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站在門外,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筆直挺括,身軀頎長,禁慾範兒十足。
他雙手插進口袋,閒散而漫不經心的瞥向宋澤遠和他身下的女人,眉心微蹙,嗓音冷冷的。
“嗚嗚渣渣的乾什麼?”
林棉聽到這個聲音,反射性的抬頭,對上了時凜那雙清眸淡漠的眼眸,心跳頓時慢了一拍。
是他!
他是宋澤遠的……小舅?
宋澤遠強行攬住林棉的肩膀,笑得有些心虛:“冇什麼,這是我女朋友,我跟她一起玩玩。”
“女朋友?”
時凜咬著這幾個字,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林棉臉上。
她今天畫了妝,膚白凝脂,臉頰微紅,睫毛細細密密的捲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滿驚恐,眼眶紅紅的,像隻受了欺負的兔子。
林棉不安分的掙脫著宋澤遠的束縛,很快辯駁:“我不是他女朋友……”
“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小舅,我都好久不開葷了,喊個同學睡一晚總行吧,我給她錢的。”
不等林棉說完,宋澤遠就打斷她的話,並且拉著林棉就準備走。
他在這個會所遇見過時凜幾次,每次都是各玩各的,他小舅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
林棉踉蹌的被他拖著,經過時凜身邊時,他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小舅,你乾嘛?”宋澤遠不明白他的意思。
“滾。”時凜隻有一個字。
“可是她……”
宋澤遠還想再說什麼,被時凜一個冷冷的眼刀甩過去,他頓時不敢造次。
“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爸打斷你的腿。”時凜又冷冷丟下一句。
宋澤遠這次冇脾氣了,不甘心的瞪了林棉一眼,不情不願的轉身走了。
洗手間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他們兩個麵對麵。
時凜垂眸,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白襯衫,超短裙,脖子上繫著領結,是推銷酒水專用的衣服。
“我、我來打工。”林棉主動解釋:“剛纔謝謝你替我解圍。”
時凜冇有多話,而是走出洗手間,靠在外麵的安靜走廊處,這裡更方便說話。
他對著她勾了勾手,林棉就走了過來。
“又缺錢了?”他問。
林棉搖搖頭:“冇有。”
“那為什麼乾這個?”
林棉誠實的回答:“想存錢。”
時凜看了她半天:“……”
“想存多少?”他又問。
“五萬。”
時凜飽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眸底的情緒深暗不明。
他扯了扯領帶,解開兩顆襯衫釦子,鬆了鬆脖頸的禁錮之後,又抬眸看向她。
“存不到怎麼辦?”
“啊?”林棉不懂他的肆意,疑惑的仰頭看他。
“準備再出去賣身?或者賣卵?”時凜淡淡的嘲諷,嗓音裡夾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涼意。
林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連耳尖都在發燙。
饒是再好脾氣的她,也受不了時凜這樣的挖苦。
“我……我冇有。”
她覺得他誤會了什麼,有必要解釋清楚。
林棉悶悶的說道:“我想存夠五萬,還給你。”
她有些犟頭犟腦的,隻在自己的邏輯範圍內賺錢才安心,她要了五萬,他卻給十萬。
她總覺得這個邏輯不對,她想還回去。
時凜聽到這話,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蹙起。
這大學生缺心眼嗎?
讀書讀傻了。
“非還不可?”他眯起眸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的身體。
會所的工作服設計得很貼身,把她身上的曲線勾勒出來,前凸後翹,腰細得盈盈一握,兩條腿筆直又長,她的兩腮還掛著圓圓的嬰兒肥,又純又欲,倒是讓他想起了一週前的那一晚。
偏偏,林棉堅定的點點頭:“嗯,要還的。”
時凜低垂著眉眼,陡然逼近她,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的陰影裡,極黑極深的眸子凝視在她的臉上,嗓音低啞的開口:
“那就再陪我一晚,做抵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