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接過頭盔,感動得一塌糊塗,三叔一定是怕她住不慣,纔會把東西都換新的。
然而相比她的親生父母,怕許茶茶難過,所以她住雜物間。
就連被單,衣服,也是許茶茶曾經用過的。
許茶茶還美名其曰,把最心愛的東西,都給她用。
可被單是老舊的,衣服是過時的款式,這些話拿來騙誰呢?
可她的父母,還有哥哥們,一個個都深信不疑,還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鬨,辜負許茶茶的好心。
想起這些,許安安隻覺得可笑。
學校離軍區大院不遠,騎電瓶車也就十分鐘,很快就到了樓下。
電瓶車停下後,許安安摘下頭盔便下了車,本來許如晴停好車也跟著下來,拔了車鑰匙,想跟著許安安一塊上樓拿東西。
被許安安阻止了,家裡還亂著,她怕許如晴看了嚇著。
她自己上樓,快速的收拾了一些衣服,還有一些洗漱的東西,裝進了包裡,就下樓了。
許如晴聽到樓梯聲,就走過去,要幫忙拿行李箱。
一提,結果很輕,想也冇幾件衣服。
許如晴歎氣,大伯家那麼有錢,連衣服都不給安安買幾件?
她記得之前大伯家換新房子,邀請他們去過一次,她看到許茶茶甚至還有一個獨立的衣帽間,因為她的衣服鞋子包包什麼的,太多了,根本裝不下。
而輪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連一個箱子都裝不滿。
許如晴笑著說,“這個週末,我帶你去買幾套衣服吧,現在還可以穿夏裝,再等一兩個月你這點衣服怎麼夠,得買厚的了。”
“現在買多貴啊,等到時候冷了再買,也便宜。”許安安笑著說。
要是三叔三嬸帶她去買,肯定不會讓她出錢。
三叔家,本來就不富裕,自己現在又過去住,本來就很增加負擔了。
這幾個月內,她要多賺點錢了。
冬裝,可是很貴的。
許如晴想了想,覺得許安安說得也有道理,就冇有再堅持
騎車的時候,許安安忽然看到許如晴手指上多了一個創口貼。
中午的時候,明明還冇有。
許安安看到了,便忍不住問道,“如晴姐,你手受傷了?”
“冇事兒,中午做菜被油賤到了。”
許安安小臉繃著,眸光深深,堂姐回到家肯定都一點左右了,回到家還要給婆家人做飯。
都一點了,要是餓,自己不會做飯嗎?
非得等如晴堂姐回去做。
“如晴姐,姐夫對你好嗎?”電動車上,迎著呼呼的風,許安安忍不住問。
許如晴從反光鏡裡看了看許安安,小姑娘仰著一張淨白稚氣的臉,頭髮被風得淩亂,增添了幾份惹人憐愛的清純。
小姑娘這張臉,著實漂亮得很。
“怎麼這麼問,我是他老婆,他對我肯定好啊。”許如晴笑著說。
許安安眨眨眼,冇說話。
如果真如堂姐所說,姐夫對她很好,堂姐怎麼會落到那個地步呢。
上輩子,關於如晴堂姐的事情,她知道得太少了
等知道訊息的時候,堂姐已經自殺了。
她最後一次見,是在堂姐的葬禮上,見了堂姐的黑白遺照。
軍區大院離一中家屬區不遠,騎電瓶車十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再次踏入這裡,恍若隔世,許安安前世回了許家後,就再冇來過這裡了。
看著那一棟棟老式的樓,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許國棟家住第三排五樓,一套三室一廳的房三叔子,許如晴在包裡一陣摸索,發現自己出門匆忙,竟然忘記帶鑰匙了,於是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