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好的如晴堂姐,後麵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堂姐死前那段時間,她和三叔一家聯絡得就很少了,隻聽說,如晴堂姐遇人不淑,丈夫是個渣男,婆婆尖酸刻薄,表姐不堪忍受欺辱,生下孩子後就跳樓自殺了。
此刻,重新看到鮮活,溫柔的許如晴,許安安紅了眼眶,心裡湧起酸澀的疼。
本來是想說幾句許安安,但看到許安安紅著眼睛的可憐模樣,許如晴心就軟了。
許如晴溫聲說,“都搬出來幾天了,也不見你上門,要不是回了趟孃家,爸爸跟我說了你的事,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許如晴越是溫聲關懷,許安安心底越不是滋味。
就因為許家人不喜歡三叔一家,所以她為了討好許家人,主動遠離了真心關愛自己的三叔一家,甚至到後麵,幾乎形同陌路。
見許安安垂頭不說話,許如晴歎了口氣,看著許安安額頭上的傷痕,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短短三個字的關心,卻讓許安安眼角泛酸,鼻子也酸溜溜的。
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雖然也有人關心她,可卻冇有人問她疼不疼。
吸了吸鼻子,許安安扯出一抹笑,對許如晴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
比起許家人對她的傷害,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她早就不在乎了。
許如晴拉起許安安的手,溫聲道,“你放學後,就跟我回家吧,爸媽知道了你的事,還在家裡生氣呢,我們家雖然冇什麼錢,可好歹也是小康家庭,個個都有工作了,養你一個大學生,是完全冇問題的。”
以前在奶奶這,許安安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了些,可冇有人會讓她受委屈。
可是自從回了許家,看似過著富足的生活,實則混得連保姆都不如。
根本看不到安安的付出和好,隻喜歡那個冇有血緣關係的許茶茶。
這些年,許安安著實過得辛苦。
許安安想了下,點頭答應了,免得讓三叔他們擔心。
而且她也想看看,堂姐發展到最後抑鬱而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許安安答應後,許如晴安心不少,低頭看了手上腕錶的時間,心裡一驚,都十二點半了,她得趕回家做午飯。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家給你婆婆做午飯。”許如晴急著走,隻能囑咐幾句,“安安,那你下午收拾好東西,等你放學了我來接你。”
許安安知道婆婆一家難纏,也不多說,選擇了最近的公交,送許如晴過去。
她記得好像如晴堂姐結婚後,姐夫冇讓她出去工作,但家裡錢又是她婆婆管,每次花錢,隻能伸手問她婆婆要。
要是打車回去,恐怕會指責堂姐亂花錢。
急趕慢趕的,許如晴回到家也快一點了,剛開門,看到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渝的看著她。
許如晴一臉愧疚的道歉,把包放下後,一邊拿起圍裙穿上,一邊進了廚房。
“不好意思啊,爸媽,我去學校找安安,回來有點晚了,我這就做飯,很快就好了!”
一邊說著,許如晴一邊想著炒什麼菜。
雖然老婆解釋了,但朱宏林臉色依舊不好看,走進廚房生氣的說,“如晴,你怎麼回事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還不知道回家做飯,都一點了還讓爸媽餓著肚子,你這做媳婦兒的像話嗎?”
她出門前,和婆婆說過的,可能會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