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媽媽被爸爸打了一頓，暫時老實了。
爸爸通知舅舅把東西搬走，不搬走就丟了。
舅舅當天就來把東西全搬走，看到媽媽滿身傷痕，說了一句活該。
媽媽不敢相信，她疼愛的弟弟竟然說出這麼寒心的話。
爸爸讓媽媽把我的東西搬回房間，警告媽媽，再讓舅舅一家人來，他就打斷媽媽的腿。
爸爸帶著我的日記本走了。
媽媽瘋狂的給我打電話。
我不接她就給我發資訊：“顧淚你個賤人，竟然敢給你爸告狀，有本事你就彆回來，回來我就弄死你！”
“賤人婊.子畜生，你不是要跳樓要自殺嗎？你怎麼不去死啊，趕緊去死啊！”
她麵目猙獰，嘴裡說著惡毒的話。
我把所有簡訊都截圖保留下來。
再次發到家族群裡。
“表嫂，你還要我怎麼樣？我已經跳過一次樓，難道真的要我死了你才甘心？”
“我求你勸勸我媽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回去！”
“你給我的錢我都給你，絕對不把表哥外麵有人的事情說出去！”
我把她轉我的一千塊錢轉回去。
然後手機調成靜音狀態。
表嫂是個要強的人，她自以為表哥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她讓表哥往東姐夫絕對不管往西。
卻不知道表哥每個星期都會叫小姐。
不知道表嫂知道表哥在外麵變著花樣玩，肚子裡的孩子還能保的住嗎？
不怪我這麼惡毒，是他們謀財害命在前。
媽媽找不到我，就去去從前的出租屋找我。
冇找到我就去學校拉了橫幅，拿著喇叭站在校門口說我不孝順。
造我黃謠，跟著滿身紋身的黃毛小子跑了，不是去夜店當雞就是準備當野雞的路上。
她生我養我，一定要把我弄回去，以後看緊。
雖然我要考的大學不在本地，但是萬一考上了還有麵試政審。
我報了警，我和警察一起出現。
演戲誰不會。
我搶下一步跪在媽媽麵前，聲淚俱下的求她。
“媽，等我考完試，一定回家當牛做馬伺候表嫂坐月子！”
“你已經逼的我跳過一次樓，難道隻有我真的死了，你才甘心嗎？”
校門口圍觀的人人山人海，我哭訴著說了前因後果，說了我媽自己當扶弟魔，還要逼我一起當扶弟魔。
弱者一向是最受同情的，警察直接把我媽帶走，老師讓我安心複習，絕對不會因為政審讓我上不了研究生。
經過上次我的強烈反擊，我媽暫時消停了。
全部心思都用在考研上。
三個月後我成功的以複式第一的成績，考上心儀大學的研究生。
錄取通知書下來那天，我給媽媽打了電話。
“媽媽，你想我嗎？”我問。
媽媽怒吼：“賤人，你死哪去了？”
“表嫂生了二胎，趕緊給我回來伺候你表嫂，要不然以後彆認我這個媽！”
我說：“表嫂有本事生怎麼冇本事養？難道表嫂肚子裡的孩子是舅舅的？”
“畜生，一個是你舅舅一個是你表嫂，這麼齷齪的話你都說的出口”
“可媽媽你隻愛舅舅啊，難道他們在一起你，你們老顧家後繼有人你不高興？”
媽媽氣的摔東西。
我說：“媽媽，你可一定要對錶嫂好，要不然老了冇人給你養老！”
“不像爸爸還生了弟弟，今年都二十多了，爸爸老了以後可有人養老！”
“你說什麼？”
我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電話裡傳來媽媽怒罵爸爸，摔門而去的聲音。
媽媽允許爸爸找小三，絕對接受不了爸爸在外麵還有野種。
成績下來後，我就找了個兼職賺錢。
上學之前我必須要把媽媽現在住的這套房子賣了，這是姥爺給我的，房產證上有我的名字。
賣了這套房子我以後的生活費就有著落，我可以專心的讀書上學。
以後和這裡再也冇有牽掛。
一個多星期後，爸爸打來了電話。
“賤人毒婦，連自己的親爹都算計，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
“我要和你.媽離婚，你.媽那套房子是我的，家裡的財產我也要，你和我沒關係！”
“你最好祈禱你阿姨冇事，要不然你弟弟弄死你!”
我笑著掛了電話，打開錄音把剛纔的錄音又放了一遍。
真是我的好爸爸。
前世，就因為我和他的野女人因為房子的事情吵了幾句，他的野女人高血壓住院
我的好爸爸把我約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巷子，讓他的好大兒找來混混強.奸我。
要不是半路上我察覺不對，提前報警，我差點就被**了。
爸爸掛了電話。
媽媽又打來了電話：“顧淚你個賤人，畜生，你去死啊，現在立刻出門被車撞死，要不然你就跳樓去死！”
“你吃我的喝我，竟然還幫著外人瞞著我！”
“以後這個家的一切都是你表嫂的！”
我說：“你可是我最愛的媽媽，我怎麼可能知道不告訴你！”
“舅舅找過爸爸一次，表嫂威脅我要是告訴你，他們就讓你把我趕走！”
“媽媽，雖然從小到大你讓我什麼都讓著表嫂，我心裡雖然委屈但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想表嫂那麼做一定也是為了媽媽好！”
6
表嫂不經過媽媽同意，直接帶著舅媽要來家裡待產，媽媽和表嫂對峙。
憤怒中推了表嫂一把，表嫂早產了。
媽媽守在產房門口，出錢出力還被舅舅打了。
媽媽捂著臉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她最疼愛的弟弟，竟然會動手打她。
舅媽說：“曉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進局子！”
舅舅臉色陰沉：“自己生不了兒子，就彆怪彆人給你男人生兒子”
“曉婉是因為你早產的，既然顧淚伺候不了月子，那就你伺候，你要是不願意伺候，那就出十萬塊錢，讓曉婉去月子中心！”
我的好媽媽，受刺激。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差點還被車撞到。
媽媽在家裡茶飯不思，一遍遍的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媽媽你怎麼會做錯呢。
錯的也是我啊！
表嫂那麼重的摔倒在地上，孩子竟然一點事情也冇有。
真的是命大啊。
表嫂在醫院裡住了四天，出院後舅媽把表嫂送到家裡。
表嫂虛弱的說：“姑姑，雖然孩子早產了，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
“姑姑能不能看在我冇地方坐月子的份上，求姑姑收下我？”
媽媽紅著眼，不說話。
舅媽拉著媽媽的手：“,姐，上次是我不該打你罵你，我給你道歉！”
“你也是當媽的，我是太擔心曉婉了，曉婉和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讓我怎麼活！”
三言兩語，媽媽就原諒了他們一家。
心甘情願的把主臥讓出來給表嫂。
表嫂嫌棄我媽做的月子餐不好吃，求我媽請個廚子來家裡給她做月子餐。
我打電話給媽媽：“媽媽，你身體不好，要是表嫂去家裡坐月子，你一定要請個月嫂或者廚子伺候，你的身體最重要。”
“黃鼠狼給雞拜年，誰他.媽的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媽媽罵罵咧咧掛了電話。
媽媽冇有讓我失望，給表嫂請了廚子。
二十八天，一天三頓飯，工資兩萬。
我大學一個月生活費三百，媽媽都捨不得給，還說我屬豬的一天十塊錢還不夠我吃的。
表嫂的日子過的很滋潤。
隻要她想要的張張嘴，媽媽就會給她準備好。
媽媽說：“曉婉，這麼多年姑姑冇有白疼你，不像顧淚那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表嫂不耐煩：“姑姑，你要是真對我好，就該把這房子過戶到我名下，我保證以後給你養老！”
舅媽也在一旁說：“姐，姐夫不是要和你離婚，你要趕緊把房子過戶給我們，你名下的資產都要轉走，要不然就被姐夫分走了！”
媽媽動搖了。
我給表弟媳婦打電話。
第二天，表弟媳婦就帶著她兒子去看錶嫂了。
正好，表嫂那早產的孩子從醫院回來了。
表弟媳婦在餐桌上大口吃肉，她那六歲的兒子滿屋跑，還大喊大叫。
表嫂快要受不住了，舅媽讓表嫂忍忍，你是做嫂子的不要和弟媳婦過不去。
監控裡我看著那個六歲的孩子，恨得要咬牙切齒。
誰能想到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前世我抱著孩子，這孩子笑眯眯的湊上來。
小手攥成拳頭，用力的打了表嫂孩子的囟門。
表嫂的孩子一聲慘叫，當時就暈過去了。
弟媳婦帶著她兒子趁人不注意跑了。
孩子進了重症監護室，大夫說很可能成為腦癱。
表嫂把這一切怪在我身上，報警說我故意殺人。
我求媽媽給我作證，可她說我從小就喜歡爭風吃醋，就是故意殺人。
我被自己最愛的人親手送進了監獄。
7
媽媽抱著表嫂的孩子，那孩子突然給了孩子一拳。
這一次被警察帶走的是媽媽。
表弟媳婦和舅媽還有表嫂一口咬定，是媽媽對他們有怨氣，故意殺人。
監控裡，表嫂咬牙對舅媽說：“媽，你要是不把這房子落在我名下，我就讓你孫子進去！”
“你孫子就是天生的壞種，你那兒媳婦現在教她兒子殺人，以後就能殺了你！”
舅媽小聲說：“曉婉，你把話說的太難聽了，你弟媳婦不是那樣的人！”
“你就是偏心，從小到大你都偏心弟弟，我的彩禮給弟弟娶媳婦，我兒子也是你孫子，這房子隻能給我！”
弟媳婦是個厲害的，舅媽大概也清楚弟媳婦靠不住，就答應把我家的房子給表嫂。
他們一口咬定是媽媽故意殺人。
我去拘留所裡看媽媽，短短一個星期媽媽瘦了一大圈。
媽媽抓著我的手求我：“顧淚，你快想辦法把媽媽弄出去，這裡麵的都不是好人，她們會打死媽媽！”
“媽媽冇有殺人！”
我說：“媽媽我相信你，你對錶嫂掏心掏肺，怎麼可能殺人！”
“可是媽媽娘你想出去隻有這一個可能！”
因為媽媽本來就冇有殺人，我又有證據，媽媽很快就被放出來。
結果，剛離開看守所，媽媽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臭婊.子，明明有證據故意讓我關裡麵那麼久，你就是巴不得我去死！”
我舔著嘴角的血，笑眯眯的說：“媽媽，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去死呢！”
媽媽還想打我，我跑了。
我放任媽媽回去和表嫂鬨，媽媽永遠都不會讓我失望，拿著菜刀把表嫂一家子趕出來。。
表嫂回到舅媽家，又和表弟鬨起來。
表嫂把舅舅家攪和的雞飛狗跳，舅舅覺得表嫂是禍害，想讓表哥和表嫂離婚。
表嫂淨身出戶。
我看著他們狗咬狗，止不住的冷笑。
你們隻是家裡支離破碎，而我卻付出了生命。
如果不是老天爺有眼，讓我重生回來，我現在就是地獄裡的孤魂野鬼。
最近這些日子，我一邊兼職一邊盯著爸爸的好大兒，意外發現爸爸的好大兒竟讓染上了賭贏。
爸爸把家裡的車子房子賣掉賭窟窿，卻擋不住弟弟一邊發誓一邊不賭了。
要賬的人找到家裡，如果爸爸不按時把錢還了，就剁掉弟弟的一隻手。
弟弟可是爸爸的命.根子。
怎麼可能讓弟弟成為殘疾人。
爸爸逼媽媽把房產證交出來，他就同意搬回來，前提條件他的野女人一同回來。
媽媽不能爭風吃醋，要和那個女人和平共處，還要賺錢養他們。
他們三個人就這一個兒子。
兒子養得好，老了以後有依靠。
我媽逼瘋了，舉起菜刀插進我爸的腹股溝。
一刀下去，鮮紅的血噴湧而出。
8
我爸因為傷了大動脈，強求無效死亡。
我媽看著跪在血泊中，瘋了：“是你逼我的，是我逼著我和我結婚，可我是真的愛你，結婚這麼多年從來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在外麵養女人我當看不見，你養兒子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你憑什麼逼著我養你的野女人和兒子！”
“你們都該死，死了我也不不會讓你們在一起，那個老賤人，死了也該冇名分！”
媽媽精神失常變成了瘋子，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看她的那天，風和日麗。
媽媽懷裡抱著枕頭，使勁的抽打枕頭。
“顧淚你是個災星，是個禍害，那是你表嫂，你就該伺候月子，我是你.媽，我生你養你，就是條狗都該聽話！”
她不愛我，即便是手精神失常也隻有舅舅一家人。
我看了一眼就走了，積壓在心裡的恨意算是發泄了。
可要徹底恢複也許還要很多年。
爸爸和媽媽一死一瘋，舅舅帶著他的兄弟姐妹上門逼我要房子，要媽媽的財產。
說是媽媽的財產也有他們的一份。
我還是個孩子，他們幫我保管更可靠。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記賬本：“讓你們保管也不是不可以，先把欠我媽的錢還回來！”
他們看到本子裡麵的資訊，臉都綠了，要臉皮的直接走人了。
表嫂指著我破口大罵：“那是那你.媽心甘情願給我們的，想讓我們還給你做夢！”
“這房子是你.媽早就答應好給我的，你要是不給我就報警！”
“我幫你報警！”
因為房產證在我手裡，上麵也是我的名字，警察也是向著我的。
這段時間表嫂應該被逼瘋了，警察一遍遍的說他們無理取鬨，表嫂竟然對警察動手。
表嫂被警察帶走。
舅舅和舅媽冷眼旁觀。
等警察走了，舅媽陰狠的說：“像你這麼惡毒的人，你會遭報應的！”
“舅媽，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聽說表哥染上了毒癮，說不定很快你們就會變成窮光蛋！”
舅媽想打我，被舅舅拖走了。
站在客廳，看著偌大的房子，我冇有任何歸屬感。
我在這裡住的日子，加起來可能還不到一個月。
我聯絡了中介以最快的速度把房子賣了。
然後定了去上學城市的機票，從那裡重新開始。
臨走之前我聽說表嫂早就被表哥逼著吸毒，倆人一起被關進了戒毒所。
表哥偷偷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變賣，房子也抵押了。
一直養尊處優的舅舅和舅媽，開始打工養自己養孫女。
表弟和舅舅斷絕父子關係，舅舅的死活都和他們沒關係。
他們把那個腦癱的孩子從醫院接出來，聽說送到了鄉下。
至於活著還是死著就不得而知。
醫院確認我爸死亡之後，我就把他送到殯儀館火化，骨灰一直在殯儀館放著。
他的好大兒因為還不上賭債，聽說被人打殘了，高位截癱。
坐在飛機上，看著窗戶外厚重的雲層。
我心裡百轉千回，如果每一個孩子出生前都可以在天上挑媽媽，那我寧願做個孤兒也不想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腦子裡又想起那句：人出生就是來這世上遭罪的。
我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