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煙霧繚繞的酒吧包間裡,女人苦苦哀求。
“我們回家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回家?重要的事?嗬,又寂寞了?”
霍斯年斜睨了她一眼,一雙幽深的黑眸滿是鄙夷與慍怒。
聞言,阮蓁蓁下意識地捂住肚子,小臉一片蒼白,“霍斯年,我是你老婆,你彆太過分了!”
“過分?!”霍斯年幾個跨步到了她身邊,環著一串佛珠的手輕佻地捏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從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拈出一根菸,示意旁邊的人幫忙點燃。
阮蓁蓁難受得落著淚,他卻無動於衷,“想浪我讓你浪個夠,釦子全部解開,去給大家倒酒!”
阮蓁蓁滿是屈辱,“霍斯年,我是你妻子,不是出來賣的!”
見狀,生怕淪為炮灰的眾人也急忙訕笑道,“霍總玩笑了,哪裡敢勞煩霍太太為我們服務啊!”
霍斯年喑啞暗沉的聲音如同蟄伏在暗處的毒蛇伺機而動,“她算什麼霍太太,不過一個表子而已,表子就要有表子的自覺!”
眾人紛紛自覺離去,並把門關得緊緊的。
瞬間,包廂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一個帶著濃濃煙味的吻粗暴地落了下來。
想到肚子裡幾個月的寶寶,阮蓁蓁第一次激烈地反抗了起來。
這反抗徹底激怒了霍斯年,他冷笑一聲。
阮蓁蓁絕望地哭喊道,“霍斯年,我懷孕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這樣的,這是我們的寶寶啊!”
聞言,霍斯年手上的動作忽然一僵。
短暫的僵硬後,他冷冷地踢開她,“打掉!”
阮蓁蓁小心地護住肚子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震驚陌生地看著他,近乎崩潰地哭著,“這是我們的寶寶啊,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你怎麼忍心?!”
“生孩子?嗬!你配嗎!?”霍斯年聲音中滿是刻骨的薄涼,“至於忍心?當年你對念唸的時候又怎麼忍心?!還有那場綁架--”
聽他提到綁架,阮蓁蓁心一抖。
“霍斯年,我說過阮念念不是我逼出國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聽她提到念念,霍斯年更是怒不可遏,“既然你不肯打胎,那就讓他怎麼來的怎麼走吧!”
怎麼來的怎麼走?
阮蓁蓁頓時墜入了無邊深淵,隻能絕望地往角落裡閃躲著。
霍斯年拉開拉鍊,步步逼近。
“忘了你之前怎麼求著我上你了嗎!”他眼中滿是陰鷙,新婚夜就是這個逼走了念唸的女人給他下了藥,他早就認清了這個女人自私陰毒狠辣無恥的本質,也恨毒了她。
爭吵中,門口一聲重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霍斯年惱怒地望過去。
“念念!”
2
霍斯年迅速抽離,飛身跑到門口,用力地將阮念念抱進了懷中。
三年了,她終於回來了!
如果當初不是爺爺用繼承權做威脅,他的念念又怎麼會為了他甘願遠走異國他鄉呢?而且--
最可恨的是,念念都犧牲到這個地步了,阮蓁蓁這個賤人竟然還不放過念念,她竟然找了一群混混淩辱念念,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去,他的念念就要被那幫畜生糟蹋了!
想到這,霍斯年心中又是一陣劇痛。
身後,阮蓁蓁無助地蜷縮在地上,紅著眼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阮念念,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年哥哥,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阮念念強顏歡笑地問道,“是我不應該回來,我不應該回來打擾你和姐姐的幸福,知道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年哥哥,我走了,祝你們幸福,你一定要幸福,隻要你幸福了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