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盛宏舟還怒氣沖沖要盛寧安跪下,現在卻不得不跪在了盛寧安的腳底下。
盛宏舟這麼一跪,老夫人也說不出什麼,她歎了口氣,將盛宏舟扶起來,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日後莫要再跪我了。”
“母親儘心撫養我這麼多年,兒子跪您,是應當。”
“他蘇顯習不做人,我們盛家也不會怕了他!茹兒和離的事,就這樣吧,今後她同我住在一起,吃穿用度都從我體己裡頭扣!”
“哪裡需要老太太出啊。”董依依剛纔被訓斥了一句,安靜不到一會,就又在老太太跟前討好:“小姑子能花得了多少,府上還能養不起不成?”
“茹兒受了苦,依依,這段時間,你且好心照料著,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盛宏舟現在才擺出一副關切的模樣,“不過,安兒的行事,實在是太張狂了些,威遠侯府如今風頭正盛,雖然結不成親家,但也不能結仇不是?”
他這話說完,盛玉茹垂著眼,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蘇顯習敢這麼對她,便已經是將盛家的麵子放在地上踩了!
“前幾日我讓依依找了宮裡的嬤嬤給安兒教規矩,安兒不僅不聽,反倒將人打了一頓,母親,您說哪有這樣的道理?”盛宏舟說起來都還有些生氣。
“父親的意思是什麼,直說便是,何必一句話繞這麼多道彎!”
“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盛宏舟如今是看盛寧安格外的不順眼,“這段時間,你在自己院子裡禁足三天!好閉門思過!不要在外頭丟人現眼!
一想到因為盛寧安而可能出現的麻煩,盛宏舟就覺得腦仁疼。
盛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她暫時不想看見盛宏舟,揮手讓他離開。
盛玉茹輕輕拍了拍盛寧安的手背,柔聲說道:“你是因為我被禁足的,這陣子我會陪著你的。”
“對了,姑姑,我記得男女和離,嫁妝是女方的私產,都可以帶回來的吧?”
盛寧安忽然想了起來。盛玉茹當初嫁給蘇顯習的時候,那可是帶了不少嫁妝過去的。
那時候盛家還算是顯赫,盛玉茹又是唯一的嫡女,出嫁的排場相當大,帶過去不少嫁妝。
盛玉茹也不是什麼奢侈的性子,那麼多嫁妝應該還剩了許多纔是。既然盛玉茹已經回來了,那自然是一點便宜都不能讓彆人占!
“嫁妝啊……”盛玉茹垂眼,嘲諷地笑了一聲:“都冇了。”
盛寧安和盛老夫人的表情都變了,盛老夫人最清楚盛玉茹帶過去多少嫁妝了,那可是一筆很龐大的數字,可現在,說冇就冇了?
“怎麼回事?!”盛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她就是將女兒教得太好了!嬌養長大,卻冇有半點嬌小姐的脾氣。她若是有盛寧安半分脾性,如今都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嫁妝可是一個女人在夫家立足的根本,盛玉茹連嫁妝都冇了,難怪蘇顯習那般猖獗!
“姑姑,我們進去說。雨桐,守著門口,莫要讓人進來。”盛寧安嚴肅了臉色,扶著盛玉茹往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