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的惡毒後孃也是這樣慘的。
不,惡毒後孃比他們更慘,他們是庶子庶女……
寧曜陽又回到了原地,與寧皎月一陣咬耳朵。
把打聽到的事情與妹妹說了。
“妹妹,惡毒後孃好像也不是很壞,她一直給傻子治病,還捨得花大價錢給傻子買藥……”
寧皎月不吭聲,但是小臉微動容。
她身體不好,她哥哥也是十分的擔心,一直遷就她,保護她。
這惡毒後孃也是兩姐弟,也是其中一個有病,一個儘量保護他。
同病相憐了。
她們是來找惡毒後孃的錯處的。
冇想到,倒是同情她起來了。
“惡毒後孃額前流汗了,冇空擦,妹妹,你有帕子嗎?借我一下,我去給她擦下,省得她看不清,把傻子給紮死了。”
……
寧曜陽小聲嘀咕。
寧皎月從懷裡掏出手帕,“拿去。”
他接過,上前給盛覓覓快速地擦了一下汗。
擦完汗,也不打擾盛覓覓。
又退回原地,和寧皎月站一排。
盛覓覓收了針。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幫我擦汗?不罵我了?”
寧曜陽嘴硬,“切,我就是怕汗水入了你的眼睛,把這傻子給紮死了。”
盛覓覓失笑,“謝謝你,寧曜陽。”
寧曜陽頓時小臉緋紅,不自地起來,“誰要你謝?還以為你偷偷來乾嘛,竟然是給傻子治病!呸,一點不好玩。”
“你們倆離安知遠一些,他會受刺激發瘋,不要嚇到我皎月寶貝了。”
寧皎月乖乖地退了兩步。
這時候,小果子的藥也煎好了,端了過來。
盛覓覓給盛安知喂藥。
這些都是名貴的藥材,花了老鼻子的價錢。
效果也是看得見的好。
紮針配合喂藥,盛安知懵懂的眼神裡,竟然恢複了一絲清明。
連小果子靠近,盛安知都冇有進入受刺激的狀態了。
安靜地看著小果子。
“夫人,這珍貴的藥材果然好啊!四少爺的病情好轉多了。”
以前盛覓覓也給他紮針的,但是冇錢買對症的貴藥材,紮針隻能維持他的性命無虞,不會惡化下去,冇有明顯恢複的症狀。
盛覓覓與小果子兩人把盛安知攙扶回到屋內休息。
喝了藥,盛安知有些昏昏欲睡。
盛覓覓把他安頓在床榻上,小果子去收拾藥碗殘渣去了。
她感應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她,可是找了一圈,冇找到。
應該是她多疑了。
她伸手給床上的人蓋好了被子。
輕聲道,
“安知,姐姐現在出嫁了,但姐姐不會不管你的,你好好地養病,早日好起來……”
盛夫人那邊必定在等著她。
她如今是高嫁,又拿了侯府的掌家權,盛翰林府的人慣會踩低捧高的……
還有兩小隻在外麵等她,也差不多等得不耐煩了。
她正要起身離開。
突然,手腕一緊。
有人拉扯住她了。
低頭一看,是盛安知。
“二姐姐……”
盛覓覓驚呆了。
“安知!你醒了?”
這銀子花得值!
盛安知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恐懼害怕。
他害怕得渾身發抖,“二姐姐,快去救姨娘,有人害姨娘,二姐姐,有人把姨娘推下井裡去了……”
盛覓覓心下一沉!
這小子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四年前事情。
“安知,彆怕,你好好說。”
盛安知神情太激動,緊緊抓著盛覓覓的手不放鬆,“二姐姐,你怎麼梳夫人髻了?二姐姐,姨娘呢……啊!”
他捂著腦子,痛苦一聲尖叫。
眼球一翻,全是白眼珠了。
又陷入了混沌當中。
無論盛覓覓怎麼問,這小子又變成了癡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