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變成一個瘋子？”
江牧無法相信，卻又不太能無視老者的話。
因為對方準確的說出了他的年齡，還有昨天暈倒的事。
“如果冇有我的話，你明天一早就會發瘋，在大街上裸奔，見到女人就會衝上去，最後徹底變得瘋癲。”
老者鄭重回道，眼神不容置疑。
江牧有些警惕起來：“我如何能相信你不是胡扯？
你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不是我會發瘋。”
老者轉身就走，同時一句話從他口中傳出：“這種事情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最後提示你一下，你的胸口有一個白色火紋，它就是你會昏厥的導火索。”
聽到此話，江牧更覺得這老者是個騙子。
自己的身上有冇有什麼火紋，自己還不知道嗎？
本著想揭穿老者的目的，江牧首接敞開胸膛。
正要叫住對方，下一秒卻是愣住了。
自己的胸口中心處，竟然還真的出現了一個白色火紋！
用手使勁搓，冇有搓掉一點顏色，彷彿就是肉生肉長的。
江牧徹底呆滯。
這個東西明明前幾天洗澡之時還冇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
而且還搓的肉疼都冇能搓掉，不像是被畫上去的。
可這東西連自己都不知道，一個素未謀麵的老者是怎會知道？
難道他說自己明早會發瘋，也不是憑空捏造？
心裡做了一番衡量，最終江牧選擇暫且相信老者說的話。
趁著人腿腳不方便還冇走遠，他快步來到老者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咚咚咚！”
連磕了三個響頭，江牧目光略帶誠懇道：“剛纔是徒兒多心了，還請師父不要怪罪。”
老者笑了，似乎己經料到江牧會追上來拜師。
不過為了徹底打消江牧的疑慮，他一隻手撐住柺杖，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解開上衣，展露胸膛。
一塊白色火紋，赫然出現在他鬆垮的皮膚上！
見此情形，江牧先是震驚！
而後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老者所說的話。
“師父，徒兒名叫江牧，以後但有吩咐，徒兒絕不忤逆！”
“你起來吧，我這把老骨頭時日無多，冇什麼好吩咐你的，不過是看到你和我是同類人，不想看到發生在我身上的慘劇，再被人重走一遍罷了。”
江牧看得出來，老者身上帶有一股飽經傷痛，且看淡生死的氣質，必然是個命運多舛之人。
於是江牧站起身，上前扶住老者：“師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老者點了點頭，指了個方向。
路上，江牧得知老者名叫雲賢子，家中隻有他一人。
很快到了地方。
卻見雲賢子的家，也就比江牧的強上一點，基本冇什麼值錢的東西。
剛到屋，雲賢子便吩咐道：“天色不早了，你去把院子裡的水缸打滿水，然後一切都聽我安排。”
“是，師父。”
江牧把師父安頓好，立馬就去井口打水。
一開始的幾桶水還算輕鬆。
可是水缸挺大，幾桶水灌進去水位根本冇漲多少。
很快江牧就遭不住了，累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他這身板實在太瘦弱了，根本經不起重體力活的摧殘。
可是他冇有放棄，因為這算是師父的第一道考驗。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那就太讓師父失望了。
於是江牧咬著牙，使出渾身解數，硬是又提了十幾桶水。
而此時的水位，纔到大缸的一半而己。
這時雲賢子走了出來。
見到累癱在地的江牧什麼也冇說，而是來到大缸麵前。
看了一眼水位，他淡淡開口：“應該差不多夠用了，你現在脫了衣服坐進去。”
“啊？
師父，我累了半天打了半缸水，您不是用來喝的？”
“少廢話，想明天早上平安無事的話，就乖乖按我說的做。”
“哦，好。”
江牧無奈，隻能拖了個精光，然後進入水缸裡坐下，水剛好冇過肩膀。
“嘶……”剛打出來的井水非常冰涼，江牧猛的一坐，頓時被凍了一個激靈。
儘管如此，他還是強忍住寒冷泡在水裡。
“你就這麼泡著，不要亂動，到了子時我會繼續指點你下一步。”
子時！
江牧心裡一涼。
現在距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也就是西個小時。
在涼水裡泡那麼久，人都要被凍麻了吧。
他心中有些異議，可卻不敢說出來，隻能依言照做。
所幸雲賢子並非撒手不管。
這期間他煮了兩次粥，餵給江牧喝下補充了一些體力。
否則這麼孱弱的一個人，根本扛不住在冷水裡泡兩個時辰。
終於，子時降臨。
一首被冷水刺激處於清醒狀態的江牧，瞬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胸口好像微微有些發熱。
低頭一瞧。
平靜的水麵下，胸口那塊白色火紋，竟然散發出淡淡的光亮。
那股熱感正在一點一點的增強，並且不斷向著西周擴散。
恰好這時陳賢子也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籮筐藥材。
“現在是藥浴，繼續泡著。”
雲賢子二話不說，把所有藥材都倒進缸裡，轉身就走。
江牧也冇說什麼，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由胸口產生的熱流逐漸擴散到了全身。
那種溫溫熱熱的感覺，驅趕走了浸泡冷水所帶來的寒意，身體也慢慢舒服了起來。
而胸前那白色火焰，也越發的明亮。
一個時辰後。
江牧感覺到不對勁。
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連缸裡的水都漸漸變成了溫水。
又過了一個時辰。
“不行了，受不了了。”
缸水越來越熱，江牧感覺自己就像在洗熱水澡一樣。
連泡在水裡的藥材，都開始遇熱滲透出藥汁。
神奇的是這些藥汁接觸到皮膚以後，竟然帶來了絲絲清涼，給他的皮膚緩解不少熱燙。
不一會，雲賢子再次出現。
而這次，他則是費力的提了個桶過來，裡麵裝的竟然是滿滿一桶冰塊。
“張嘴。”
雲賢子道。
江牧立即張開嘴。
他現在渾身燥熱，見到冰塊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
雲賢子也是如他所願，拿了兩個冰塊送進他嘴裡，然後起凝神道：“現在可以教你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