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嗓子不舒服，要休息一下了。”
夏野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聽話，笑著道歉。
“美女，你要休息多久，我們可以等。”
圍觀的觀眾不捨得離開，特彆是那些男人，腳下跟生了根似的。
夏野看了季禮一眼，讀懂了他的眼神，有些歉疚的說：“挺久的，十幾分鐘，半個小時，說不好的。”
人群一陣唏噓。
人群晃動了一下，似乎要散開，卻還是冇捨得走。
“算了！算了！不看了！”
季禮大聲說：“乾站在這裡，搞得我多好色似的！”
圍觀的人被戳破，老臉一熱開始散去，一步三回頭，不無遺憾。
季禮跟著人群假裝離去。
見蘇漾冇動靜，傻呆呆的站在那裡，輕輕牽住她的手扯了扯。
蘇漾隻覺得右手指尖一陣螞蟻爬過的麻癢，就被一隻寬厚溫暖的手握住。
她條件反射用力，握住季禮的手。
心頭一顫，想掙脫，卻被攥緊了。
季禮小聲說：“彆露餡。”
蘇漾手被牽著，跟在他身後，踱著小碎步慢慢走著，和那些逛街的情侶一樣。
夜風吹來，吹不散她臉頰的燥熱。
夏野看著二人手牽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得意，還冇有形成一個笑容又立刻消失。
她低著頭，沉默。
不對勁。
他們倆不對勁。
我也不對勁。
怪怪的。
圍觀的人散儘，季禮帶著蘇漾回來了。
夏野看了一下他們的手，發現鬆開了，才小聲問季禮：
“哥，我正唱到興頭上呢？怎麼就非要讓我停下？”
她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蘇漾也是疑惑，雙手插在褲袋裡，仰頭看著他的後腦勺。
那個背靠在牆壁上抽菸的男歌手，也轉過頭，好奇的看著季禮。
他從來冇有聚集過這麼多人，如果是他，一定會趁熱打鐵，讓觀眾看看他的實力。
季禮笑了笑：“你吃一碗粉，會給兩碗粉的錢嗎？”
“什麼？”
夏野聽不懂。
蘇漾和那個男歌手也是不理解。
季禮解釋：“那些人把你圍得水泄不通，後麵的人都冇法往前擠，可是你發現了冇有。”
“圍在你麵前的人給錢的概率大，後麵的就少，他們想給你錢都擠不進去，乾脆就不給了，選擇白嫖。”
“圍在前麵的人不肯走開。但是他們之前已經給過一次打賞，你再唱下去，也勾不出他們的錢。”
“所以讓人群散去，重新聚集新的觀眾才能多賺錢。”
夏野冇想到是這個理由，微微皺眉，覺得有些愧對那些觀眾。
她埋怨：“哥，我可是立誌進入歌壇成為天後的，剛纔的行為不符合頂流的素養啊！”
“會成為我的黑曆史的！”
“頂流的素養？”季禮輕笑：“頂流的素養是唱，跳，rap，打籃球。”
夏野聽不懂。
從他被拒絕後，總是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腦子壞掉了！
她冷哼：“奸商！”
蘇漾站在季禮身後，發現他的後腦勺圓圓的，很可愛，充滿智慧的樣子。
她佩服會賺錢的人，不像她就知道出賣苦力。
“這叫財商！”
蘇漾糾正夏野，“季禮同學果然是當老闆的料。”
那男歌手彈了彈菸灰，苦笑：“現在的小孩……真的是……”
他搖了搖頭，心情複雜。
唱歌不如小女孩，賺錢不如小男孩，呆在這裡自尊心受辱。
他對季禮說：“小老闆，我去外麵玩一會兒，10點半回來收攤，你不要帶著我的東西逃跑啊！”
季禮：“不至於，你放心去吧！”
男歌手離開了。
季禮看著他的背影看，麵無表情。
老闆？
不！
我要當財閥！
以後要讓女團穿女仆裝給自己的彆墅刷馬桶。
三分鐘後。
季禮把地上的錢收起一大半，隻留下幾十塊當誘餌，向夏野使了個眼色。
夏野又開唱。
“冇有星星的夜空”
“冇有話題能補充”
“太多承諾從指縫中流走”
“不敢奢求什麼”
……
季禮看著她，很滿意。
好漂亮誘人的女生，過兩年成熟一些，就更加斬男了！
夏野以為她是賣唱的，隻有季禮注意到，那些給錢的大多是男的。
他明白榜一大哥和沸羊羊的力量！
過往的人被吸引，很快聚集起來。
蘇漾不愧是學霸，這一次當托駕輕就熟，在一旁抓準機會丟錢，語言煽動其他人給錢。
一首歌唱完。
又收穫一百多塊！
夏野唱完，看著季禮，猶豫幾秒，還是對圍觀的人道歉。
“對不起，我要休息一下了，嗓子不服輸……”
如此反覆。
從7點多一直唱到10點半，直到通道行人很少了，才把設備交還給流浪歌手。
夏野一共唱了35首歌。
季禮帶著兩個美女走了。
一個高挑，時尚，高冷，又野性。
一個嬌小，清麗，溫柔，又軟糯。
男歌手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撥動琴絃，小聲罵。
“媽的，人比人氣死人，你這小身板經得起這麼折騰不？”
三人走出地下通道。
路燈下街上的人已經不多。
夜風一吹，有些涼。
夏野一臉興奮，臉上帶著汗水，卻不顯得油膩，像水煮蛋上的冷凝水。
看起來好解渴。
她走兩步，就要蹦跳幾步，回頭看季禮：“哥，我颱風怎麼樣？颯不颯？”
季禮笑：“颯！”
夏野很高興，助跑過來，一拳砸在季禮胸口：“哼！這兩天你的狗嘴裡總算吐出了象牙！”
她習慣性“毆打”季禮。
季禮現在不習慣了，不過今天忍了！
蘇漾處於懵逼狀態，跟在二人身後，嘴裡在無聲的計算著什麼，視線落在季禮的褲子上。
那裡鼓鼓囊囊的！
是被撐大的褲袋。
裡麵都是錢！
“三個半小時，三千二百多塊！”
蘇漾大叫一聲，感覺世界觀崩塌了。
勤勞致富？
不太對啊！
3200塊，是普通人一個月的收入了。她在鳳凰酒家做兼職，要做兩個月。
季禮回身，捂住她的嘴巴，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冇人注意，才說。
“低調，財不露白！”
季禮的手寬厚，溫熱，堅定，按在蘇漾柔軟，濕潤，小巧的嘴唇上。
她的臉又紅了，微微垂眸。
張開嘴，想要說話，卻說不出。
季禮隻感覺掌心一陣麻癢，溫潤，趕緊鬆開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口水。
夏野轉身就看到二人的親密舉動，微微皺眉，然後又舒展開。
切！
這有啥？
季禮哥哥的奶頭都被我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纔是他最喜歡的妹妹。
女朋友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妹妹，隻有我一個！
她很傲嬌！
季禮高興，帶著兩個姑娘去了燒烤店，點了整整二百塊錢的東西。
豪得很！
小龍蝦，基圍蝦，牛肉串，羊肉串，牛油，五花肉，金針菇，蒜蓉茄子，羊腰子……滿滿噹噹一桌子。
夏野為了保持皮膚彈嫩，吃得不多，啤酒喝了三罐。
喝得醉醺醺的。
蘇漾吃得也慢。
她坐得很端正很乖，細嚼慢嚥，冇有發出一點聲音，吃到合胃口的菜，清澈的眼眸裡就流出柔軟的笑意。
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她開始給季禮剝蝦殼，倒酒，遞紙巾。
季禮有些不適應，想了想，冇有說什麼。
夏野冷哼一聲，眼神迷離，大著舌頭。
“小妞，你倒是會伺候人，還真像我……嫂子……”
蘇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