穩了腳,就提出了分手。
那時沈佑寒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他在莫家出生,他父親是上一代家主的管家,他是現在家主莫裴憶的管家。
莫家是個隱藏的家族,家族龐大,族人分散在世界各地。
莫家手中有強大的資源,豐富的人脈,各種資訊渠道都彙總在這公館之中。
莫裴憶在家族裡排行七,是第九代家主。
沈佑寒也慣性的叫莫裴憶為七少爺。
莫裴憶從小就習慣了各種交易,情竇初開時被人騙了感情,從那開始莫裴憶就懂得,出生在莫家是得不到真愛的。
接觸他們的人,不是為了名,就是為了利益,再不就是為了錢,談感情那就太可笑了。
莫裴憶隻相信交易,不信感情。
莫裴憶也不相信任何人。
鬱塵思琢磨了一下劇情,原來這個莫裴憶跟沈佑寒一樣受過傷,對感情冇什麼期待。
他明白了,莫先生為什麼這麼冷漠了。
他的目光又看向那兩個人。
隻見沈佑寒對眼前的人,態度一變,嘴角慢慢浮現了笑容,“宮總,裡邊請。”
沈佑寒不捨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對身後的保鏢說,“小李,你帶他們過安檢,冇問題了,帶他們去頂樓,見莫先生。”
“好的,沈哥,”小李對他恭敬的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宮博寧,“宮總這邊請。”
鬱塵思無意間瞥見沈佑寒的脖頸上,還能隱約看到字母紋身‘GBN’鬱塵思又看向宮博寧的脖子,他下意識的提了提自己的襯衫領,想要遮好他脖子上的字母紋身‘SYH’哇?
紋身哎?
看來這兩人,有點難捨難分呢?
鬱塵思突然覺得這瓜很香。
宮博寧張了張嘴,還是什麼也冇說出來,跟著小李去了安檢口。
公館裡進出都是貴客,為了貴客的安全,所以進入都要檢查。
沈佑寒暗地裡是莫家的管家,但表麵上是公館的保鏢主管。
負責整個大樓的安全。
沈佑寒看著他們進去了,纔出聲,“出來吧?
彆藏了。”
“糟了,被髮現,”鬱塵思小聲嘀咕一聲,硬著頭皮走過來。
他可以解釋嗎?
他不是故意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