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受儘苦楚的琳酒卻在十八歲那年被親生父母接回了沈家,親生父母對她很好,至少比她從前的生活來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的發生,她也想好好當他們乖巧的寶貝女兒。
琳酒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到家,耳邊傳來尖銳的咒罵聲,“又出去鬼混,簡首把我們沈家的臉都丟光了!
我為什麼會有你這樣不堪的女兒!”
林婉雲對她的厭惡溢於言表,琳酒並冇有去理會林婉雲,這些話她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清冷的月光落在屋裡,她將那張診斷書撕得粉碎,紙張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凋落。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物後,琳酒決定搬出去住,一個小時後她乘車來到了臨時租住的公寓,房間冷而空曠,白熾燈下她的臉極其慘白,一絲血色也無。
刺耳的鈴聲透著某種執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琳酒內心徘徊掙紮過後手指顫抖的按下接聽鍵,“誰讓你搬出去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的嚇人,琳酒身體不自覺的顫抖,沙啞的叫了聲;“哥!”
沈北辰是琳酒的哥哥,可他對她恨之入骨,因為她害死了他最愛的妹妹。
沈雨不是沈家的女兒卻得到了沈家人所有的偏愛,琳酒回沈家不久,沈雨和她大吵了一架後,離家出走,一週後在肮臟的下水道裡找到她的屍體,死的時候麵目全非,身上被人捅了西十幾刀,如果不是DNA根本無法辨認。
沈雨死後沈北辰對她恨到了骨子裡,將她親手送進綁匪手裡,綁匪對她日夜折磨,長達一個月之久,暗無天日的一個月後,琳酒被警察解救出來,一度換上了抑鬱症,精神也開始恍惚,她開始每天混跡夜場將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徹夜不歸,試圖麻痹那些痛苦的回憶。
親生父母大罵她惡毒,因為她害死了他們最愛的女兒,沈雨死的那天林婉雲哭的撕心裂肺帶著哭腔質問道“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沈北辰冰冷刺骨的聲音像是要把螢幕震碎;“滾回來!”
琳酒的思緒漸漸回籠,聲線無比堅定“這次我不會回去了!”
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怯生生的回去,因為她害怕沈北辰的報複,可現在她不怕了,她就要死了,醫生說她得了白血病,如果積極治療的話或許還能活三個月,可她找不到非活不可的理由。
琳酒掐斷電話,身體陷進厚實的沙發,烏炯炯的眼睛看向天花板,空洞無神。
翌日下午,琳酒去公司遞交了辭職信,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刹那,時間一瞬的停滯,沈北辰高坐於主位,周身低氣壓籠罩,像一頭凶猛的野獸等待她自投羅網。
看見琳酒手裡的辭職信時沈北辰眼眸危險的眯起,“想辭職!”
他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熊熊怒火,每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琳酒手腳冰涼,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原來恐懼己深入骨髓。
隨著他腳步聲越來越近,琳酒不自覺的向後退縮,身體緊貼著冰冷的牆壁,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懨懨地闔上眼,一副從容赴死的決然,想象中的疼痛冇有到來,她睜開眼的瞬間,沈北辰眼裡一閃而過的愕然。
是啊,她一向愛惜自己的小命,貪生怕死,甚至不止一次跪在他麵前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