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臨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蕭嫵嚇了一跳。
猝不及防間,魏玉臨猛然的伸出手,掐住了蕭嫵的脖子。
蕭嫵嚇了一跳,魏玉臨這廝冇有良心的嗎?自己可才救了魏玉臨的命!
蕭嫵也是個狠人,根本就不管彆的,她的手也順勢掐住了魏玉臨的脖子。
來啊!一起掐脖脖,一起躺闆闆,一起燒灰灰兒!她要是怕了,就不是蕭嫵!
魏玉臨此時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自己的臥房之中,有些意外,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一些。
“你是何人!”魏玉臨沉聲問道。
一邊問,就一邊伸出自己另外一隻手,準備去掀蕭嫵倆上的黑色麵紗。
蕭嫵的手一用力,掐的魏玉臨一痛。
“魏玉臨,你最好住手,我今日送你回來,是想放過你,可你要是看到了我的樣子,事情就麻煩了。”蕭嫵的眼中有冷意閃動。
魏玉臨現在是一肚子疑惑,他明明是在宮中的,被這黑衣女敲了一下,昏過去,等著再有意識,他就好像被人裝到了麻袋裡麵。
還冇等他從那麻袋裡麵掙紮出來呢。
麻袋就被人打開了,再一看,已經回到魏王府了。
整個過程,他竟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至於眼前這個黑衣女,來曆也十分詭異!而且,她的本事可真大,竟然能帶著自己逃過沈寒秋的搜尋,離開皇宮。
不知道是敵是友。
若是友的話尚好,若是敵……知道了他的事情,怕是留不得了。
而且他並不覺得,自己在這大寧朝有朋友。
魏玉臨的手微微一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魏玉臨想起整個經過,覺得背後發涼,這到底是什麼人,此人認識他不奇怪,在京都之中,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但這人竟然敢到魏王府來,就讓人覺得可怕了。
這人想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威脅他嗎?
蕭嫵掐著魏玉臨脖子的手,忽然間一動,就改掐為摸。
她的手指冰冰涼涼,摸到魏玉臨的身上,讓魏玉臨整個人微微一僵。
隻聽蕭嫵道:“你還不鬆手嗎?難道你還想和我來個魚死網破?不怕告訴你實話,就算是你現在先動手掐我,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魏玉臨見蕭嫵先鬆了手,這會兒就也鬆了手。
蕭嫵看著魏玉臨那如玉妖顏,一時間有一些失神了,手有往上摸了一把。
“嘖,這臉長得可真好看。”蕭嫵感慨著。
“我救你,其實也冇什麼目的,我就是覺得你的模樣不錯,忽然間就有了憐香惜玉的心思。”蕭嫵頗為得意的笑道。
憐香惜玉這個詞,可不適合用在男人的身上。
但要是這個男人,長成魏玉臨這樣,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魏玉臨沉著臉:“大膽女賊,竟敢大放厥詞!”
蕭嫵很是無辜:“是我女賊?那你就不男賊了?難道去皇宮偷東西的隻有我自己嗎?”
更何況,她那是回家!公主回家的事兒,怎麼能算是偷呢?
蕭嫵看了看魏玉臨,又道:“而且要說偷,我更想偷香竊玉。”
魏玉臨氣的差點冇從床上蹦起來。
冇有完全蹦起來的原因是,他如今隻有上半身在外麵露著,腿還在麻袋裡麵呢!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憐香惜玉,偷香竊玉!
他這名字裡麵還有個玉字……
這樣一品,魏玉臨就怒目看著蕭嫵。
“咚咚……咚……”外麵傳來了打更的聲音。
蕭嫵一算時間,就知道自己得趕緊出去了,不然天就要亮了,冇那麼好運作了。
這樣想著,蕭嫵就又伸出手來,在魏玉臨的臉上捏了一下。
蕭嫵的動作很快,快到等著魏玉臨掙脫麻袋從裡麵跳出來的時候,蕭嫵已經往後退去了。
“小美人,姑娘我就走了,改日再來探訪你的香閨!”蕭嫵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加重了香閨兩個字。
果不其然,魏玉臨聽到這兩個字,周身滿是冷氣,一臉要吃人的模樣。
蕭嫵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就滿意了下來。
她得承認,她就是想看到魏玉臨生氣的樣子。
誰讓之前的時候魏玉臨把她帶回來之後,不給她飯吃了!而且,剛纔這魏玉臨還掐她脖子!
隻有她自己最清楚,有多討厭彆人掐自己的脖子了。
她脖子上還有傷呢!
魏玉臨眯著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蕭嫵,氣著氣著,忽然間就笑了起來。
蕭嫵有些疑惑,怎麼還笑起來了?這是被自己氣瘋了嗎?
此時外麵又傳來了腳步聲音。
蕭嫵知道是有人來了,也不敢耽誤,當下就從窗戶縱身而去。
與此同時,鐵山從外麵進來了。
鐵山冇和蕭嫵打照麵,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進來,就瞧見魏玉臨正坐在那,旁邊還放著一個麻袋。
蕭嫵離去的時候,那窗戶還大開著,被風一吹,還發出嘩啦作響的聲音。
“公子!你回來了!”鐵山疑惑之餘,更多的是欣喜。
他們是一起去皇宮的,不過他是負責去放風,隻不過後來這宣仁殿忽然間被圍上,他也冇了法子。
他本想著衝進去,和這些人同歸於儘,也要把公子救出來,卻發現那些人根本冇抓到自家公子。
這才急著回來看看。
“公子,你怎麼回來的?那沈寒秋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咱們了?”鐵山很是意外。
魏玉臨沉著臉看著那洞開的窗戶。
鐵山不知道魏玉臨想著什麼,看到這一幕,就連忙去關窗。“公子,此時還未徹底入夏,天還冷,您的身體不好,怎麼能這麼早就開窗通風呢?”
鐵山和一個老媽子一樣的碎碎念。
“還有,公子,你拿麻袋乾什麼?”鐵山說著,就好奇的湊了上去。
伸手拿起那麻袋,抖落了一下:“這麻袋好大的,大到可以裝下一個人!公子,你是打算拿這麻袋去打劫誰嗎?”鐵山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躍躍欲試。
魏玉臨額角的青筋直跳:“鐵山,你可以先閉嘴嗎?我還有一些事情冇想清楚,需要想一下。”
鐵山挺大的塊頭,被魏玉臨這樣一訓斥,頓時就一臉委屈的神色,可憐巴巴的看著魏玉臨。
魏玉臨此時對鐵山毫無同情心。
他正想著剛剛發生的的事情。
魏玉臨把一個名字,在心中品了品,然後冷笑道:“大膽……蕭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