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一會,就有人過來開門了,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安安來了,快進來吧!”
看到許安安的那一刻,許國棟眉眼間都透著欣喜,她肯過來這邊住,真是太好了。
許安安巴掌大的笑臉揚起一抹甜甜的笑,“三叔。”
這時,從客廳裡走出來一箇中年女人,看到許安安時,眼眶瞬間就紅了。
“安安,聽說前段時間你受傷住院了,快過來給三嬸瞧瞧,你傷到哪兒了。”
何琴拉著許安安就進了客廳,上下檢查著她哪兒受傷了。
當看到許安安額頭上那道清晰的疤痕時,何琴眼裡滿是心疼。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留這麼長一道疤,影響了美觀,小姑娘得多難過啊!
何琴抹了一把眼淚,心疼的道,“許家人就是這樣對待親閨女的,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你趕出來,你四哥也不是個東西,把你現在住的地方給砸得不成樣子,這是要把你往死裡逼啊!”
“什麼?真是太過分了。”
許國棟氣得雙手握拳,許安安被趕出來這事他知道,但是家裡東西被砸的事,他完全不知道。
“我也是剛在店裡聽說的,是許子鬆乾的,為了那個許茶茶,要搶安安的英語演講名額。”
許家人把假千金許茶茶當寶,和親閨女不親,他們瞭解一點。
可以前都是小打小鬨,這次做得著實過分了。
許國棟氣得不行,卻還是輕聲安慰著許安安,“安安,彆怕,以後你就安心住在三叔這,隻要有我們在,許家人是不敢再找上門來的。”
和許國誌雖然是兄弟,可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決裂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早就不再來往了。
何琴眼眶濕潤的點頭附和道,“你三叔說得對,你就安心住下,隻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著你的。”
許安安眼角泛酸,感動得一塌糊塗,隻有在三叔這,她才能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那是她前世討好許家人一輩子,都未曾得到過的溫暖,三叔三嬸對她越是關心,她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為了討好許家人,她刻意減少和三叔家的交集,可他們不計前嫌,一如既往的對她這麼好。
以前的自己,真是糊塗。
放著而好好被人疼愛的日子不過,偏要去當牛做馬。
許安安眨了眨眼睛道,“三叔三嬸,不是他們趕我出來的,是我自己想通,不想在那個家待了。”
許如晴倒了兩杯溫水,把其中一杯遞給許安安,柔聲道,“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許家那一大家子都是冇心冇肺的人,都那樣對你了,也冇什麼好留戀的。”
接過杯子,許安安抿了一口,很快便被溫暖了,不僅僅是身體,整顆心都被溫暖包圍著。
那種久違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又回來了。
“你姐說得對,在這個家裡,冇人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有什麼需求儘管說,當自己家一樣。”
握著許安安的手,何琴一臉心疼,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
不知道許家人是怎麼想的,怎麼這麼忍心對親閨女,做出這麼可惡的事來。
雖然說許茶茶是養了十幾年,感情比才認回來的安安親厚。
可血濃於水,安安纔是嫂子肚子裡掉下的一塊兒肉,哪兒能自己親生的不疼,去疼愛一個居心叵測的外人呢?
何琴還記得,當初安安才領回來的時候,瘦瘦小小的,也不愛叫人,拘謹認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