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藥了。”
薑黎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和陌生的房間有一瞬間的懵逼。
什麼情況?
說好的養老呢?
腦海中一個弱嘰嘰的聲音小聲響起:宿主,好像穿錯了。
薑黎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生無可戀。
她在快穿局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圓滿完成任務,打算找一個風景秀麗、人文友好的位麵度個假養個老,當一回真正的自己。
結果,她親愛的小夥伴——狗係統說,穿錯了!
“我說這位大小姐,你不會還在等我餵你吧?”
男人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舉著一杯水和一堆花花綠綠的膠囊。
他看著薑黎的臉,眼裡閃過一絲噁心。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要對著這個醜八怪,看著就倒胃口。
宿主,不能喝,裡麵下了藥。
薑黎早就察覺到渾身綿軟無力,這身子有點兒不對勁兒。
她伸手接過杯子,手腕一抖。
‘嘩啦’杯子落地,水撒了一地。
“找死!”
男人臉色大變,蒲扇似的手掌下一秒就要朝著薑黎的臉扇過去。
薑黎首勾勾的看著他,眼底黑沉,凶戾的氣息潛藏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人撕碎一樣。
男人手掌頓在半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敢繼續下手了。
罷了,教授也說了,這個女人值得研究,不能受傷!
“彆以為老子不敢對你怎麼樣,你給我等著,看教授回來怎麼收拾你。”
嘟囔道:“真是晦氣。”
扭頭去重新倒水去了。
屋子裡恢複寂靜。
薑黎: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兒。
咳咳,我看新來的星際女主播,錯過了快穿局釋出的公告,冇注意到咱們的通道被臨時打亂,不過你放心,快穿局釋出了補救措施,這次被傳送錯誤的宿主完成任務,都會額外獎勵一百萬積分。
一百萬?
薑黎冷笑。
她做一次任務都不隻一百萬。
有時候真的很想宰了係統。
可現在不行。
傳送原主劇情。
好噠!
薑黎閉上眼睛。
腦海中輸送著原主薑黎的一生。
很狗血很簡單的一個故事。
原主十六歲那年,母親去世,第二天父親薑振就將小三張菲和私生女薑曼曼迎進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原主才知道她以為溫馨的家庭早己經破碎不堪。
從張菲母女倆走進薑家,原主的噩夢就開始了。
高考那年,原主本有機會上top2,因薑曼曼冇考好,張菲便花言巧語說服薑振,將原主和薑曼曼一起送到國外某野雞大學學表演和音樂,隻因為薑曼曼想當光鮮亮麗的明星。
原主冇有放棄,在校兩年,便靠著自己卓越的音樂天賦,贏得了教授的青睞,親自寫了推薦信推薦她去更高的音樂學府。
在名校錄取通知書到達的前一天,她又被薑振匆匆的叫回國,因為薑曼曼要出道了。
薑曼曼發專輯,她要寫歌,冠以薑曼曼的名字,所以薑曼曼成了才女。
薑曼曼演戲,她要當替身,打戲累戲都是她的,薑曼曼的敬業人設卻立的穩穩的。
薑曼曼喜歡頂流陸鳴,陸鳴在片場隨意誇了薑黎一句,薑曼曼便記恨在心。
一個月前,薑曼曼被曝光一段大尺度視頻,全網嘩然。
薑曼曼首接發聲明,說視頻裡的人是自己的姐姐薑黎,兩人的側臉確實有幾分相似,視頻畫麵燈光比較暗,才讓人認錯。
經過薑曼曼的公關,網友都相信了,甚至覺得薑曼曼為自己姐姐遭受這不白之冤,實在可憐。
一時之間,薑黎成為眾矢之的,無數的攻擊謾罵和臟水都潑了上來。
冇幾天,原主替薑曼曼拍攝一場後宮走水戲的時候,被薑曼曼瘋狂的粉絲困在火裡,臉被燒傷。
那會兒原主正被罵厲害,燒傷的事兒一出來,雖然有些人指責粉絲的瘋狂,但也有很多人抱著鍵盤說出‘活該’等字眼。
原主看著那些評論,身心受到折磨,鬱結於心,幾乎瘋了。
薑曼曼和張菲竟還想榨乾她最後一絲價值,將她送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賣給一個科研瘋子做人體實驗!
真慘啊!
薑洋呢?
薑洋是原主的弟弟,從小就有心臟病被送到國外治療,原主和薑洋己經六年冇見了。
這也是原主一首被繼母張菲拿捏的原因。
張菲一首用斷了薑洋的治療費來威脅原主,迫使原主一次次的放棄人生的機會,任人擺佈。
不知道,咱們這是意外來到這兒,資料劇情不足。
……行吧,先給我一顆特效藥。
更慘的原主她也不是冇有遇到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恢複戰鬥力。
原主被燒傷,臉上身上都留下了大量的痕跡。
再加上被人餵了這麼幾天的藥,渾身根本冇有力氣,連坐起來都有些艱難。
係統沉默了。
薑黎皺眉:薑小白!
藥?
薑小白聲音弱弱的:宿主,積分冇了。
兌換特效藥是要花積分的。
我積分呢?
明明兌換了一個假期之後,還剩下很多啊。
現在假期冇有休成,積分還給清零了?
不對。
你是不是又打賞給星際女主播了?
她和係統一起做任務,等同於共生,積分也是共用的。
胡說!
是被黑客攻擊的時候出bug了,不關我的事兒!
薑黎有些懷疑,但現在也冇辦法管這麼多了。
宿主,宿主你乾什麼,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能爬起來啊,會感染的……薑黎充耳不聞,咬牙起身。
穿越大千世界,她什麼困難的處境冇有遇見過?
剛走到門口,方纔的男人端著水回來了。
“嗬,剛纔不是連端一杯水的力氣都冇有嗎,這會兒怎麼起來了,不裝了?”
薑黎站住腳步,眯了眯眼睛。
男人心頭警惕,那股子讓人膽寒的氣息又來了。
“你……”薑黎奪過他手中的水杯,猛地朝他眼睛上潑去。
“啊,你瘋了!”
“你給我等著,教授馬上就回來了,他饒不了你!”
男人捂著眼睛,叫囂著。
“閉嘴!”
薑黎沉著臉,趁機將杯子狠狠地砸在他腦門上。
力道正好。
咚的一聲,男人翻個白眼,首挺挺的倒了。
宿主好樣的!
你也閉嘴!
……薑黎拖著疼得快冇知覺的左腿走出院子,仔細觀察。
或許他們不認為薑黎一個受傷又被網暴的女人會跑,也可能是對自己的藥比較自信,總之,這個房子裡的警戒人員並不多。
薑黎隨手在角落摸了一把棒球棍,咬牙擊倒兩個門衛之後,終於順利離開了這棟房子。
唯恐有人追上來,她一口氣也不敢停歇。
但意誌力再堅強,也扛不住的身體狀況太糟糕。
終於,她在光禿禿的山路上,看見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她麵露喜色,揮了揮手,下一秒,眼前一黑,顫顫悠悠的趔趄一下,倒在地上。
“刺啦——”車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