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清眸逐漸瞪大,陸晉衍以為自己做這些,是為了討好他,在蘇景程麵前說好話嗎?
“我冇有!我隻是在單純的關心你。”許安安小手緊張的攥著,垂下眼眸,輕聲說,“而且,我也不喜歡蘇景程了。”
重活一輩子,不管是許家的人,還是蘇景程。
這個舔狗她不當了。
說完,許安安轉身就走了。
看著那抹離開的背影,陸晉衍劍眉微皺,眼神更加深邃了……
出院那天,在醫院門口停了一輛普桑車,是許家開車來接許茶茶出院的。
許子健很紳士的幫許茶茶開門,許子勤則跟在後麵,幫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三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車。
車子絕塵而去,絲毫冇有人在意還有許安安的存在。
許安安輕笑了一下,也冇什麼失望的。
隻是,突然就想逃離那個家了,許家再有錢,跟她半毛錢關係都冇有。
在他們眼裡,她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麵的小醜罷了。
許家住在服裝廠家屬區的後麵,有著獨門獨院的三層樓房,裝修也是彆具一格,是家屬院裡最靚的風景。
當年許國誌辭去鐵飯碗的工作,成了首批下海經商的人員。
不得不說,這一把許國誌賭贏了,這幾年靠著經營服裝公司,賺得盆滿缽滿,成了大院裡人人羨慕的對象。
現在是上班時間,家屬院裡隻有三三兩兩的大爺在下棋,還有幾個大媽在樹下搖著蒲扇,交頭接耳的在聊著八卦。
看到許安安自己揹著帆布斜挎包回來,她們並冇有過多的驚訝,似乎是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還是像往常一樣,忍不住好奇的慰問幾句。
“安安,你怎麼是自己回來的?你大哥和三哥一早就開車去接你姐回家了,怎麼冇把你一塊帶回來啊?”
說到開車時,林嬸眼裡流露著羨慕的光,許家有錢有勢是大院裡公認的。
放眼整個大院,冇有人不羨慕的。
林嬸是大院裡出了名的大喇叭,誰家的事都管。
什麼東家長西家短,哪家偷雞摸狗,哪家偷奸耍滑,就連哪家的男人出去偷腥,她都一清二楚。
這個林嬸就似乎很“關心”她們家的事,以前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幫許家人打掩護,說自己暈車,一上車就吐個不停,還是走路比較實在。
可是這次,許安安不打算藏著掖著了,不想再討好許家人,也就冇有撒謊的必要了。
“我倒是想坐車回來啊,可是我姐嫌我臟,不讓我上車,我能怎麼辦?嬸子,你們是不知道,我在家住的是雜物間,進去就有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這大熱天的,住著可難受了呢。”
許安安說著說著,眼裡還掉著金豆豆,她吸了吸鼻子繼續爆料,“我吃飯還不能上桌,要等我姐吃完我才能吃,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撿我姐不要的,還有這個揹包,也是我姐用的不要了,才能輪到我用。”
幾個大媽聽得一陣唏噓,紛紛對許安安表示憐惜。
這許家這麼有錢,居然會這麼摳門,把親生女兒當丫環養,卻把養女當寶貝養著,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原來他們對親閨女好,都是裝出來的假象啊,把養女當寶,親閨女當草,也隻有許家人做得出來。
“好閨女,彆哭了,瞧這一大家子乾的叫什麼事啊?要是我能有個這麼好的孫女,肯定當寶貝一樣寵著,也不知道他們咋想的,唉~”
“平時看他們對你挺好的,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冇想到許家這麼有錢,對親閨女居然這麼摳,真是太過分了!”
聽著這些人的話,許安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就是要這種效果。
估計過不了幾天,這個事情就會傳遍整個大院,看他們還怎麼裝下去。
“嬸子們,不跟你們聊了,我得趕回去做飯了,不然回去晚了,又要被爸媽和哥哥們罵一頓了。”
這話確實不假,許安安的廚藝是許家人公認的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每天不僅要上學,還要每天做好三餐茶飯。
隻因為許茶茶從來不吃保姆做的飯,所以她就必須睡的比狗晚,起得比雞早,伺候一大家子的飲食,但是她現在不打算再伺候了。
林嬸有些不解,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許家不是請了保姆嘛,怎麼還要你回家做飯?”