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撕破臉,那就撕得徹底一點吧,許安安可不是什麼聖母婊,不會給許茶茶留什麼麵子。
唐曉靜聞言也驚呆了,許安安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原來她在許家居然住那樣的房間,真是太過分了。
這話無疑是在狠狠的打許茶茶的臉,聽了許安安的話,眾人看許茶茶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許茶茶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冇想到許安安居然會當眾說出這些話。
而且連姐姐都不叫了,開口閉口叫著她許大小姐,分明是想和許家撇清關係。
“安安你是怪爸媽對你不好?爸媽賺錢已經很辛苦了,我們要體諒他們,不能貪得無厭,如果你實在不滿,那我和你換房間。”
許茶茶以一個做姐姐的姿態,勸著許安安,而且一副好商量的語氣,著實讓人想拒絕都難。
瞧瞧,這善解人意的人設演得多好啊,許安安差點就要感動哭了。
她上輩子可不就是被這張表裡不一的臉,被騙得為她賣命嘛。
許安安輕諷一笑,隨即道,“好啊,那你現在就搬,別隻說不做,也彆到時候哭哭啼啼的找哥哥們哭訴,說我搶你房間。”
聞言,許茶茶臉色變了變,啞然的看著許安安。
一雙美眸泫然欲泣,似乎是不敢相信許安安能說出這種出來。
“安安,你……好,我回去就搬,隻要你能回來。”許茶茶委屈的說。
許茶茶身邊的好朋友看不下去,憤憤的說,“許安安你彆太過分,搶人家房間都搶得這麼理直氣壯,你怎麼這麼惡毒!”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招許安安已經看了很多年了。
實在是厭煩。
許安安單刀直入,“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那房間我住了一千多個日夜,我可以住的,為什麼許茶茶不能住?她許茶茶天生就高貴,天生就應該住公主房?”
許茶茶白了臉,急急的說,“安安,我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爸媽才格外疼我一些……”
“行了!不想讓,就彆說這麼多廢話。”
許安安不給許茶茶猶豫的機會,直接往她肺管子抽,拉著唐曉靜轉身就走。
許茶茶眼睛紅紅的看著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讓人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心生憐憫。
聽聽,這話說得多有水準啊,這不是她爭搶的,都是爸媽主動給的,和她冇有任何關係。
她再咄咄逼人的話,就是欺負一個身嬌體弱的病人。
唐曉靜氣得急得跺腳,她爸就生了她一個,但家裡很多堂哥表哥的,一直是千嬌萬寵。
真冇見過哪家放著親生閨女不疼,偏要把養女當成寶,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唐曉靜不肯走,擼起袖子就想衝上去乾架,“許茶茶你怎麼那麼虛偽啊,什麼你的房間,我們安安纔是親生的,你賴著不走,霸占應該屬於安安的東西,你還好意思哭,我他媽給你臉了……”
許茶茶柳眉微皺,似乎是被嚇著了,臉色一白,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茶茶,你怎麼了?”
“茶茶,你快醒醒啊,快打120啊!”
許茶茶的朋友尖叫起來,人群也圍了上去。
一時之間,哪些人看許安安和唐曉靜的眼神都帶著憤怒和責問。
唐曉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離許茶茶可八丈遠,什麼都冇做呢。
許茶茶居然那麼能裝?難怪許家人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又是這一套,許安安煩了,冷著了一聲,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120,“喂,你好120嗎,我們這裡有人暈倒了,你們快點吧,再不來人就死了,我們地址是……”
說完,掛了電話後,許安安也不理眾人詫異的目光,帶著唐曉靜就走了。
許茶茶既然要裝暈,那就讓她火!
以前,也是這樣。
許安安什麼都冇做,卻會被人誤會她在欺負許茶茶,搶許茶茶的東西。
許茶茶就是柔弱嬌貴的白天鵝,而她是肮臟惡毒不堪的蟲子。
被許安安拉著回了教室,唐曉靜鼓著腮幫子,雙手握成粉拳,一臉氣的憤憤不平。
“安安,你那個姐姐我算是領教了,那張白茶臉,配上這手段,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唐曉靜是家裡的獨生女,也是老幺,上麵還有很多堂哥堂姐,在她的印象裡,哥哥姐姐就應該護著妹妹。
可是許茶茶的所作所為,完全顛覆了唐曉靜的三觀。
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
許安安笑笑,“彆提不開心的事了,畢竟人和狗還是有區彆的,不是嗎?”
隻是許安安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她想讓耳根子清靜一些。
聽完許安安的話,唐曉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下一秒又猶豫的問,“安安,你家人這樣偏心,你肯定很難過吧?”
許安安濃密的睫羽微顫,輕輕的笑了一下,“現在不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