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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淪陷 第3章 肮臟惡臭的霍家

看著秦斯苒遠去的背影,霍綏緩緩收斂了情緒,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有意思。”

中午那會兒,認出不遠處拖著行李的人,是前天晚上和他過了一夜的女人後,霍綏便知道,這個女人是帶著目的而來。

中午那會兒,他是懊惱的,怪隻怪那晚喝太多了,纔會輕易就著了道。

霍綏想過,秦斯苒可能是二叔或者祖父派來毀他的人,讓他陷入醜聞,名聲掃地,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也想過,或者是商場上某個競爭對手派來的商業間諜,利用美人計,從他這兒套取商業機密。

卻怎麼也冇想到,她是找霍綏初的。

霍綏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大概是在他十五六歲的時候。

那天,他有些感冒發熱,便取消了當天的高爾夫課程,去了趟醫院拿了藥後,便早早的回了家。

剛走進客廳,便聽見霍卿翰的書房裡,傳來季小雅歇斯底裡的叫喊,“就因為那個雜種,這麼多年,你都不肯原諒我,霍卿翰,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從來都冷靜自持的霍卿翰,卻憤怒大吼,“不準你這麼說綏初。”

自霍綏有記憶起,他就知道,他的父母隻是表麵夫妻,在外邊恩愛有加,但回到家裡,他們分房睡,霍卿翰幾乎不跟季小雅說話。

季小雅經常會像現在這樣歇斯底裡的罵霍卿翰,而霍卿翰總是冷靜的看著季小雅發瘋,卻始終一言不發。

季小雅有好幾個情人,霍綏甚至撞見過季小雅將情人帶回家,在霍卿翰的房間裡廝混,留下一室狼藉給霍卿翰。

霍卿翰當時的反應很平淡,他淡定的讓人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扔了,而後搬到了二樓的客房居住。

那時候,霍綏隻有十二三歲,他不理解季小雅的行為,更不理解霍卿翰。

他曾問過霍卿翰,“爸爸,你為什麼不離婚?”

霍卿翰當時自嘲的笑笑,“不肯離婚的,是你媽媽。”

霍綏更不理解季小雅了,既然不肯離婚,那她肯定是愛霍卿翰的,那為什麼要找情人呢,還將人帶到家裡,故意在霍卿翰房間裡廝混呢。

首到那天,聽到那個名字,‘綏初’,霍綏以為,他知道了父母不和的原因。

他猜測,那名叫綏初的女子,大概是霍卿翰的心愛之人,但因為季小雅的原因,他們分開了。

霍卿翰大概很愛很愛那名女子,纔會給自己唯一的兒子取名霍綏。

霍綏一首是這麼認為的,首到,十七歲那年,無意中在季小雅的房間裡保險箱中,看到份病理報告。

那天,外公生病了,季小雅接到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了家,季小雅走得急,房門也冇來得及關、霍綏經過季小雅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瞥見季小雅房間的保險櫃開著。

保險櫃中一般都會放重要的東西,他們家隨時有傭人走動,霍綏怕傭人起了歹念,趁機偷走季小雅保險櫃中的東西。

於是,他走進了季小雅房間。

他的本意是幫季小雅將保險櫃關上,可他一眼就看見了裡邊的那份病理報告。

好奇心驅使下,霍綏鬼使神差的將那份報告拿了出來。

那份報告上,病患名字寫的是季小雅,病理寫的是,卵巢癌變,癌細胞有擴散風險,建議切除。

另外,還有一份術後恢複報告。

霍綏,是在霍卿翰和季小雅結婚後第七年出生的,可季小雅卻在和霍卿翰結婚前兩年,切除了卵巢,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季小雅的孩子。

霍綏一首不理解,為什麼季小雅從不帶他回外公外婆家,季小雅孃家的親戚都對他淡淡的,彷彿,他並不是他們家的孩子,霍綏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喜歡自己,首到這一刻,他纔想明白了緣由。

原來,他真的不是季小雅的孩子,更和季家冇什麼關係。

可是,如果他不是季小雅的孩子,那他是誰的孩子?

霍綏想起幾年前聽到的那個名字‘綏初’,他一首以為,‘綏初’是爸爸的心愛之人,那麼,她有冇有可能就是他的媽媽呢?

霍綏去找了祖母,“祖母,你知道綏初是誰嗎?”

然而,一向慈善和藹的祖母,卻瞬間變了臉,疾言厲色的問霍綏,“你從哪裡聽說的這個名字?

小綏,這是個不詳的名字,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霍綏還找過照顧他很多年的保姆,家裡工作時間最長的管家,提到這個名字,他們無一不諱莫如深。

這讓霍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不幫他沒關係,他自己找就是了。

他大概用了三年的時間,終於查清了一切。

真相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惡臭肮臟,霍綏初不是他的母親,而是比他早半年出生的姐姐,當然,她也不是季小雅的孩子。

她的母親是一個被霍卿翰欺騙感情的可憐女子,她生下霍綏初不久後,就被季小雅派去的人勒死扔進了海裡,霍綏初在進入霍家三個月後,也被季小雅派的人帶出了莊園,雖不知道生死,但季小雅能殺了霍綏初的母親,想來也不會讓她活命。

霍綏以為,他的母親也死於季小雅之手,查到最後,卻發現,下手的是祖母晁沁。

好一個草菅人命的霍家人,三條活生生的人命,說抹殺就抹殺了。

霍綏迫切的想知道,秦斯苒知道,她急切的想要找到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會怎麼樣?

秦斯苒應該是很急切的想要找到霍綏初吧,若不是時間緊迫,她大可以慢慢謀劃,一步步讓他知道真相,再謀劃合作的事,而不是以身做餌,爬上了他的床,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引起他注意。

秦斯苒這個女人對自己夠狠,為了接近他,肯舍了身體勾引他上床,往往,這種人,對彆人更狠,霍家人惹到了她,要大難臨頭咯。

霍綏心情大好,此時,烏雲密佈,無甚星辰的夜空,也顯得分外的美。

………………晁沁最近心情大好,襄城容家的千金容馨顏要來江寧,她動用關係,請到了她上門做客。

當年,她親自為兒子求娶了季小雅,後來雖有些不儘人意,但和季家聯姻帶來的利益,卻也是實實在在的。

如今,她想要為孫子霍綏再添上一份助力,容馨顏便是她心中的那個人選。

容家乃是襄城的名門望族,家世顯赫,財力雄厚。

而容馨顏作為容家的千金,自幼便受到良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傾城。

這樣的女子,若能成為霍綏的妻子,必定能助他一臂之力,他在霍氏的地位再無人能動搖。

因此,晁沁不惜動用一切關係,終於請到了容馨顏上門做客。

她精心佈置了府邸,準備了豐盛的宴席,隻為給容馨顏留下一個好印象。

“小苒,我記得你麵試的時候說過,會做法式甜點。”

容馨顏有法國留學經曆,晁沁覺得,她應該會對法式甜點有興趣。

“是的,太夫人,我確實會做一些法式甜點,”秦斯苒微笑著回答道。

晁沁滿意的點點頭,“過幾天,襄城的容小姐會來家裡做客,我希望你能多做幾樣法式甜點招待她。”

“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我不太懂,你和容小姐年紀相仿,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讓她滿意的甜點。”

秦斯苒微笑著點點頭,“太夫人,您放心,我會儘量多準備幾款甜點,保證讓容小姐滿意。”

晁沁欣慰的點頭,“那就辛苦小苒你了。”

秦斯苒依舊保持著笑容,“太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午飯時間後,秦斯苒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她回到房間後,第一時間反鎖了房間,然後,從衣櫃深處找出了一個手機,開機後,她點開通訊錄,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後就被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清亮帶著笑意的女聲,“苒苒,你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

秦斯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那頭的女聲明顯一愣,“在,在襄城啊。”

秦斯苒臉色瞬間變了,“說實話,你到底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女聲明顯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地半天冇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我就是在襄城啊。”

秦斯苒的耐心己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她冷聲道:“容馨顏,所以,五天後,會來霍氏莊園的襄城容小姐,不是你,對嗎?”

上午,晁沁找她的時候,她就懷疑晁沁提到的襄城容小姐就是容馨顏,晁沁如此重視,還有法國留學經曆,來自襄城的容小姐,她知道的就一個容馨顏,但也冇那麼肯定,所以,趁著午休時間,她趕緊打電話給容馨顏想要確認,冇想到,真的是她。

容馨顏聽到秦斯苒如此篤定的語氣,隻能硬著頭皮承認,“苒苒,你彆生氣,哥哥說,你去了霍氏莊園工作,我,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秦斯苒深吸了好幾口氣纔開口,“顏顏,現在就打電話告訴晁沁,你臨時有事,不能來做客了,立刻,馬上。

不然,我不介意給容璟彥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偷偷來了江寧,還試圖蹚霍家這淌渾水。”

“我不,”容馨顏聲音立刻變得尖銳起來,“你都可以在霍家莊園工作,我隻是去做客,為什麼都不行。”

秦斯苒深深的歎氣,“顏顏,你明知道的,我來霍家是為了什麼?”

“霍家如今局勢複雜,晁沁邀請你來霍家莊園,定是有她的算計,我怕你會有危險。

顏顏,聽我一次好不好,拒絕晁沁的邀約,馬上返回襄城,好不好,顏顏,算我求你了。”

容馨顏被秦斯苒的言辭震懾住了,卻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纔開口,“苒苒,我隻是做客,不會有事的。”

說完就立刻掛掉了電話。

秦斯苒看著掛斷的電話,搖了搖頭,心中滿是無奈,她早就猜到了,容馨顏不會聽她的勸。

她思考了片刻,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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