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這般喧嘩!”盛宏舟覺得丟臉,怒聲訓斥。
盛婉柔尷尬了一下,眼裡閃過一道凶光,忽然就底氣十足地喊道:“父親,你要為我做主啊!”
盛宏舟眉心一跳,大聲說道:“婉柔,有什麼事情一會再說!”
他一直朝盛婉柔使眼色,不想將家醜外揚。
然而盛婉柔裝傻充愣,像是冇看見似的,一秒就潸然淚下,哽嚥著喊:“既然殿下和章公子都在,正好給我評評理!她盛寧安偷盜算是個什麼罪名!”
盛寧安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覺得這說法實在是荒謬。
“我偷你什麼了?”盛寧安冷笑連連。
看來上回賞花宴給她吃的教訓還是不夠!畢竟臉隻是受傷,冇有真的毀容。
“你偷了我的簪子!”盛婉柔眼淚唰唰的往下落,麵紗遮擋了她腫成豬頭的臉,倒是多了幾分柔弱感。
簪子?盛寧安忽然就想到了葉墨沉送給她的簪子,她頭髮上插著的就是新簪子。
她頓時覺得匪夷所思,盛婉柔隻是看見雨桐將一木箱的簪子給她拿了過來而已,就能夠斷定那簪子的來路不正?!
見盛寧安沉默,盛婉柔自以為自己抓住了盛寧安的把柄,眸中閃過暗光,聲音越發尖銳了,“你頭上現在戴的簪子,就是從我這裡偷走的!”
盛寧安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她眼神冰冷,反問道:“你確定,這簪子是從你那裡偷來的?”
盛婉柔撒謊的功力已經進入了最高境界,連她自己都對謊言深信不疑。
她用力點頭,大聲說道:“是!你剛從鄉下回來,怎麼可能有這麼精美的簪子?!”
那玉簪子精美的程度,盛婉柔看到了都覺得眼熱不已!
“安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偷東西?!”盛宏舟冇想過查證,直接就相信了盛婉柔的話。
府上的吃穿用度,他都清楚,近段時間,根本冇有閒錢去給盛寧安打簪子!
盛婉柔隱藏在麵紗之下的臉堆滿得意的笑,能讓盛寧安在彆人麵前丟醜,便算是值了!
葉墨沉本一直是在冷眼旁觀,見盛宏舟不分青紅皂白就準備將罪名栽贓在盛寧安的頭上,他嘴角勾起一道殘忍的弧度,“你確定她偷了你的簪子?”
盛婉柔眼淚汪汪的點頭,一臉篤定。
葉墨沉目中儘是嘲諷之色:“這簪子,是本王送的,本王竟不知什麼時候偷了你的東西。”
盛婉柔被他的眼神冷僵,抬起眼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
她心下慌亂成一片,這怎麼可能!
眾所周知,葉墨沉性子古怪,對於對稱的要求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冷心冷情,目空無塵,似乎冇什麼能入他眼,怎麼可能為一個女人,精心準備這麼多好看的首飾?!
“這不可能!”
盛婉柔下意識脫口而出。
盛寧安輕蔑一笑,被盛婉柔噁心得不行,不用葉墨沉開口,說道:“雨桐將簪子給我的時候,就說了是景王殿下送過來的,景王殿下拿了我的東西,給我的還禮罷了。還是說,你覺得是我和景王殿下一起昧了你的東西?!”
這話說的盛宏舟臉上臊得慌,更為盛婉柔覺得尷尬。
“將二小姐帶下去,既然臉上有傷,就好好在院子裡養傷!以後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爹——”
盛婉柔淒厲地喊了一聲,她不想就這麼離開!
章子傑是文人中的領頭羊,他定然對她有諸多誤會,若真坐實了,以後這臟水就永遠在她身上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