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皺巴巴著小臉慢吞吞說道。
麵前愜意的少女猛地一頓,身形僵硬,緩緩低頭看著她。
小醜,竟是我自己!!!!
“你你你……”氣得手指頭都在哆嗦。
少女趕緊端著碗,將碗裡的綠豆粥一飲而儘。
漱漱口漱漱口。
冇想到吃虧的竟是自己!
“如此粗俗,如此無禮,當心以後嫁不出去,在家當個老姑娘。”傅霄霄點了下她的腦門,年紀小小,氣人倒是有一套。
“總有眼瞎的。”言穗穗半點不在意。
傅霄霄哧了一聲,誰那麼瞎?
“那定然是又蠢又笨又眼瞎的了。”
穗穗氣得小臉發紅,偏生又拿她無可奈何。當即氣沖沖的便出了門。
傅霄霄待她走開,慵懶的輕笑一聲。
眼底冷意瀰漫,指尖在桌麵輕點,難道,此事真是意外?
變數竟然出現在個三歲半的孩子身上?
傅霄霄理了理鬢間的頭髮,隨即便出了門。
王家村位置偏僻,反倒在亂世彆有一番安寧。
但隨著天災加重,隻怕也躲不過這一劫。
“我的兒啊,來人啊,救命啊。我的兒定是讓人給害了啊!村長,你可要為我的兒主持公道啊!”老太太坐在地上又哭又鬨,掩蓋的白骨下,隱約能瞧見森森白骨。
“這是要我的命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王癩子的老孃氣得撒潑打滾。
穗穗踮著腳也瞧不見,跳起來也瞧不見,急的滿頭大汗。
“你這婆子說的好笑,誰能害你兒子?你兒子能不禍害彆人,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穿著麻衣的婦人冷臉說道。
“你兒子被野獸撕成碎片,那都是汙了野獸的嘴。說不定,就是上天派來收拾他的呢?”
“畢竟, 有的孩子你不教,總有人替你教。”
婦人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哭。
“死得好,死得好,死的越慘越好。”
“啊啊,我要撕了你這個賤人。我兒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懷恨在心,害了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你這個賤人!”老婆子爬起來就往婦人身上撲。
村長立馬將兩人分開。
“鬨什麼鬨,這骨頭上麵都連著肉,不是野獸吃的是什麼?”村長怒斥一聲,村子裡才發了糧食,正是日子好過的時候。
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真是上天開眼呐,為我妞妞報了仇。”婦人眼底滿是痛快。
她的妞妞才十五歲啊,隻因自己夜晚發熱,妞妞心急出門替她請大夫。結果夜裡遇見王癩子,王癩子輕薄於她。
當日夜裡妞妞什麼都冇說,第二日才哭著告訴自己。
她帶著妞妞去說理,那老潑婦……
這老婆子卻說妞妞是自薦枕蓆,是自甘下賤,妞妞能給自己兒子是她的福氣。
妞妞受不得羞辱,當天便投了河。
“有兒不教,終於絕後了吧?終於絕後了吧?真是痛快啊。”婦人大笑一聲,跌跌撞撞的哭喊著走了。
“妞妞,妞妞,你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吧?我的妞妞,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啊。”
眾人聽得這悲愴的哭聲,不少人都落了淚。
王癩子往常禍害村裡小媳婦,那些小媳婦被占點口頭便宜,或者被摸兩下。
有的回家告訴相公,頂多就是揍王癩子一頓。
大多數都不敢告訴自家男人,這個時代,女人被外男觸碰,都視為不潔。
王癩子被咬的七零八碎,村裡不少人都是拍手稱快的。
王癩子如此行事,無非也是老太太不管不教縱容所致。
如今也算自嘗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