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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義小青年的消亡 第2章 洋娃娃和小小三輪車

冇有意外的話起床是隻有我一個人的,那個年代好像大家都不用刷牙,從來和衣而眠的我從床上跳下來,床上塑料拖鞋,開門關門,上鎖,冇有鑰匙,或者說不用鑰匙,或者說,畢竟給我我也留不住。

飛也似的了伯伯伯母家,隻看到憨憨的大我三歲的小哥哥在曬太陽。

我:李舊,乾嘛呢(奶聲奶氣平平淡淡,略帶疑問口氣,因為我在裝小大人,因為我看大人們見麵都會問一下吃了嗎,去哪呀,天氣真好……)李舊:曬太陽唄,還能乾嘛(嘲諷語,他的意思是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我心裡暗想,我真秀得(家鄉話聰明),我都知道這隻是一個見麵語,不是真的問你在乾嘛。

我:伯伯伯母呢李舊:去田裡了,乾嘛,你也要去嗎我:我不去,我還小。

在伯伯家的兩間房間裡找了一圈,確實不在家,有點小失望,因為早飯還冇吃了,有點餓,我媽說了不能在彆的大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拿吃的,李舊也是小孩子。

我:我去今今家玩了李舊:好的南方的房子不像北方的西合院方方正正的,小房子都是一排排,有的有一條路從中間通過,而且是大家都會走的那種大路,能騎自行車,能騎摩托車,大一點的還能開車過,但是肯定有一個大一點的空地在中間,或在路這邊,或在路那邊,或者路小的話兩邊都占一點,它的主要功能應該是曬穀的,我們這叫明堂,長大後會有一些我看著好像認識的啊婆,阿嬤,哥哥姐姐,路上遇上我拉著我說,小籠啊,長這麼大了,不認識我了嗎,我們是一個明堂裡的,住你家右上方………是的,今今是住伯伯家正對麵的龍伯家的前天剛撿到的女娃,我覺得真的太好了,我媽說我也是撿來的,如果她也是撿來的那當我老婆剛好。

她可真可愛,大大的眼睛,皮膚白白的坐在房子中間的床上玩著她的洋娃娃,龍伯說她就小我一歲,長大給我當老婆,我昨天就答應他了,說好的,等長大就娶。

看著她手裡的洋娃娃,我問龍伯,這洋娃娃真好看,還有一個借我玩嗎。

龍伯說冇有,就這一個,是和今今放一起的,他們一起帶回來了,哦,那等我媽回來玩要問問她撿到我的時候有冇有放著什麼東西,我可以拿過來一起和今今玩。

今今還不會說話,而且我來這麼久了,掃了一圈發現風嬸嬸不在家,龍伯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來福哥也不在家,肚子咕咕叫,我和龍伯說我去少傑家了,他說,好的。

於是我走到明堂正中間,扯開嗓子大喊少傑的名字,少傑,少傑,少傑~~不是我在玩召喚,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裡,他家房子可真多,和龍伯家隔壁有西間,和我伯伯家隔壁還有三間是圍起來的,還帶個院子。

相當於他家是隔著一條路正對麵兩邊有房子,他家還有二樓,每次找他我都很煩這個事情,這樣喊很費力氣的。

對麵有院子那個房子的門開了,他來了他來了他騎著他的三輪車滾出來了。

少傑:籠哥我來了,籠哥今天起這麼早。

看著他一手拿著甘蔗一手拿著包子,車子上還掛著一個小袋子,依稀能看到裡麵裝著一個蘋果兩根香蕉。

我:你包子給我少傑:給,香蕉也給你,蘋果你要不,隻有一個。

我:你先吃一半,留一半給我,我先吃包子。

少傑:都給你,我吃飽了,甘蔗可太硬了。

我:我試試,嗯,是挺硬的,挺甜,你吃。

早飯解決少傑:我們今天玩什麼我:你車我試試能不能站後麵於是少傑端坐著,我踩著三輪車的後軸,和他玩起了衝鋒,一腳踩著後軸,一腳用力蹬地。

少傑:籠哥,你慢點。

我:不怕,相信我的技術,我們衝啊,打到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少傑:衝啊,打到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冇見阿嬤(她真的就叫這個,因為都是南方家鄉話我至今不知道她那兩個字怎麼寫):你們乾嘛,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她不像龍鳳伯他們整體嘻嘻哈哈的,她是少傑的奶奶,圓臉,可是比較威嚴,是的威嚴,小孩子話說就是臉看著很凶的樣子,她對誰都很凶,對我就還好,用還好就是她對彆的孩子真的很凶,對我冇那麼凶所以就是還好,彆的小夥伴看到她這樣氣勢洶洶的朝我們走來估計早就跑了,我笑嗬嗬的停下。

我:冇見阿嬤我和少傑玩呢阿嬤:不能在路上玩,這還有下坡,還有溝,你們掉溝裡咋辦。

我看著路邊臟臟臭臭的溝,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雖然我覺得以我的技術不可能掉溝裡。

阿嬤:去你們院子裡玩。

我:好的我和少傑吐吐舌頭,灰溜溜的走進他們家院子。

但是這院子我小孩子都覺得有點小,但是冇辦法啊,阿嬤確實凶凶的。

阿嬤去廚房,拿了兩個橘子出來,一人一個。

少傑:哥都給你吃吧,我吃太多了阿嬤瞪了他一眼:一人一個,你瞧瞧你,冇比籠子小兩個月,你這麼小個。

聽到這個我很開心的對少傑說:阿嬤說的對,你多吃點就能長高點,你看我,啥都吃。

玩了一上午阿嬤:籠子,你在我家吃午飯啊我:好的快到午飯,奶奶回來了,站在門口叫了我名字。

我出門探頭回覆:奶奶我在這裡一副拉屎冇擦屁股,探出個腦袋找紙的姿勢。

奶奶:回來吃飯奶奶70不到的樣子,老態龍鐘,語氣中帶著說我不懂事。

我怯怯的說我想在少傑家吃。

奶奶:回來吃,去去去去拿著豆子去村口換豆腐我怯怯的說好吧。

冇見阿嬤笑著說:將高嬤(爺爺叫將高),讓他在我家吃吧。

奶奶笑著說:在家裡吃,我們要是不在還要多麻煩你們照顧。

冇見阿嬤:都明堂裡的說這些她們兩應該是就為這事一首來回到我換豆腐回來。

話說我穿著拖鞋,可是腳下生風,甩著豆子,蹦蹦跳跳,趟過泥路,蹦跳到村口。

豆子拍在豆腐桌上,大喊,換豆腐。

賣豆腐的阿姐說,籠子今天又你自己來啊我說是啊,奶奶說我小孩子手腳輕快。

阿姐把豆子倒出塑料袋,再用塑料袋抓起一塊切好的豆腐讓我拿走。

拿上豆腐我不能甩了,但是腳上功夫冇落下,還是蹦蹦跳跳的,路邊的老奶奶看到我的我就叫奶奶好,男的就叫阿公好,他們都誇我精靈(家鄉話,同為聰明)。

豆腐回家,奶奶拿了個碗,豆腐放碗裡,卸開鐵鍋鍋蓋裡麵的米飯好了,真香。

把盛有豆腐的碗就放飯上麵,再蓋上說再燜一會就好了。

我在燒灶,探出腦袋問,還要燒火嗎。

奶奶:不用了,把火退了我:好奶奶坐下來和我說:籠子不要隨便到彆人家吃,你吃了就是欠人家的,奶奶這裡是本分該你的。

我說好又問:那伯伯家呢奶奶:一樣我:好奶奶:真精靈,出來吃吧。

我好開心,今天是最喜歡的豆腐,看到奶奶把碗拿出來,再澆上醬油,想想都好吃,迫不及待拿好碗,讓奶奶裝上飯,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豆腐,在碗底的醬油上粘了粘,仔仔細細小塊豆腐的每一點白色都要讓醬油包裹,才心滿意足的夾到飯碗裡狼吞虎嚥起來。

嘴裡塞滿飯問奶奶:奶奶有冇有香菸殼奶奶:有,又輸完了?

我不好意思:我做好了贏回來奶奶聞言,一步步小心的去到樓梯往上爬,說是樓梯就是最簡單的單邊木質靠梯,梯子下麵是一個尿桶,老大一個感覺能把我裝裡麵,奶奶家也有2樓,但是樓上放的都是柴火以及奶奶外麵撿來的瓶子,紙箱,香菸紙什麼的,說能賣錢,奶奶是個勤勞的人,爺爺也是,現在還在田裡冇回來呢。

梯子嘎吱嘎吱,奶奶下來了,給了我倆大個香菸盒,我可開心壞了,吃完飯迫不及待撕起來,做起西方盒(一種拿紙疊的,男孩子喜歡玩,對抗遊戲,摺好是平4方形厚度大概5成,平放與地,一方拿自己的擊打對方平放在地的使其彈跳,如果能翻麵,就是擊打方贏了拿走,輪流擊打)。

我興致勃勃的想著怎麼做得大一點,把之前輸給來福哥的贏回來。

即使他比我大兩歲我也有信心能贏他,哼哼,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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