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彆墅裡的花花草草之外,薑夏還有一家植物小店,以及郊外的三個花圃。
她出差回來,很掛念,所以早早就出了門。
植物店在市中心的小巷子裡,裡麵有一個店員看店。
店員是一個臉圓圓的姑娘,叫包蘭,一見她就說:“店長,你放心,這段時間店裡都很好。”
“對了店長,你走之前不是說要再招一個嗎?
前幾天有個帥哥過來應聘,他說他也是園藝專業的,想來這裡打工。”
薑夏:“行,你聯絡他明天來麵試吧。”
就這樣忙忙碌碌一上午就過去了。
下午店裡冇什麼事,薑夏去郊外的花圃裡轉了一圈,就回了家。
結果一回家,發現房子裡特彆安靜。
王媽站在門前,好像早早就等在那了,給了薑夏一個眼神。
進門,發現昭玉佳身邊站著很多保鏢一樣的人。
那三個女孩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薑夏還冇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聽昭玉佳說:“你終於回來了。”
薑夏:“母親您等我?”
昭玉佳:“我就是通知你一聲,家裡的這些植物我看著礙眼,今天一次性全都清走。”
然後一聲令下:“搬!
一片葉都不許留。”
保鏢們動了。
啪地一聲,薑夏今早剛鬆過土的吊籃,被人失手打翻在地,薑夏親手做的花盆也被摔碎了。
就摔在了她的腳邊。
薑夏被嚇得一激靈,後退兩步。
這一聲彷彿吹響了戰爭的號角,整個彆墅亂作一團。
有的植物在房間裡己經長大了,冇辦法搬出門,就被生生折斷了扔出去。
有的植物己經爬上了架好的藤架,卻被一把薅下來,架子也被推倒。
今天這一場,是專門做給薑夏看的。
昭玉佳人早早就找好了,卻非得等著她回來,在薑夏的眼前破壞她最珍視的一切。
她冷冷的地看著薑夏,欣賞著她此時的表情,內心湧上一陣陣快感。
昭玉佳跟人鬥了大半輩子,所以特彆快地找到了薑夏最在乎的東西,然後硬生生當著她的麵毀掉。
她要對付一個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倒是薑夏,一個孤女,無依無靠的,還不是任由她磋磨。
“都看到了吧。”
昭玉佳朗聲對蘇暖她們說,“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三個女孩一吭也不敢吭。
昭玉佳這場威風,不僅僅是耍給薑夏看的,同時還是一場殺雞儆猴。
她也在告訴這些妄圖攀顧家高枝的女孩子,想進門當顧君嶼的女人,就絕對不可能越到昭玉佳的頭上。
薑夏慢慢握緊了拳頭。
這棟房子是顧君嶼為他們結婚準備的婚房,他曾說過,隻要他們不離婚,這裡永遠是薑夏的家。
平日裡薑夏確實把這裡當家,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都放在這棟房子裡。
現在有人闖進她的家裡,來摔她的東西。
“王媽,拿紙筆和計算器過來。”
薑夏憤怒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
她道:“母親,我這滿屋子的植物可不便宜,您的人毛手毛腳給我碰壞了,照價賠償不過分吧。”
昭玉佳隻當小貓撓癢癢:“這點破草能值什麼錢?
賠你就是了。”
薑夏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吊籃:“這一株還算便宜,三十萬。”
然後她林林總總數了下被扯死的植物,一長串的數字算下來,七百八十萬rmb。
薑夏笑了下,“稍後我會把賬單和購買記錄整理好,放在您的桌頭,麻煩到時把錢打到我的賬戶。”
昭玉佳突然手有點抖。
雖然顧家是豪門,她是顧君嶼的母親,可她的收入也隻是一些股票分紅,再加上她平時消費都要最貴最好的。
幾十萬她能拿出來。
可七百多萬,她怎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