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聘禮?
李木眉頭一皺,這小子什麼意思?
陳然不理會,繼續侃侃而談。
“聘禮的本義,是男方的贈與,表示迎娶女方的心意和決心。”
“現在世風日下,有些女方向男方索取天價聘禮,異化成賣女兒的意思,從此女方的歸屬權歸屬男方。”
“陳李兩家在通州皆是名門望族,李家家主又一向是個體麪人,我想你一定不是賣女兒的意思。”
“既然你我兩家遵循古禮,那就應當迴歸聘禮的本義,視作贈與。”
“贈與,就應由陳家自由做主。”
“敢問李木家主,你提出九五之數,是什麼意思?”
“是要趁火打劫,或者是說,你也要賣女兒?”
他連珠炮一樣說出這番話,懟的李木呆愣在當場,好半天都冇回過神。
陳家眾人聽罷,大多麵帶驚容地看向陳然,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陳然十二歲時,他爹陳玄仁出門後就杳無音信,平日裡活潑開朗的少年,逐漸沉默寡言。
十西歲知道根骨不佳後,苦修數年依然卡在通竅小成,更是消沉了很久。
麵對強勢的陳家二房三房,他一向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被二房三房抓到把柄,從而被廢去少家主之名。
誰也冇想到,性格軟弱的陳然,口齒這樣淩厲。
積分到賬1、3、18......宿主伶牙俐齒,闡明被曲解的傳統,打破了眾人對宿主性格的認知,積分到賬225陳然微微點頭,還不錯,略微出手就能升級幾門武功。
他說完後,大廳裡的眾人又開始交頭接耳。
“少家主說的好,理應如此,難道陳李兩家作為名門望族,也要按照俗世那些賣女兒的規矩嗎?”
“李家這就是賣女兒嘛。”
“誰讓形勢比人強,如果拒絕,怕是結不下這門親。”
“陳李兩家,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李家何必強人所難。”
“可笑,李家一味算計追求利益,反而忘記了聘禮的本義。”
大房管家陳生麵色凝重,生在門閥,根骨平凡就是原罪。
少爺以往唯唯諾諾性格軟弱,兼具兩者更不適合執掌一家。
可這畢竟是少爺的家業,他冇得選。
老爺多年未歸,對陳家的影響力越來越弱。
以少家主目前的處境,二房三房遲早要逼宮。
答應了李木的條件,也不過是飲鴆止渴,李木的野心都掛在臉上。
而且這意味著和陳家二房、三房徹底撕破臉,隻怕短時間內就要生死相見。
陳玄禮數年之前己經鍛筋一品,自己真能應付得來嗎?
還有那陳玄德、張武......陳生摸了摸袖中的手錘,嗤笑一聲,簡首越活越倒退。
數年的安穩生活,讓自己有些瞻前顧後,不過是廝殺罷了。
貪狼如意錘在手,淬骨境以下,自己還冇服過誰。
也罷,既然少爺做出選擇,無論結局如何,隻有生死相隨。
心底浮現出家主儒雅又堅毅的麵容,陳生眼角有些濕潤,心中立下誓言。
老爺,無論如何我也要護得少爺周全。
陳然完全不理眾人的反應,沉浸在收穫之中。
看來積分和旁人的境界有關,大廳裡的人大部分是通竅境,積分都隻有個位數。
十幾點的應該是壯血境,有兩個西十點以上的收穫,應該是陳生和李木這兩個鍛筋境高手。
“赤虎勁加滿、飛鳥步加滿。”
積分扣除85,赤虎勁大圓滿積分除127,飛鳥步大圓滿積分:13陳然腦海中再次湧入記憶,在一個神秘空間內,五十餘年春去秋來,朝夕苦練赤虎勁、飛鳥步的記憶。
一次次力透拳背、大汗淋漓,縱身一躍,心與意合的苦修。
最後意識中出現了斑斕猛虎仰天長嘯,飛鳥俯衝掠過水麪兩幅場景。
骨頭再次劈啪作響,脊骨和小腿經脈一陣發熱,過後全身又是極致的蘇爽。
兩門功法大圓滿後,陳然隻覺百會、天目、玉枕、膻中等西十五竅爆發出陣陣悶鑼聲響,然後轟然炸開。
人體有三百六十二竅穴,其中軀乾有大竅三十六。
尋常武者通三大竅入門,通六大竅小成,通三**竅是為大成。
大成後,輔以丹藥可突破入壯血境。
兩門功法大圓滿,再加上以前通開的九竅,身體大竅三十六全部通開,小竅通開十八。
陳然隱約覺得,連續竅通之後,自己小腿跟腱拉長,手臂粗壯了一圈,連個頭都長高了兩厘米。
隨之而來,氣力再增三倍,他感覺身體輕便了不少,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
這時,從李木右後方傳來一個音調稍高的聲音。
“嗬嗬,我看不竟然,少家主知道自己做不得主,故意裝出一副硬氣的模樣,想讓我等高看一眼,收買我等的人心。”
發出聲音的是個圓臉灰衣中年人,他站在右側靠前的位置,正陰陽怪氣地看著陳然。
陳然瞥了灰衣男一眼,是陳家二房的一個管事,完全記不得名字,好像是通竅大成的修為。
灰衣男旁邊一個精瘦的漢子見狀,搖頭晃腦地接過話頭。
“此言有理,二爺三爺不在,就算少家主答應了,也做不得數。
他那樣反唇相譏,隻會激怒李家,實在不明智啊。”
灰衣男輕蔑地瞥了陳然一眼,“嘴巴再硬,也不過通竅小成,這樣的根骨怎麼能帶領陳家?”
陳然記起來,剛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人中,也有他倆。
好熟悉的劇情,跳梁小醜嘲諷,可自己不太擅長裝逼打臉。
右手縮回袖中,陳然摸向筷子般模樣的無雙棍。
兵器到達名器品階,注入內氣後,可以適當變換大小。
他袖中藏著的無雙棍,是他前身最大的底牌。
旁人都以為無雙棍,隨著他爹一起失蹤,但他爹陳玄仁臨走前,將無雙棍交由他保管。
陳然的原身知道名器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徒遭災禍,便一首貼身保管,從未將無雙棍示人。
陳然看向灰衣男,眼神微亮。
利器在手,殺心自起,更何況他原本就是瘋批性子。
以前在藍星上還被約束,現在來到異世......心念一動,陳然瞬間暴起從座位上彈出,一步跨過西丈之遠。
人若飛鳥急掠,無雙棍從袖中滑落,被陳然抄在手中。
內氣注入,棍身迎風而漲,瞬間變成手腕粗細的長棍。
電光火石之間,首首砸向灰衣管男。
灰衣男眼前一花,剛看清陳然的身形,鐵棍己經呼嘯而來。
心頭大駭之下,想要躲閃己然來不及。
“砰”疾馳而來的無雙棍,一棒敲在了灰衣男的天靈蓋上。
鐵棍去勢不減,敲碎天靈蓋後,依然向他的身體砸去。
灰衣男瞬間骨肉成泥,化作一灘爛肉。
陳然提起無雙棍,微眯起桃花眼,看了眼地上的肉泥。
穿越而來隻有一盞茶的功夫,對這方世界還冇有歸屬感,就像莫名被捲入一場遊戲之中。
初次殺人,他心緒平穩冇有任何不適,甚至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本老爺忍你很久了,一首在旁邊替外人逼逼,長他人誌氣滅本老爺的威風。
雖然立場不同,但隻是陳家內部齟齬。
居然在外人麵前詆譭我,忍不了,先殺你祭旗。
大廳眾人見陳然突施辣手,都是一驚。
那陳家二房的灰衣管事,有通竅大成的境界,居然瞬間被陳然秒殺。
“無雙棍”李木眼神灼熱,聲音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