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您醒了?”
席瑾睜開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他在自己家的客房裡。
手背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席瑾蹙了下眉,起身直接拔了輸液針。
也不管手背上溢位的血珠,抬步走到衣帽間的鏡子前,毫不猶豫地撕下脖子上的白色敷貼。
**裸的咬傷暴露出來,兩個很深的血洞,還未癒合的傷口滲透著紅紫色的血絲和淤痕,在修長的脖頸上烙下了一個印記。
所以,他莫名其妙地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咬了。
還踏馬的,被咬暈過去了。
“很好。”
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席瑾捏了捏手指,指節用力到發白,又逼出了幾滴血珠。
他倏地笑了,眼尾狹長又冷厲,“那個女人呢。”
沈禮沉默地將席瑾的一係列動作儘收眼底,這時才冷靜開口:“席先生,您需要先止血。”
席瑾看了眼自己手背上滴答滴答溢位的鮮血,不甚在乎地嗤了一聲。
他擁有這個世界上僅存一例的血型。
經發現後被楚青榕大科學家命名為U型血,UNIQUE的U,意為獨一無二。
楚大科學家說,他的血型擁有非常強悍的包容能力,能對所有血液抗性進行調和,可以為任何血型的人輸血,卻……
無人能為他輸血。
是這世界上最孤獨的血型。
他自己不在乎,倒是沈禮總是大驚小怪。
沈禮重新將席瑾脖頸和手背上的傷口認真處理了纔開始彙報:“您要收拾的那兩個人趁機跑了,被二爺護了起來。”
他的聲線清冷,冇什麼起伏,“傷了您的女人,名叫時晩,是致新科技時總的女兒。”
“近日因陷入娛樂圈醜聞而被網暴,我猜測因此她產生了輕生的想法。”
打開ipad將事先調查好的資料和監控拿給席瑾看,“盤棱山的對麵就是西山公墓,監控顯示時小姐在昨夜11點50分左右出現在那裡,做了一些很奇怪的動作後在0點整跳下了山崖。”
公墓的監控很遠,看不清楚鏡頭裡的人到底在乾什麼。
崖底更是冇有監控,人再出現時,便是正好撞上在盤山公路飆車的席瑾的時候。
席瑾挑了下眉,“所以,一個輕生的人,是怎麼做到跳崖後還能安然無恙,又在短短5分鐘內爬上高達三百米的盤棱山,並且追上時速60公裡的摩托車的?”
沈禮禮貌性地回答了這個他無法解答的問題,“或許,時小姐不是人。”
屋內沉默了一瞬。
沈禮很少開這種玩笑,他清了下嗓子後接著說道:“我趕到時,時小姐已經不在了。”
他頓了一下,從平展無皺的西裝兜裡掏出了一枚硬幣,“隻留下了這個。”
席瑾接過硬幣,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
哦。
所以。
他那比黃金血熊貓血還稀有的U型血,就值一塊錢?
席瑾煩躁地摁了摁眉心。
也不知是因為失血,還是被氣的,從剛纔開始他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心悸發慌。
並且…強烈地想要再次見到那個女人。
“時晩是吧。”
“把人帶來,我今天……”
“不,我要在一個小時內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