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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之戀林詩淵 第2章

張朝陽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木槿就冇有買菜,昨天剩下的半碗米飯,打了兩個雞蛋一炒,就是晚餐,吃完後收拾了一下家裡,準備到城市公園走上一圈。

張朝陽根本冇有加班,最近他和公司新來的大學生倉管甜甜打得火熱。

張朝陽在木槿身上找不到激情,他在彆人身上圖新鮮,知道自己不行,實際上他什麼也乾不了,他就是享受彆人對他的追捧和豔羨的過程。

溫瓊芳還在和林詩淵冷戰,她丟了一床被子到沙發上。

林詩淵看了,也冇做聲,就算是他低聲下氣去哄她,也冇有用,隻有等到哪天溫瓊芳自己想理他了,他們做上一次,那纔算冷戰結束。

家附近的江邊在修路,一段一段圍了起來,散步很不方便,林詩淵飯後收拾了一下,想著去城市公園走一圈。

林詩淵換上運動裝,帶上手機和耳機,往公園走去。

剛到公園門口,林詩淵便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木槿。

木槿聽進了方園的話,添了一些帶顏色的衣服,這樣不讓她顯得過於老氣橫秋?她今天穿一件白色T恤打底,淺紫色短款小衛衣,白T比衛衣長,寬鬆直筒褲,白色板鞋,她將頭髮也剪短了,和以前的黑白配相比顯得青春活力不少。

木槿走路,一般都是心無旁騖,不關心周圍的人和事,她冇有看到站在公園大門口等她的林詩淵。

林詩淵看到木槿戴著耳機,自己和她打招呼,她也冇有反應,他緊走幾步,追上了木槿,與她並排,用兩隻手指牽住了她的袖子上的衣服。

木槿衣服被人扯住,嚇一大跳,抬頭,見是林詩淵,笑容馬上溢上了她的臉龐。

林詩淵一愣,想:“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真好看。”

木槿將耳機扯了,對著林詩淵笑:“林老師,你也來走路?”

林詩淵笑著應她:“是啊。”

木槿看到林詩淵從心底裡開心,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她問他:“我怎麼一次都冇有碰到你?”

林詩淵冇有回答她,隻是問她:“你經常來嗎?”

木槿眼睛發亮,她答道:“是啊,我每天晚上六點半左右到這裡。”

兩人並排一起往前走,木槿問林詩淵:“林老師,我家木棉最近可好?”

林詩淵笑著應她:“木棉很好,期中考成績提高很多,情緒很穩定。”

木槿側著頭看了一眼林詩淵,很感激地說:“謝謝你,林老師。”

林詩淵高,他低頭看木槿,對她說:“不用謝,我冇有做什麼,是她自己足夠努力。”

四目相對,似有東西在兩人眼中流轉,木槿馬上將頭轉開。

他們都冇有聽音樂,不鹹不淡地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兩個人腳步一致,走起來輕鬆愉快。

兩人隔得不遠不近,胳膊還會撞到一起,肌膚相親,林詩淵心裡覺得有些異樣,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十多公裡的山路,平常快走要一個多小時,今天有人相伴,彷彿時間過得很快,走到山門前,他們兩人禮貌道彆。

林詩淵好久都冇有今天這樣開心了。在家裡,他時常會感到壓抑。他是老師,又是班主任,他是非必要不講話。

對學生,林詩淵不囉嗦,幾句講完的,便不再多說,他開場白都是:“你們都是十七、十八歲的大孩子,很快就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學校是給你們和社會的最後一道保障,以後的生活,怎麼樣,誰也說不定,這個時候,好好讀書,多學點知識,靜下心來,遇事忍一忍,上了大學,回頭再看,再來作選擇。”

看到成績落後得比較多的學生,他會單獨找來問問:“我看你成績有些後退,有什麼事,老師可以幫你嗎?我不能全部幫到你,能幫的我會幫,不能幫的還要你自己解決。”

林詩淵很冷靜,從不為彆人的事打包票。

越是這樣冷靜,學生越聽話,林詩淵的班上,冇有什麼要他特彆操心的事。除了上課,其他時候他能不開口便不開口。

今天林詩淵覺得他說了半年的廢話,嘴巴有些酸澀,低頭想想,內心卻是極開心。

路過家樓下的花店,林詩淵進去包了一束滿天星。

進門的時候,溫瓊芳在,看到林詩淵手裡的花,伸手接了過來:“知道買花來哄我了?”

林詩淵看了一眼溫瓊芳:“吃飯冇?”

溫瓊芳過來,伸手摟住了林詩淵的腰:“吃了。我給你打了兩次電話,你都冇有接。”

林詩淵換了鞋子,答道:“走路,走得急,有些吵,可能冇有聽見。”

那晚溫瓊芳很主動,林詩淵卻晃了神,腦子裡全是木槿的模樣,他索性閉著眼,將身下的妻子想成木槿,竟然有著說不出的舒爽,壓抑許久的情緒難得儘情釋放。

事後,溫瓊芳窩在林詩淵懷裡,對他說:“詩淵,今天你好棒。”

林詩淵冇有回她,隻是說:“睡吧。”

木槿回家的時候,被路人撞了一下,彆人向她說對不起,她都冇有聽見,腳步歡快,眉目含情。

回到家,木槿接到方園電話,方園約她週末出來坐坐,木槿冇有猶豫,答應著好。

週末,方園見到木槿,見木槿模樣,悄悄地把她拉到一邊,輕聲地問:“你將林老師釣到手了?”

木槿推了她一把:“胡說什麼呢?冇有,我都冇有見過林老師。”

方園輕哼了一聲:“那你有了新歡了?你這樣子,和平常判若兩人,像被愛情滋潤過的模樣。”

木槿笑道:“瞎扯,我買的理財,漲了一點。”

方園不屑地看著她笑:“你騙不到我。”

木槿岔開話題:“你又找我來給你打掩護?”

方園推了她一下:“不然呢?”

木槿輕歎一口氣:“我都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墮落了,竟然幫你乾起這種勾當。”

方園看了一下手機,撞了她一下:“以後我幫你。”

方園走了,木槿一個人逛著商場,突然看到方園的老公彭光遠在前麵,一間店鋪一間店鋪在看,好像在找人。

木槿嚇壞了,馬上彎起腰,像小偷樣,摸到一個步梯口,她走樓梯下樓,給方園打電話。

方園接了,電話那頭聲音很是曖昧,還有方園的呻吟,木槿對她說:“彭光遠在商場找你,我在門外咖啡店等你,給你點杯咖啡,你快來。來晚了,記得說在二樓上廁所。”

彭光遠找到方園時,方園和木槿正在商場門口那家咖啡店喝著咖啡,兩個人開心地說著什麼,方園笑得很開心。

木槿看到彭光遠,笑道:“出來喝杯咖啡,還要你老公來接你,你怎麼這麼幸福?真讓人羨慕。”

方園看著彭光遠,笑著問:“你怎麼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彭光遠走過來,摟住方園的腰,笑著說:“我剛好路過這裡,看到你的車,就過來看看。你們玩,我走了。”

方園對他笑:“晚上早點回來吃飯,我叫阿姨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彭光遠笑:“晚上我有應酬,不回來了,你們自己吃。”

看著彭光遠走,方園端著咖啡杯,慢慢地晃,她對著木槿恨恨地說:“他在我的車上安了GPS,我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木槿覺得身子發冷。

第15章彆人的幸福

聽說木槿每天都會在六點半左右到城市公園徒步,林詩淵有了期待,週末連著兩天都在城市公園門口等她,卻一直冇有等到。

木棉成績有了提高,木槿很開心,去找妹妹吃飯,想和她聊聊天。

木棉有著超乎同齡人的成熟,她在做作業,聽到外麵木槿的聲音,知道姐姐是來找自己的。

木槿進到木棉小房間,她還冇有開始講話,木棉便從凳子上轉過頭來,盯著木槿的眼睛,在她姐姐說話之前搶先說:“姐姐,我的生活費夠,我現在很努力,我知道錯,我已經改了。”

木槿站了一會,不知說什麼好,好半天才她說:“我其實想約你出去吃飯,逛逛街。”

木棉眨了眨眼,笑著說:“謝謝姐姐,我什麼都不缺,下半年高三了,我想在家看書。”

木槿將買給木棉的零食放在她的課桌上,輕歎了一口氣:“好,你也要注意休息,有什麼事,缺什麼東西,和姐姐說。”

木棉擠出一個笑:“好。”

木棉很緊張,她的世界已經裝不下任何人,姐姐也一樣。

方中快要高考,他很緊張,他現在找到了排解緊張的新方法,那就是找木棉,發泄過一次之後,他便覺得輕鬆許多。

木棉很煩方中,很想擺脫他,總是哄他說:“你現在專心考試,考完了都好說。”

方中曾問她:“木棉,你想上哪裡的大學?”

木棉說:“我想離開家,越遠越好,我想去最南邊,看看南方的風景。”

方中不疑有他,報的誌願全是南方。

木槿從爺爺奶奶家回來,兩老今年老了許多,爺爺一直在唸叨說腰腿痛,今年氣力不如從前,不知還能照顧木棉多久,說還好木棉聽話。

木棉對木槿防備心強,油潑不進,木槿也無可奈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木槿她本不善言詞,她的生活也是一團糟,她也無法給到木棉多好的建議,她儘力了,雖有些小挫敗,但也隻能接受。

木槿想起了林詩淵,那個溫柔的男人,嘴角不由上揚,以後若是有空,可以讓他幫著看著木棉,留心一下木棉的狀態。

木槿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林詩淵不會拒絕自己。

很快五一,木槿哪也冇有去,她冇有什麼愛好,也不想考什麼證書,想約張朝陽一起出去走走,張朝陽下班回來累得像狗,隻顧戴著耳機玩遊戲。他們甚至連吃都吃不到一起,木槿喜歡做甜食,煲的銀耳湯,西米露,做的奶茶,張朝陽不喜歡,嫌棄得很:“你怎麼喜歡這麼甜膩的東西,你自己吃就好,不要拿給我。”

五一當天,不喜甜食的張朝陽卻帶著倉管甜甜在本市一家開在寫字樓裡麵的私房西餐廳吃飯,甜甜用小叉子,叉著一小塊提拉米蘇喂著張朝陽:“你嚐嚐,很好吃的,甜而不膩。”

張朝陽張嘴,含住叉子,曖昧地看著甜甜,伸手去觸碰甜甜的雙唇,甜甜笑得花枝亂顫,緊身的連衣裙,將她嬌好的身材展現得一覽無餘。

那晚,他們還一起去看了電影,電影院裡很暗,甜甜靠在張朝陽身上,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電影散場,甜甜還在等著張朝陽的下一步,這時木槿電話來了:“朝陽,你怎麼還冇有回來?”

張朝陽尷尬地一笑:“回來了,在路上。”

甜甜很不開心,張朝陽是財務經理,長得不錯,工資也不錯,有房有車,有妻子冇孩子,她自信她可以憑自己的魅力將張朝陽搶過來。

張朝陽摟住甜甜的腰,拍了拍她的屁股:“寶貝,我改天陪你。”

木槿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張朝陽。

這個隻敢撩冇有用的男人,在電影結束後,偷偷按了幾次電話給木槿,一通就掛,他知道木槿看到後會打過來。

張朝陽到家的時候,木槿已經睡了。

五一當天,彭光遠的表弟結婚,孩子們保姆帶著,彭光遠帶著方園出席。

新郎很帥,新娘子很漂亮,聽說是大學同學。

新娘子是外地的,冇有伴娘,連要好的閨蜜也冇。

婚宴設在五星級酒店,新娘子一個太孤單,彭光遠的姨媽拉著方園他們幫著佈置酒店接親用的房間。

那是一個憧憬愛情的新娘子,佈置新房的喜字和佈置的房間的綵帶都是她自己買的,化妝師幫她化妝,她自己給自己做美甲。

說起新郎,新娘紀曉薇臉上飛滿紅霞。

方園靠在房間角落的櫃子邊,看著美麗又幸福的新娘子,心生羨慕:“生活千瘡百孔,不管以後怎樣,現在她是知足且幸福的,多好,而我呢,我的婚姻,從頭到尾便是一種交易,我是彭光遠買來的,我是他的生育工具和保姆,而一切,嫁他時,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就是個物品,為父母和兄弟交換好的生存條件,讓自己不用辛苦工作,一步到位,不缺錢花,所以,我不幸福,我在婚姻裡不開心,其實都是自找的。”

方園無奈地笑了笑。

新娘子是溫瓊芳的同事,溫瓊芳來得晚,看到方園身邊有空位,但問:“你身邊有人坐嗎?”

方園笑:“冇人,你坐吧。”

兩個精緻的女人,看著台上的新娘子和新郎,都是滿眼羨慕。

方園細心,知道新娘冇有孃家人來,是化妝師客串新孃的閨蜜送她上台。

新郎看向新娘子的眼裡滿是柔情,那個男人,強忍著眼淚,一看到新娘子出現在酒店大門口,便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她抬頭,他低首對她笑,牽著她的手,兩人十指兩扣,一起走向他們的舞台。

這種細心和發自內心的感動,就算方園這個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女人,也為之動容。她和客人們一起站起來,和眾人一起拍著手為新人祝福。

溫瓊芳也很羨慕這對新婚夫妻,她和林詩淵冇有婚禮。結婚裝修房子,已用完了林詩淵所有的錢,他還借了裝修貸買傢俱,根本無錢擺酒,而且他淡然,覺得婚姻是自己的事,領了證便好,最多和自己親人吃頓飯就好。

林詩淵真的冇有錢了,溫瓊芳也不肯自己拿錢出來,看在他出錢裝修房子的份上,就算溫瓊芳父母再看不上林詩淵這個女婿,女兒願意,也隻得同意他們結婚。

聽溫瓊芳說隻請家人,擺上兩桌,溫家父母覺得太小氣,不如不擺酒,免得給他們丟人現眼。

溫瓊芳和林詩淵結婚,就是找了個海邊酒店住了幾天,算是蜜月。

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婚紗和婚禮的夢想,溫瓊芳也有。

新郎的愛意,溫瓊芳也看在眼裡,她不住地將林詩淵翻出來和新郎對比,她得出一個結論,她的丈夫林詩淵不夠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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