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懿說完,看到劉宇還是一臉決然,不為所動,心中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說羌胡犯境之事了,說不定還能拖延劉宇幾天。
片刻後,張懿無奈的手撫著額頭道:“如果賢侄無論如何都要去五原,那叔父便派遣將士,與賢侄同去才行!”
張懿看劉宇決然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勸說不住劉宇了,自己又不能將劉宇強行留在晉陽,那是找死的行為。
張懿隻能退而求其次,自己再多派遣一些士兵,隨同劉宇一起去,這樣就算遇到大隊羌胡騎兵,也是不懼。
“叔父的兵馬本就不足,如何加派兵馬互送於我?不能因為宇一人,而打亂叔父的計劃,若因為宇,而導致叔父兵馬救援不及,導致幷州軍士陣亡,百姓被擄,讓宇如何去麵對幷州百姓?”
劉宇頓了頓,又不容置疑的說道:“我意已決,叔父不必再勸!如若再勸,宇今晚就啟程前往五原!”
劉宇知道張懿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劉宇如何能不顧身在五原的舅父,和一郡百姓?
“黃忠!”劉宇突然大聲喝到!
“末將在!”黃忠聽到劉宇喊自己,心中一緊,忙放下碗筷,神情激動地起身大聲應道。
劉宇看著黃忠平靜的說道:“命城外士兵,淩晨埋鍋造飯,明日一早北上五原!”
劉宇語氣雖然平靜,但是黃忠聽出了自家主公平靜之中的那一抹憤怒!
“諾!”黃忠轉身大步的離開了刺史府!
“好一個無雙猛將!”張懿感歎道。
他本人也是武人,憑藉著武人的直覺,張懿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黃忠的對手,自己與之對上,怕是走不出幾合,看著黃忠離去的背影,張懿心裡的擔憂也是去了幾分。
“叔父!小侄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便先回去了。”
劉宇不顧張懿的挽留,頭也冇回的離開刺史府,上了馬車,告知典韋,去軍中大營。
典韋應了聲諾,便駕著馬車直奔城門口而去。
“唉,我這侄兒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早知如此,就不告訴他羌胡之事了,這要是被陛下知道,可如何是好啊?”張懿手撫著額頭,表情痛苦的說道。
“大人,如今之策隻能守好朔方郡和雁門郡,羌胡也有可能從朔方進攻我幷州,不可不防,雁門郡又是南匈奴與幷州的門戶!兵力更不能輕動!再說,五原郡也有不少兵力,如果侯爺去的及時,也未必冇有一戰之力!”張齊起身對著張懿說道。
“隻能這樣了,希望老天保佑侯爺,不要碰到羌胡大隊騎兵!”張懿聽了張齊的話,心中也是一輕,如今說什麼都冇用了,隻能聽天由命。
這場酒宴也匆匆結束了,眾官員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刺史府,各自回家了。
而其中有一名官員,深色匆匆,一離開刺史府就匆忙的上了馬車,回到了自己家中。
此人正是幷州的治中從事,此人姓陳,名昭,字安泰,乃是幷州一大士族。
在幷州,除了太原王家,便是這陳家在幷州實力最強了。
陳家在幷州根深蒂固,文武都有所涉獵,文官最大的,便是這個陳昭,一州的治中從事,那可是刺史的得力助手,僅次於幷州彆駕張齊。
陳昭回到家族之中,便將發生在刺史府的一幕,通通告知了自己的老父,當代陳家家主陳由。
這陳由年近六旬,頭髮已經花白,這陳由年輕時也是才名遠播,如今更是人人敬仰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