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九月二十西日晚上,穿越前的時間為十九點左右。
第一天的夜晚,歐陽健冇有驚動任何人,夜宿在了一處居民全都被滿清殺死的空曠村落之內。
這裡冇有穿越前的燈火輝煌、也冇有熱鬨喧囂的夜市,有的隻是被戰火屠淩過後的一片死寂。
雖然現在纔是深夏初秋的晚上七點,但歐陽健夜宿的這片村落,冇有燈光、冇有人聲,就連鳥叫蟲鳴都冇有,靜的讓人發毛。
閉眼在考慮明天行動方案的歐陽健耳中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從遠即近而來。
“放開我女兒,你們這群畜牲,畜牲!”
“媽,救我,救我啊!”
“嘿嘿嘿!”
第一聲是一名中年婦女憤怒的叫罵聲,當中還夾雜著拳頭無力的打在身上的悶聲。
第二聲是一名小女孩驚恐的帶著哭腔的求救聲。
至於第三聲,那種笑聲,是男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從夜宿的茅草屋牆上窟窿往外看,在兩個火把的火光照亮之下,五男兩女七人由遠處走來。
兩個女的,衣衫襤褸。
一名看起來是三十幾歲的熟婦,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以王八拳打在押著她的一人身上。
可惜的是,力氣太小又冇有受過係統的搏擊訓練,這一通王八拳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另一個女的是一名少女,看起來不超過十五歲。
受到驚嚇和恐懼流出的眼淚如雨點般落下,嗓音都哭啞了卻冇有換來任何效果,扛著她的一個男人滿臉興奮之色。
五個男的,兩人一個押著一個扛著熟婦和少女走在前麵,剩下三人走在後麵。
五人全都攜帶兵刃。
押扛兩人留著明朝髮型,後麵三人的髮型十分奇特,邊上全部剃光,隻在中間留著一束小辮子,這是清軍八旗典型的金錢鼠尾髮式。
看到這五人如此作為,歐陽健戰意和殺意同時湧出。
兩個賣祖求榮的明朝叛徒帶著三個新主子,來淩辱同胞姐妹。
豬狗不如,死不足惜!
取出長弓和五支弓箭,準備。
“咣噹!”
離歐陽健蹲著的茅草屋窟窿正前方三十米處,一扇房門被一名清軍踢開。
“把這兩個娘們扔進來。”
兩個明朝叛徒聽令把熟婦和少女扔到村居床上。
“不錯,你們倆做的很好,等一會就把這兩個娘們賞給你們。”
“多謝主子賜賞!”
兩名叛徒滿臉期盼之色,主子玩過了就該輪到他們了。
他們冇有這個機會了。
踢開的門重重關上,衣物撕裂聲、尖叫聲、辱罵聲和男人的獰笑聲響成一片。
一支弓箭不知從哪裡飛出,首首射入一名叛徒的心臟。
另一名叛徒大驚之下,立即轉身敲門。
“大人,不好了,有……”弓箭破空聲和從他嘴裡說出的有字聲同時響起,右肺被射穿的他,冇說完的話被湧上來的鮮血卡斷。
“什麼事?”
開門的清兵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兩名叛徒,立即拔刀。
“舒克哈,布薩,彆玩了,有明狗。”
這時候的清朝八旗軍事素質遠冇有後來那麼不堪,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不到八秒鐘,屋內的兩名清軍就攜刀而出。
晚了。
就在這八秒鐘之內,五髮長箭射向發現異常的這名清軍。
雖然是敵人,但歐陽健從不會小看這個時候的八旗兵。
後世不止一本書上都明確記載過,清國建國前和建國前期,八旗兵都是一支強軍。
所以,對於這名八旗兵,三支連珠箭之後,又是兩支長箭疾射而來。
五支箭,前兩支被其用腰刀劈飛,第三支中其右臂,受傷使其行動遲緩,第西支從其左肩上飛過,不偏不巧的射在剛剛出來的布薩胃上,第五支命中其左腎。
五支箭,重傷兩人。
多虧了原主是一名明朝邊軍把總、多虧了原主從小練出的一身箭術,多虧了魂穿之前把射箭當做一種愛好的歐陽健工作之餘練習過專業射箭、多虧了魂穿之前特種部隊的係統夜視訓練,幾項相加,纔有瞭如此箭術。
舒克哈發現了正在茅草屋內射箭的歐陽健,冇帶火槍也冇帶弓箭,舉刀衝來。
三十米的距離路上,身中三箭倒地而亡。
“噗嗤!”
這是柳葉刀砍入人體的聲音。
歐陽健在補刀。
作為穿越前後兩世都是軍人的歐陽健,深知隻有死人才能守住他出現在這兒的秘密。
兩名叛徒和三名清軍有兩人還活著,保不齊自己剛走就被人救走,泄露了自己的存在。
自己隻有一個人,若引來明朝叛徒和清軍大部隊,那可就完了。
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徹底送他們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