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林知有，承載著父母寄予的厚望，然而卻不堪重負。
陳臾拍拍她肩膀，“彆給自己太大壓力，老師說咱們理一班的同學曆屆都是211保底。”
林知有無力地點頭，轉眼瞥見陳臾的成績，頓時又精神起來，驚訝道：
“不是吧陳臾，你跑到年級23名去了？怎麼還退步了？”
剛剛還在安慰她的陳臾：“……”
“你完了，看來班主任免不了要找你談話了。”
陳臾哭喪著臉。
林知有一看課表，又補充道：“不對，下節課是老曹的課，你這次下降這麼多，應該先擔心他。”
*
果不其然，曹老師一進教室，就喊了她。
“陳臾，你過來。”
陳臾乖乖放下筆，走上講台。
“你看看，自己這次數學考了多少分？97，你卷子是特殊嗎？滿分隻有一百？這個分數，從你入學以來都冇有這麼低過！”曹老師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陳臾有錯就認，垂眸說道：“老師，我知道這次考得不好，我會努力的。”
曹老師打量著她，眼神裡充滿了諷刺：“努力？我看你是心思都不在學習上了吧！你這樣的成績怎麼能考上好大學？怎麼可能有出息？”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炒股賺了點錢就不用學了？”曹老師冷笑一聲，罵人的語氣越發嚴厲，眼中還透露出一絲……嫉妒？
看清他眼裡的情緒，陳臾愣了下。
不是吧老曹？
“你出去，好好冷靜冷靜，反省一下自己的錯誤！”曹老師指著走廊。
天空陰鬱而沉靜。
窗外的世界被一層薄薄的雪幕籠罩，給這肅穆的教學氛圍平添了幾分詩意。
教室內，曹老師正聲音激昂地講解著一道複雜的幾何問題，學生們都在聽講，唯有走廊裡罰站的陳臾格外引人注目。
因為陳臾不想和老曹多爭辯。
天空低垂，雪花猶如精靈，紛紛揚揚地落下，絲絲雪點隨風飄進來，降在了她身上。
陳臾抬眼，凝望著這一幕，伸出手指接住了幾片雪花，冰涼落入掌心。
這還是今年的初雪呢。
陳臾笑歎，可惜來的不是時候。
剛纔出來得匆忙，她冇來得及穿外套。隔了一會，感覺寒意鑽進脖子，絲絲涼意打在皮膚上，陳臾不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心想要不要進去取件外套出來，但又不想跟老曹再起爭執。
瞥見陳臾單薄的身影，林知有也擔憂起來，想把大衣隔窗遞出去給她，結果人纔剛站起來，就被正在講課的老曹警告地瞪了一眼。
江述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曹老師，下雪了。”
沉浸在教學熱情中的曹老師被他打斷了也不生氣，隻是“哦”了一聲，像是忘了陳臾這號人似的。
江述聲又說，“陳臾還在外麵。”
“正好讓她清醒清醒。”曹老師也不裝傻了，但壓根冇打算改變對陳臾的懲罰決定。
“那我也出去清醒一下。”
曹老師下意識點頭，“好……嗯？”
江述聲站起身來，繞到陳臾位置邊，順手取下她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
林知有瞪大了眼睛：“……！”
這一舉動讓全班同學驚訝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曹老師也有些震驚。
同學們竊竊私語。
“真不愧是學神啊，連老曹都敢對著乾。”
“老曹一看就是故意的，他看陳臾不爽好久了……”
“誰不知道老曹向來拜高踩低，陳臾之前家裡窮，每次不是被他逮到機會就嘲諷，這一下子賺發了，他肯定又眼紅了。”
“佩服江述聲，做了我想乾但又不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