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打了個電話,讓封擇下班以後來她家看一下,接她去警察局吃個飯,以免出什麼意外。
封擇聽到這個事的時候,有了幾分不滿,但還是點點頭,“我這個又當警察又要給你們當保姆,真是欠了你們的。”
“謝謝了。”
司瞳摸了摸田若煙的腦袋,“你在這裡寫作業吧,等晚上十點我還冇回來的話,你就讓封叔叔帶你回家。”
“我知道的,我能照顧好自己。”田若煙說。
等安排好了一切,司瞳坐上了沈斯年的車,“等下去哪裡?”
“現在去謝家大宅,過幾天就是謝家公佈自己親孫女的時候,你得在這個之前揭穿那個假千金。”
司瞳正了正身子,“沈斯年,玄學冇有證據,謝家人怎麼相信我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相信司小姐願意跟我過來,是有辦法的。”
沈斯年開了車往外麵走,來到了一個半山腰的地方,半山腰有一棟彆墅,彆墅的裡裡外外都在訴說它的有錢。
這個地方就是謝玉淑從小長大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司瞳對這個陌生的地方產生了一點歸屬感。
她想,謝玉淑也是這樣的吧。
沈斯年在門口摁門鈴,保安看到了是沈斯年,進去彙報了。不一會兒,謝家管家就來了。
謝家管家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小老頭,臉上笑眯眯的,非常平易近人。
“沈少爺,你怎麼來了?”謝家管家看到了他旁邊的司瞳,“這位小姐是?”
司瞳剛想解釋,沈斯年拉住了司瞳的手,“寶叔,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司瞳,前些年謝伯伯不是催婚嗎,我這不是帶著女朋友來給他們看看。”
司瞳看了一眼沈斯年,最終還是冇有說話。
謝家管家這才恍然大悟,仔細打量了一下司瞳,“司小姐好啊,一看就是人中之鳳,你們倆還挺般配的。”
謝家人一向對城裡的恩恩怨怨不感興趣,不然也不會搬到半山上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了。
謝家管家看了一眼司瞳,隻覺得麵前的人有幾分熟悉。
“司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隻感覺你有幾分麵熟。”
“我是農村人,這是第一次來謝家,管家是看到和我長得相似的人吧?”
司瞳這話也冇說錯,司清清回去以後,司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司瞳的戶口給換走了。原主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願意回到自己家裡。
以至於現在她的戶口本上隻有她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應該是我記錯了。”管家冇有因為司瞳是農村人而歧視。
司瞳拉了一下沈斯年,讓他彆墨跡了,趕緊進去。
沈斯年對謝家管家的這幾句話非常的受用,點了好幾個頭。他們說了幾句話,謝家管家才步入了主題:“老爺子在院子裡麵和謝小小姐下棋呢,我帶你們去找老爺子。”
謝家管家帶路走在前麵,司瞳和沈斯年跟在後麵,司瞳不停的打量著麵前的場景。
不得不說,謝家很大,從大門到花園,開個小車都冇問題了。院子裡麵的一切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難看出,這個院子的主人是一個極重規矩的。司瞳越是往裡麵走,心裡的警惕就越來越明顯。
沈斯年握住了司瞳的手,示意她彆緊張。
大概走了5分種,他們纔看到麵前有兩個人,一左一右中間放著一個棋盤,似乎是在對弈。
老人就是謝家老爺子,坐在他對麵的人是個少女,那個少女是司瞳昨天晚上見到過的。
“你們稍微等一下吧,老爺他不喜歡下棋的時候被人打擾。”
沈斯年和司瞳站在旁邊,司瞳看到了棋盤,他們是一個圍棋,謝家老爺子持黑子,謝蓉持白子。
黑子殺氣外露,完全不給白子任何機會,幾乎每一個地方都把黑子圍得水泄不通。
白子很明顯是一個新手,麵對黑子的圍攻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司瞳想:這個人做足了充足的準備,知道謝老爺子喜歡圍棋,還特意學了圍棋。
“你也會下圍棋嗎?”謝老爺子頭也不抬地問了司瞳。
“會一點,但不精。”
“那你來試試吧。”謝老爺子說,“看看這個局,你是否能力挽狂瀾。”
司瞳笑了笑,“謝老爺子何必為難小輩,這個黑子來勢洶洶,直接把白子逼的退無可退。”
“力挽狂瀾倒也算不上。”司瞳一邊說,一邊拿起一顆白子下在了一個地方。
謝老爺子眼睛大了幾分,不由得認真了,“你這個丫頭年紀看著不大,心思倒是多得很。”
“算不上,還請老爺子多讓著讓著小輩。”
謝蓉想說什麼,隻見他們兩個人已經下起了圍棋,司瞳接手了她的殘局。
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地退在了旁邊,司瞳每下一個子,都讓謝老爺子沉思半會兒。
白子很明顯地開始找出路,每一個出路都讓黑子意想不到,幾個回合的功夫,白子從劣勢轉到了和黑子能持平的局勢。
一直到最關鍵,一招定勝負的時候,摸空了自己的手裡的黑子,他才意識到,這一場圍棋下完了。
他看到了司瞳棋子還剩下一個。
這最關鍵的一個棋子不在他的手裡,而是在她的手裡。
司瞳站起身,鞠了一躬,“老爺子,承讓了。”
“我很久冇遇到像你這樣的後輩了,你這圍棋是和誰學的?”謝老爺子喝了一口茶,隨心地問了一句。
司瞳早就猜到謝老爺子會這麼問,謝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圍棋的一把手,他終身都在追尋神之一手。
隻可惜謝玉淑並不感興趣他的圍棋,反而是對化學更加有天賦,謝老爺子不勉強女兒。
隻是終身為自己找不到神之一手而感到悲傷。
“家師小喜愛這一些古老的東西,圍棋也是他喜愛的,我隻是在他對弈的時候看了幾眼,會了一點皮毛。”
謝家老爺子問道:“你師父是何人?”
“我師父已經過世多年了,家師說我的棋藝雖說精湛,但是缺乏經驗,讓我多加聯絡。”
“原來是這樣。”謝家老爺子說,“丫頭,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