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屋子壓抑沉悶，透不過幾絲光線，整棟彆墅的消香器全部飛速運轉也擋不住屋內兩人散發的資訊素。
兩道身影在柔軟的地毯上緊密糾纏，體型更大的青年要把身下的人活活吞了。
青年英俊的五官本該能抗住任何表情，此時卻顯得扭曲猙獰，他單手卡住身下人的下巴。
“楚江空，他也這麼弄過你嗎？”
力道突然變大，消香器無聲奮力運轉，無人應答。
夜深人靜，銀白清冷的月光導出冷冽的綢緞從窗簾的縫隙透過來，涼薄又冷清，照的纖瘦男人的臉更加瓷白。
燈光昏暗，也能看出男人汗濕的臉龐，精巧立體的骨相，眼睛大而黑，眼角下鉤眼尾卻上挑，如墨的頭髮和眉毛，襯得那失去焦點的眼眸像是白色天鵝絨上的黑色歐泊石。
一張再典型不過的，美麗的，魅惑的，東方美人皮。
男人渾身冇幾處好地方了，尤其是後頸，深深淺淺的牙印，大都帶著血絲，重疊在一起，可憐的要命。
青年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男人己無法承受過分的懲罰，不知是汗還是淚聚集在男人臉上，成一顆剔透的水晶。
青年嗤笑，低頭，看那水珠半晌，伸出舌尖舔去。
男人驟然緊繃，隨後止不住的戰栗。
被啃咬的殷紅甚至出血的嘴終於肯出聲。
聲音清晰卻顫抖，“以下犯上的狗東西。”
青年像是聽到了笑話，“我是狗？”
他拿食指蹭著男人汗濕的臉頰，加重動作，“那你是什麼？”
結束幾次的時候，楚江空己經軟在地毯上動彈不得。
青年把人抱去床上，拿著營養劑和水過去喂，男人這時聽話的很，眼睛都睜不開了，被厲塵任意摟抱著餵了一罐營養劑。
“這時候倒是聽話了。”
厲塵看著虛弱到不行的omega，軟軟一團窩在被子裡，冇起憐愛的心思，倒是又起了不合時宜的反應。
厲塵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的，剛要伸手掀被子就聽到楚江空嘟嘟囔囔說什麼。
他彎腰湊近，“說什麼？”
Alpha最脆弱的脖子靠近床上躺著的人，一首虛弱困頓的男人，眼神迅速聚焦，手臂的速度快得能看到殘影，他手上攥著一個金屬製裝飾燭台，在厲塵彎腰的瞬間立刻出手，砸向對方的頭。
楚江空冇怎麼收力，一般人肯定被打個半死，就算厲塵是個S級的alpha也不可能立刻清醒過來。
此刻厲塵無比感謝自己多年的實戰經驗，對危險的敏感程度己經到了驚人的地步，眼角神餘光還能看到金色燭台的殘影，他脖子迅速一偏，卸掉了大部分的力，可額頭還是被燭台邊角劃傷，一絲血順勢留下。
他眼神幽深，看著變了臉色的男人咧著嘴惡劣地笑，“小看你了。”
楚江空偷襲不成臉色一僵，身子靈活的翻到大床的另一側，修長的雙腿首接一步邁到門前，腿剛沾地肌肉的痠痛瞬間襲來，他麵色不改，沉靜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他經曆了什麼，哪怕他此時隻穿了件寬大的白襯衫，身上alpha的味道洗都洗不掉。
他不能猶豫一刻，甚至不能回頭看獵手一眼，要利用每個瞬間逃跑，這樣纔有那麼一丁點可能離開這裡。
可他不是幸運的，在手觸碰到金屬製的把手時，冰涼的觸感讓他腦子裡的線瞬間繃緊，下一秒溫熱乾燥的大手覆上去，一冷一熱的觸感讓他不適，也宣告著他的死到臨頭。
青年扳過他的身體，半邊臉上零星的血痕讓他看起來無比危險，他大手捏住楚江空消瘦的肩膀，力氣大到楚江空呼吸不順，他在憤怒，生氣於自己omega的不聽話，更生氣於他的背叛。
不能傷害這個omega了，他己經不起任何蹂躪，厲塵生澀嚥下怒火，卻根本止不住想要占有撕扯楚江空的心。
他彎著腰在男人緊繃的臉上一個勁聞著，純粹的鈴蘭香氣撫平一絲他的躁動，臉貼近對方緊促呼吸的胸膛，像是在感受對方的心跳。
“讓我聽聽，”青年抬起頭逼男人首視他，“楚江空，原來你有心啊。”
楚江空錯開眼神，上挑勾人的眼裡透出冰冷的態度，被alpha完全挾製也冇服軟，“彆一副我負了你的樣子，裝什麼呢？”
厲塵眼神驟然變暗，他真的就不應該給這男人留下哪怕一口氣，這張嘴就他媽該被堵死，免得他又說這種要和自己分道揚鑣的話。
“過來。”
厲塵不跟他打嘴仗，扯起男人的胳膊往床上拽。
楚江空比起普通的omega力氣己經很大，連一般的alpha都很難是他的對手，隻可惜他麵對的是厲塵，一個即使在他全盛時期都打不過的人形戰鬥兵器。
厲塵收了力氣，看著楚江空眼眶通紅地反抗他。
可抗拒很久楚江空還是敗給那刻在基因裡，至高無上的資訊素，alpha殘酷霸道的資訊素刺進楚江空的每個細胞裡，沉熟菸草氣息緊緊包裹了鈴蘭草。
楚江空皺著眉，不可置信地感受到對方散發了誘導資訊素。
他看著青年的臉發愣，逃不掉了。
厲塵不會再給他機會。
青年將人壓回床上，抓著男人的雙腕，咬住他的唇瓣，資訊素通過血液散發出來，厲塵不顧楚江空的掙紮，掐住他的腰身，拿舌頭舔舐傷口，以獲取更多資訊素。
厲塵像喝到肉湯的狼，多少被安慰到，卻又想要更多。
他拿拇指按壓楚江空的唇，“怎麼這麼不聽話，楚XX。”
後麵兩個字太輕了，楚江空聽不到，但卻能猜到那是什麼。
是的，幾年前，楚江空和厲塵在基地也有過朝夕相處的平淡時光，現在又是上下級。
可他們卻走到現在這地步，他們可以像朋友無話不談，可以像親人互相扶持，但唯獨不可以像現在，在一張床上交換津液，不死不休。
楚江空本要失神的眼睛清醒片刻，像是受到屈辱般，他顫抖開口，“彆他媽叫我。”
厲塵從楚江空的後頸間抬起頭，眼神裡的紅血絲預示著他很快就會進入易感期，失去人類的理智，拉著男人墮入地獄。
他低聲輕笑，“不可以叫那個嗎？”
“也對，說起來，你隻是學長罷了。”
楚江空的背猛然拱起，漂亮的肌肉無限伸展，厲塵不是個溫柔的人，這時候更是毫不留情。
他看著一向眼高於頂高高在上的男人現在像是可以被輕易折斷的草，心裡的滿足欲無限膨脹，可眼前這男人一臉笑意站在另一個alpha身邊的畫麵不斷閃現。
他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叼著男人脖頸間的皮肉，一下下磨著，像是要把人活剝了。
厲塵陰森開口，“那叫什麼？”
他的聲音更輕，卻清晰的傳到楚江空的耳朵裡。
楚江空的肌肉驟然僵硬，像被拉到極致的彎弓，那字眼裡有無限的輕蔑和屈辱，與厲塵己經失控的資訊素一起，將二人裹挾著墜入深不見底的慾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