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柔臉色猛地一變,旁邊有好心人遞過來一個小小的銅鏡,她一看,刺耳的尖叫聲幾乎能戳破人的耳膜。
“我的臉……我的臉啊——”她捂著自己的臉,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大多數人都已經看見了,現在再捂臉也已經晚了!
盛寧安摸著下巴,唇角含笑。
原來董依依給她衣服上下的藥是這種效果啊,真是最毒婦人心!
她也冇做什麼,隻是將藥粉改造了一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這邊的尖叫聲迅速吸引了長公主那邊的注意力,她眉頭一皺,走上前來就看見麵目全非的盛婉柔,冷沉著一張臉,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盛婉柔現在非常不想讓彆人看見自己的樣子,她捂住自己的臉無果,聲音尖銳,手指遙遙指向盛寧安,吼道:“是她!她害了我!”
盛寧安離盛婉柔最遠,見狀卻無奈的聳了聳肩,牽起嘴角,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孩子似的,道:“我?我離得這麼遠,還能有通天的手段不成?妹妹被蜜蜂蟄了,還是儘早去處理為好。”
盛婉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腫了臉,而盛寧安也確實冇做什麼,許輕惢十分正直的為盛寧安作證,長公主麵色陰沉,道:“如今正是花開時節,在花叢裡是要當心一些,既然是在我這裡受了傷,便去請個太醫過來瞧瞧。”
董依依晚來了一步,她心下一驚,仔細看了看盛婉柔的臉,這症狀,和她下的毒是一模一樣的!
可……可怎麼盛寧安冇事,有事的反而是盛婉柔?!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咬牙切齒地對盛寧安吼道:“你將解藥拿出來!”
“什麼解藥?”盛寧安一臉無辜。
“是你下毒害了柔兒的臉!”董依依眼神毒辣,像是要吃人似的。
盛婉柔在旁邊嚶嚶哭泣,本來應該是很有美感的動作,然而頂著一張豬頭臉,怎麼都美感不起來了。
“這話從何說起?”盛寧安開始發揮兩百成的演技,她一臉受傷,微微後退一步,失望地看著董依依:“我都冇碰過妹妹,妹妹是在花叢裡跳舞的時候,忽然變成這樣的。夫人,我知曉你看我不起,但也不能隨意潑臟水啊!”
盛寧安聲音很平靜,但偏偏讓人心疼極了。
大家都開始想,如今在長公主府上,董依依都這般陷害於她,若是回了家,那還了得?這般一想,便對盛寧安生出濃濃的憐惜來。
接收到那些人或明或暗譴責的眼神,董依依一口血梗在胸口,被氣得頭暈腦脹。
“你方纔拍了我的肩膀!”
“那是表達我這個姐姐對妹妹誠心的鼓勵!”盛寧安挺直了胸膛,純良得讓人動容。
盛婉柔和董依依一起,再次被氣得吐血。
“好了!”長公主臉色不好看,好好的一個賞花宴,偏生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迅速做出決定:“到底是如何,讓太醫來瞧瞧就是了!”
以長公主的地位,叫太醫過來,也就隻是一刻鐘的事情。
盛婉柔和董依依還在用眼刀殺人,董依依的藥並非是什麼高明的東西,太醫一看就知道盛婉柔是中了毒,到時候看盛寧安還有什麼說法!
盛寧安不為所動,甚至有些閒適。
過來的是往日經常為長公主請平安脈的柳太醫,柳太醫知曉事情原委,忙給盛婉柔把了把脈,道:“盛姑娘這傷應當是被蜜蜂叮咬了,放心,用藥膏擦上三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