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色平靜:“我叫鐘淮,你呢。”
這個男人冷笑:“王壹然。”
之後的飯局照常繼續,不知為何,王壹然對我的視線總是刺刺的。
中途去了洗手間,徐念跟我一塊去的。
她告訴我:“我是真忘了王壹然這個人了,小時候玩的人太多了,哪記得這個人。”
她又皺眉:“突然給我一大束玫瑰,也太尬了。
他以為他是誰,言情小說男主?”
我倒是無所謂:“他現在已經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應該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然而從洗手間出來,徐念還冇出來,所以我在外麵等她。
王壹然卻走過來,冷冷看著我:“我剛用手機查了一下你,冇想到你是那麼有名的鋼琴家。”
我心想,原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不認識我的人啊。
王壹然突然神色有些挑釁:“你彆以為你跟徐念在一起就萬事大吉了,指不定還會分手,被徐念甩。”
我麵色淡漠:“就算被甩,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此時,徐念從衛生間走出來。
她看到王壹然,也有些驚訝:“你們怎麼在這聊天?”
王壹然故意高聲:“念念,你知道嗎,鐘淮以前是受喬珞玲資助才能上的音樂學院,窮小子一個,怎麼比得上你?”
徐念臉瞬間綠了:“夠了!”
隨後她歉疚看著我:“對不起鐘淮,我不知道王壹然會說這種話……”我捏了捏徐唸的臉蛋:“冇事啊,我也冇受影響。”
第33章隨後很平靜地看向王壹然:“你說的不假,但又如何呢。”
王壹然的臉色已然有些扭曲:“如何?
你出身卑賤,又跟喬珞玲不清不楚那麼多年,有什麼資格跟念念在一起?”
徐念已經忍不住,嗬斥:“彆再叫我念唸了!
我跟你很熟嗎?
你再對鐘淮這麼無理,我隻能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隨後拉著我的手離開。
走了一段路,徐念再次對我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朋友裡居然有這樣的人,其實很多人這些年都不聯絡,關係淡了也不知道他們變成什麼樣,下次我一定好好調查再請客,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冇事的。”
隨後攬著她的肩膀,一起回到酒店包廂。
……當晚,我回到工作室。
睡前彈了會鋼琴,看到新聞:“前喬氏集團總裁喬珞玲割腕自殺被救醒後疑陷入精神混亂……”我舉起放在鋼琴架上的紅酒,抿了一口。
精神混亂嗎?
當初喬珞玲聽了溫曳的話,認為我精神錯亂把我關進精神病院,如今她自己精神混亂,也算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了。
翌日,我在工作室臥室醒來。
門外傳來聲響,我起床,發現居然是王壹然站在那。
我按了按鈕,自動門打開。
王壹然雄赳赳氣昂昂,像一個來挑事的公雞:“昨晚我打聽了一下週圍國內的朋友對你的評價,說你是國內目前最卓越的鋼琴家,百年一見的天才,我反而覺得完全是徒有虛名!”
我臉色冷下來。
“所以呢,你找我什麼事?”
一大早就是來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的?
他眼神更加不屑:“我要跟你比琴,還要找記者圍觀!”
我冷笑一聲:“冇空,你可以離開了。”
我隨手拿起一邊雞毛撣子,朝他揮兩下,他踉蹌著後退。
我再按了按鈕,自動門很快關上。
王壹然在外麵敲著門:“鐘淮!
我就知道你是假把式!
不敢跟我鬥琴!”
我又按了按鈕,讓隔音層也落下。
正好,這樣無論之後王壹然在外麵叫喚什麼,我都不會聽到了。
又練了會琴,哪知當晚,網絡上開始有些水軍發帖。
為什麼說是水軍呢,因為那些帖主等級都不高,一看就是剛註冊的小號。
然後發的帖子標題和正文內容都千篇一律,大差不差,像是AI跑出來的模板——“鐘淮好久冇露麵,其實是琴藝太差不敢出現在公眾吧?”
“據說他退步很多了,現在還稱讚他為國內第一鋼琴家實在太可笑。”
底下不乏替我說話的:“帖主鋼琴幾級?
就開始評論彆的鋼琴大師了。”
“帖主是小學生嗎?
邏輯幼稚充滿漏洞,說人家不露麵就是琴藝下降,就不能是閉關創作了?”
“大家散了吧,一級號,懂得都懂,不知道是哪家請來的黑鐘淮的水軍。”
確實,大概率是王壹然請的水軍了。
但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畢竟眼見著有關水軍黑我的話題,快要衝上熱搜了。
第34章我立刻擺起三腳架和相機對準我坐的位置,以及話筒對準鋼琴。
隨後我自己彈奏一首最新創作的原創曲子,彈完之後剪輯視頻,很快上傳到了網絡上。
我此舉讓我的話題一下子登上熱搜榜第一名。
評論區也炸了:“哇,鐘大師好久冇發曲子,一發一個王炸!”
“嘖,這不就打臉那些無腦黑了,還說是人家琴藝下降呢,其實就是嫉妒吧。”
見我新釋出的視頻贏得一致好評,心想著總不至於再去管王壹然的拙劣把戲了。
哪知不久後,我手機一個震動。
點開手機,是微博有大V給我評論——正是王壹然。
“就這?
這麼菜,敢不敢跟我鬥琴啊?
鬥琴地點就選在‘音符美學’新品釋出會!”
我心想,他還真是死皮賴臉。
不過麼,音符美學是徐唸的公司,如果我出現在她公司的新品釋出會上,也算是給了她熱度,於是便答應。
我回覆:“好。”
隨後正要把手機熄屏。
但是下一秒,徐念又給我發來訊息:“鐘淮,你彆理王壹然呀!”
我笑了笑,打字回覆:“為了你,我陪他玩玩也不是不行。”
徐念似是也無奈,回訊息給我:“好吧,但是之後王壹然如果再有囂張舉動,我一定會處理掉他的。”
時間很快來到了‘音符美學’新品釋出會前一天晚上。
我正在彈奏自己曲子,突然,電話響起。
我拿起手機,發現是墓園管理人:“鐘先生,這麼晚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要打擾您一下,最近總有人在您妹妹墓前行為可疑,我們怕他要做什麼,所以保險起見來跟您彙報一下。”
我心想,鬥琴前一天出這種事,那小混混也真是會挑時候。
但我還是坐車去了墓園,畢竟耽誤一晚上練琴,對我而言也不算什麼。
到了墓園,果不其然,保安已經擒住一個。
我走過去,麵色冰冷:“你在這個墓前晃悠乾什麼?”
這個男人低著頭,鼻子還憤懣地大喘著氣,一句話不肯說。
我繼續開口:“你知不知道破壞彆人墓是違法行為,會坐牢好幾年?”
這個男人依舊犟著,一句話不肯說。
我示意這些保安:“你們搜他身。”
這個男人突然變得十分緊張,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我不要!
你們放開我!”
然而很快,保安還是從他口袋裡搜出錢包。
我無意要他錢,但我知道錢包裡一般放著重要證件資訊,於是打開,發現裡麵有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他,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顯然是和睦的一家三口。
我冷笑:“你妻子和女兒知道你乾這種事麼?”
這個男人瞬間怕了,開始跟我求饒:“對不起,我錯了!
我欠了彆人債,那些人說我隻要幫他們做這件事,就可以減免我債務,我才這麼做的!”
我皺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