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七月十二日,隨著一聲嬰啼,這個在生命裡輪迴千百度的孩子出生了,她的世界是怎樣的,她的人生又是怎樣的,那要一路走下去才知道。
女孩子叫冰,剛剛會跑就有了個小弟弟,她記事起己經3歲了,她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個小叔,一個和諧的家庭裡,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這個家庭裡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弟弟很受寵,家人很喜歡他,記的自己小小的,呆呆的站在旁邊,看著家人給弟弟吃的喝的。
不知道什麼緣故,自己受到如此的冷落,還時常遭到小叔的毒打,叔叔也18歲的人了,一次他在吃東西,冰冰說,“叔叔在吃什麼”,叔叔說:“滾”,然後一腳踹在開著的木門上,木門猛的一關,把冰冰打飛了似的,摔出幾米遠,他可能想嚇唬她,冇想到口鼻流血,哇哇的哭。
小冰冰淚眼委屈的找媽媽,雲心疼的撫摸著孩子:“冰冰能躲就躲,不要理他”。
雲認定了母女的命運。
爸爸是收廢品的有個毛驢一輛平車,每次賣了錢回來給弟弟買好多好玩的好吃的,有大的呲水槍,小的呲水槍,灌滿水後,教給弟弟對準我追著呲,我也哈哈的笑。
弟弟玩累了就一扔,馬上爸爸給他掏出糖果抱起就走開了。
小小的我眼神裡滿是落寞。
在一個母親眼裡,全家人這樣對她的孩子,她肯定是受不了的,至少傷害我,是對她的不尊重,於是慢慢就有了口舌之爭。
總是媽媽被爸爸打,冰和弟弟躲在柴堆裡不敢出來,看著爸爸甩手走了,母 女 子,傷心的哭了起來。
晚上媽媽發高燒很厲害,爸爸不在家,奶奶就在隔壁院子裡也不管,媽媽很難受的把冰冰叫過去,弟弟還小,冰冰4歲多,媽媽說著冰冰仔細聽著,去村口找大夫來家裡,冰冰大步跑去,冇有路燈冇有手電筒,摸著黑記著媽媽說的門口的樣子,到了門口大概3-4個台階,可是冰冰跨不上去,硬爬上去的,大夫看到立馬扶起來,說你是誰家的娃,大晚上的來乾嘛了,給大夫說了後,他騎著車子帶冰冰回去給媽媽看病。
看著冇人管的媽媽,冰冰異常的冷漠,這樣的家,後來也給了她孤傲的個性,無情的心理,做事一意孤行,從不給人商量。
5歲多,看慣了冷眼相待,冰懂事了很多,天真,什麼是天真,那時,她就用仇視的眼光揮灑著身邊所有不公平的一切,是捍衛自己,是宣告世界,“我不是好惹的”。
從此孤言少語,有著不平衡的心態,很少與人接近,想著淚水裡浸泡的媽媽,她不知道原因,但她恨透了這家人,特彆是爸爸,經常打媽媽。
家人的行為成了冰心裡抹不去的傷痕。
有一次打的很厲害,媽媽做好飯不知道為什麼爸爸不吃,就打起來了。
到傍晚爸爸也冇回家。
聽到爸爸在隔壁院裡,媽媽一生氣把飯倒掉了,就說“冰冰,去跟爸爸說媽媽帶你們去買衣服。”
小冰冰快步跑去,看到在奶奶家吃飯的爸爸,嬌氣的說“爸爸,媽媽帶我們去買衣服”。
“去吧,早點回來”。
冷聲冷語的回了她。
雲騎著車帶他們離開了,天色己很晚了,三人在遊蕩著思索住哪的時候,被幾個派出所的人抓進了看守所,媽媽被帶走,姐弟倆在看守所裡哭的很大聲,後來媽媽回來了帶著兒女睡覺,夜裡冰睡不著,她還在想爸爸打媽媽的事,久久冇能入睡。
後來才知道,晚上不回家,爸爸報警了,不知道怎麼處理的。
第二天又走了,怎麼不回家啊,小冰冰看了看媽媽的表情冇敢問,上火車的那一刻,她隻知道離家越來越遠了,她在想是不是不回家了,自己還有好多私存的小東西冇拿呢 。
隻有雲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自從給他生了孩子之後,待母女如奴隸,想打便打想罵便罵,這樣的日子應該結束了.下了火車母子三人開始東奔西跑,飛煙塵土,到處荒蕪,過著流浪瓢泊的日子,因為是夏天,也是隨處安身,但她們很開心.後來雲給彆人洗衣服送貨做早點蒸包子做油餅京糕涼皮,都是西安特色美食。
一年又過去了,她們穩定了,開了一家小吃部,看著手勤腳快的孩子,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不久一位年輕人成了這裡的常客,還經常幫助她們,洗洗刷刷,接待客人,冰冰和弟弟都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