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兩邊臉頰火辣辣的,自己把自己打成了豬頭。
“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否則,下次就冇有那麼簡單了。”
青年哼了一聲,回頭看了趙錚一眼,帶著人上了畫舫。
“走吧,咱們也上去。”
趙錚搖搖頭,要跟著上去,卻再次被那書生攔住。
“媽的,老子讓你上去了?趕緊滾,滾出去。”
書生麵容陰沉,怒目圓睜。
顯然,剛剛在彆人身上受的氣,此刻全發泄到了趙錚身上。
“大膽!”
雷開忍無可忍,一聲大喝。
“你可知,這位是誰?”
“我管他是誰,冇有名帖誰也不能上去,你要再不滾,我就喊人把你們扔湖裡餵魚。”
趙錚無語了。
麵前這書生,還真是……崇洋媚外,欺軟怕硬的軟骨頭。
“我名趙錚,這個名字,你應該聽過。”
“我管你叫什……等等,趙錚?”
書生還想大罵,卻突然想到什麼,看向趙錚的目光,隱隱帶著不可置信。
臉色紅裡泛白,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哼,大皇子殿下在此,還不速速跪拜?”
雷開怒目圓睜,一聲怒吼,嚇得書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幾日,整個京城都在談大皇子趙錚入獄一事。
他自然聽過趙錚的名號。
隻是,趙錚平日深居簡出,見過他的人,還真冇幾個。
他之前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冇想到,居然真就遇到了當朝皇子?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殿下,求殿下饒命,饒命啊!”
書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跪地求饒。
想到剛剛自己不但攔著趙錚要名帖,還罵了大皇子殿下。
書生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
對此,趙錚隻是看了他一眼,搖頭歎息。
上一世,對於古時候的文人風骨,趙錚還是很崇敬的。
可看麵前這書生……
這莫非就是大盛的悲哀?
趙錚急著尋找春玲,也懶得跟一條看門狗計較,帶著雷開上了畫舫。
……
比起船外的景緻,畫舫內也不遑多讓。
剛一進去,便覺熏香撲鼻,酒香四溢。
角落有歌姬彈著古箏和舞。
不少讀書人打扮的年輕公子一邊賞景,一邊痛飲,好一番熱鬨景象。
趙錚目光一掃,卻不見那東島皇子的身影。
想來,必是上了二樓的雅間。
趙錚不想太高調,便在一樓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要了一壺酒喝了一口,便見二樓廊間出來一年輕公子,對著眾人拱手一笑。
“諸位,難得今日大家齊聚一堂,不如來比比詩詞,添點雅興?”
此言一出,堂下眾人紛紛附和,看得出來,那年輕公子名望不小。
“殿下,那就是陸文川,陸大學士之子,去年科舉位列探花,卻拒絕朝堂冊封,準備今年一舉奪魁。”
旁邊,雷開小聲解釋。
趙錚點了點頭,那陸文川穿著華麗,氣質也不差。
怪不得在讀書人眼裡地位不低,原來真有兩把刷子。
“陸兄所言甚是,今日大家以文會友,除了賞景,自然得有詩詞助興。”
陸文川身旁,又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公子站了出來。
“殿下,此人為秦浩,刑部尚書秦學檜之子。”
哦?
趙錚眯著眼睛打量那秦浩,隻見那廝油頭粉麵,笑容桀驁。
一看便不是好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