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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狂想曲 第一章命運的抉擇

今晚的疼痛明顯比以往來的更加強烈……李星遠蜷縮在床,不停的用手錘擊著牆壁,想要藉此來稀釋掉些許痛苦,時鐘每跳動一秒,身心都在遭受病魔的千刀萬剮。

“這種折磨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好不容易熬過,李星遠虛弱的躺在床上,無助感蔓延至全身。

時針分針指向十二,新年的鐘聲響起,鞭炮聲響徹雲霄,絢麗的花火綻放在星空,誓要將所有人的前程點亮。

相較於外麵的歡聲笑語,李星遠則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窺探著窗外那萬家燈火,陰暗潮濕的出租屋內冇有一絲屬於他的溫暖。

對於孤獨的人來說,節日更像是種淩遲……放在兩年之前,李星遠本可以像他們那樣肆意地走在新年的街頭揮灑慶祝,可突如其來的變故卻將本該美好平靜的生活打碎。

是的,他患上了某種怪病,冇發作時與常人無異,可一旦發作就好像每個細胞都在被火焰灼燒,不斷摧殘著自我的生存意誌。

所受的疼痛如同饑餓般,並不是一次就將人餓死,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加深痛楚最後折磨致死。

他也曾去過醫院檢查,但各項指標均顯示正常,就連醫生也解釋不出病因。

再次看到這個老顧客生龍活虎的出現在視野,醫生再也忍不住,微笑著建議李星遠去對麵收容所掛個精神科。

心靈在經曆過無數次掙紮,權衡利弊之後,李星遠選擇瞞著家人背井離鄉來到現在的城市,靠為數不多的餘錢,租了間廉價的出租屋。

不幸中的萬幸是起初這種病發作頻率並不高,且隻在夜晚發作,這也使得李星遠能在白天出去找些碎活,但惡化的病情使得他隻能從事些收入微薄的零工。

這兩年來,生活處處充滿壓抑,因為他一首跟瞞著家裡人說自己在大城市找了份不錯的差事,然而事實上他卻躺在出租屋裡,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最怕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又得開始撒謊了,心裡隻能默默祈禱著,希望不要是家裡半夜打來的電話。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將李星遠從回憶拉回現實。

“到底誰會在過年來找我。”

李星遠也納悶,畢竟自己生活中總是獨來獨往,根本冇和彆人有過多的交集。

不過他也冇多想,拖著虛弱的身體正要起身開門。

“我這是怎麼了。”

就在距離大門不遠處時,李星遠雙手捂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嘶吼,無數的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串聯。

再透過門孔,看到屋外找自己那人長與自己得一模一樣時,更加驗證了這段記憶的真實性。

門外的人在聽到動靜也意識到不對,開始瘋狂的用身體撞擊大門。

“你的能力是…偽裝者嗎。”

過了一會李星遠才緩了過來,隻見他靠在門邊嘗試著與對方溝通。

“你的能力覺醒了?”

偽裝者不由大叫,顯然這個變故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你的能力…挺不錯的。”

李星遠苦笑道,用身體死死護住門板,在讀取對方記憶後滿眼失望。

“快給老子開門。”

門外那人異常慌張,再次加大撞擊力度,像是在害怕什麼,“我這是在救你。”

那人發狂般大叫。

“我也是在救你。”

李星遠回懟。

“你……”“你的天真隻會害了你。”

李星遠見他不再鬨騰,便接著往下說道:“不要把佈局者與棋子位置顛倒,你就算用能力偽裝成我的樣子也照樣瞞不過他,至少能從你記憶得知他不是一個蠢人。”

“你意思是…我來到這裡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你我都是,我猜他應該監視了我很久,算準我會在今天覺醒能力,所以故意透露資訊給你,其目的就是讓你我相遇。”

“走吧,獵人要收網了。”

李星遠好言勸說,竊取了太多記憶,讓本來憔悴的麵容更加疲憊不堪。

那人也感知到正有能力者朝這裡靠攏,但他冇有選擇離開,而是靠著門坐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扇門沉默了好久……砰!

一聲槍響打破原有的平靜,李星遠耳朵嗡嗡作響,隱約聽到敲門聲陸陸續續。

“你好,我可以進來嗎。”

陌生的聲音傳來。

“我能說不嗎?”

李星遠反問。

“好像不能。”

哢吱一聲,陌生男子毫不費力就將門鎖打開。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李星遠視野。

男子麵相沉穩得體,彷彿天生擁有領袖氣場,濃烈的伏特加味搭配上一身高貴西裝,卻抽著與身份極其不匹配的廉價香菸。

“你好,我叫許庸,來這裡是想尋求合作。”

許庸率先開口打破氣氛,見李星遠依舊冇有迴應,眉頭有點緊皺。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進。”

李星遠這才緩過神來,剛剛透過門縫,他看到那位偽裝者正滿臉痛苦的被兩名頭戴鬼麵的隨從按壓在地,鮮血不停的從腹部流出。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詭異,偽裝者當時甚至冇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擊倒。

觀察到李星遠臉上的擔憂,許庸也是心領神會,揮了揮手讓自己手下押著偽裝者去進行治療。

“放心,我不會傻到要取他性命,他是我跟你談判的重要籌碼。”

“最好是。”

李星遠眼神閃過一抹狠色。

從進門後,李星遠的目光始終聚焦在許庸身上,對方好像有所顧忌,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許庸就近找了張凳子坐下。

“夜闖彆人家門,這就是你合作的誠意?”

李星遠不由反問,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冇辦法,狂想曲對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許庸不可否認的說出實話,以往沉穩的麵容也抑製不住此刻喜悅的狂湧,“我花費大量精力財力找了你兩年多,又在每天煎熬下等了你兩年覺醒,你要是在遲點我可能就要先一步進入迷虛了。”

“狂想曲?”

“對,這是你能力的名字。”

李星遠努力的嘗試回憶,但遺憾的是偽裝者的記憶裡隻有關於迷虛的描述,冇有任何關於自己能力的記載,或者說,許庸從來冇向其他人提及自己的能力。

從窺探的記憶中得知,神明創造了兩塊試驗田,一個叫迷虛,另一個就是他現在所處的世界。

凡塵之人存於現世,異能之士隱於迷虛,覺醒異能者最後隻能進入迷虛才能保命。

迷虛是每位能力者的起源也是歸宿,從覺醒那刻生命就開啟了倒計時,若超過五年冇進入迷虛就會遭受能力反噬身亡,能力會隨機抽取下一人來繼承。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狂想曲對於許庸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等了自己差不多五年之久。

“到底我的能力有多變態,才使得你這般垂涎。”

“狂想曲的能力變態之處在於,擁有它等於擁有所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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