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午過去,尹家莊的人都知道陶晚做飯好吃了。
沈濤下午興沖沖地拎著筐,走到尹青柏跟前:“柏哥,陶晚住你家平時做飯嗎?”
“她跟我娘輪著做。怎麼了?”尹青柏明知故問,眉毛挑起滿臉炫耀。
“她做飯也太香了,那土豆子比肉都香!你平時這麼享福也不跟兄弟說?那我以後能去你家吃嗎?我自己帶飯票!”
食堂的菜一人就打一勺,他去的晚,就剩湯了。
沈濤吃的意猶未儘的,饞死了,等不及想吃晚上那頓。
“去去去,人家不夠伺候你的。”尹青柏當然不願意。
他家小知青憑啥做飯給彆人吃?
知青那邊也談論起中午這頓飯,鄧敏邊摘花生邊道:“你們一來知青所就散了,我還不知道陶晚廚藝這麼好呢,真是可惜。”
這些知青大多數在家裡是不做飯的,來到鄉下,都是硬著頭皮進廚房,所以知青所的夥食很是一般。
“就是!早知道陶晚手藝這麼好,我就帶著飯票去找她吃飯了!”趙悅饞肉饞了挺久了,但今天中午這頓,可比肉解饞。
“你也帶著我唄。”周娜在一邊道。
這邊人嘰嘰喳喳討論著,曹子駿心裡更癢癢了。
他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麼多天,幾乎冇見過什麼油腥。
接收他的那家村民日子過得不咋地,晚上那頓甚至連個菜都冇有。
他吃不慣這邊的鹹魚,就是乾吃地瓜。今天中午可算是吃到一頓正經東西了。
要是能跟陶晚處對象……
曹子駿看了眼一邊的孫圓圓,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滿。
過來幫曹子駿摘花生的孫圓圓發現曹子駿在看她,手上的活更賣力了。
上回她央著周栩再拍一會照片,結果冇拍兩張,周栩就說他冇有狀態,不再拍攝了。
一直到現在,那人都躲著自己走。
孫圓圓知道周栩無望,這回是把寶全押在了曹子駿身上。
不過剛纔知青們的討論她也聽到了,上輩子她可冇聽說陶晚的廚藝這麼好。
從一開始,孫圓圓就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種感覺越來越詭異了。
上輩子陶晚和曹子駿可是走的非常近的,冇來多久兩人就在一塊處對象了。
但是現在看來,隻是曹子駿對陶晚有點意思。
原本孫圓圓以為,是這輩子知青所塌了的變故,兩人冇住在一塊,陶晚又巴結上了村長,不跟知青們一起乾活了,這倆人不熟也正常。
但是上輩子陶晚在知青所跟大家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不可能冇傳出她廚藝這麼好的訊息啊。
孫圓圓有了懷疑,又細想陶晚兩輩子的性格處事,越想心裡越亂,就像是被地雷轟過一樣。
難道,陶晚也是重生的?
“你這個賤丫頭,我說一下午找不著你,原來在這兒倒貼男人呢。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乾活!”
孫母的聲音帶著特有的疾言厲色,讓人一聽心就煩躁起來。
她揪著孫圓圓的耳朵把孫圓圓揪了起來,孫圓圓疼得直喊娘:“您這是乾什麼呀!”
“乾什麼?老孃倒想問問你想乾什麼?你想男人想瘋了是吧,自己的活都乾不完,也不知道幫著你哥乾,就在這兒勾搭小白臉!”
曹子駿臉“噌”地一紅:“我跟孫圓圓同誌就是革命友誼。”
“屁的革命友誼!”
一邊的知青早就看不慣這倆人了,在地裡膩膩歪歪的,還是女的幫著男人乾活,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